“柳队长,看来你的手下好像不大把你这队长看在眼里啊?要不要本道帮你管教一下?”
“你这狂道,死到临头,还挑拨离间,大言不惭?”,闻言,先前那位自作主张招呼兄弟们列阵的老兄方才醒悟,自家貌似有些越权了,冒犯了领队的权威?
想到这点,此人就坐蜡了。心中恨极了这毒舌道人,有心将错就错,招呼兄弟们放箭射翻这恶道吧?但见这道人人弩箭临头,还是一副好整以暇,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又有些犯怵...一时间,既是进退两难,射又不敢射,退又不能退,就只能声厉内茬的呼喝几句了。
一见此人这般做派,秦铮如何不知自家一语中的?不由暗笑一声:敢跟老子扎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为老子以往那几本官文都白写了不成?
这话却是说到点子上,大凡新官上任,就常遭遇这点,同时也最是忌讳这点。柳队长也是暗中恼怒不已,不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却是不能在外人面前窝里斗,只是暗中给这越厨代庖的货记上了一笔。
当下一摆手,喝止手下后,冷哼道:“我小環岛家事,无需阁下操心。阁下执意不解剑,柳某也不强人所难,就给阁下两条路,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就给兄弟们一个不解剑的理由。”
“柳头领息怒,我等这就回去...”王铁胆连忙跑过来,拉住秦铮就往船边扯。
“王兄勿急,柳队长通情达理,想必不会因叶某而迁怒于贵帮。”,秦铮双臂一震,轻轻推开王铁胆,再笑吟吟的道:“柳老兄,我说得不错吧?”
他越是放松,柳队长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当下了冷哼一声:“这个当然,蔽岛又不是市井黑帮,自不会学那些不入流的混混地痞,做出迁怒于人的事来。只是蔽岛虽小,却也规矩森严,容不得他人随意冒犯,所以道长还是莫再要卖弄口舌,赶紧露上一手才是正经。”
“爽快!王兄,招呼兄弟们站远点...”,秦铮就哈哈一笑,待海沙帮一行退开几步后,忽然拔剑在手,纵身跃出十米,手上一招寒梅吐蕊,闪电般朝着众人手腕袭来。
王铁胆作壁上观,看得真切,不由心头大寒。但见这叶道爷宛如缩地一般,一步就欺到列阵戒备的小環岛众卫士身前,手上一动,剑光就化为十朵梅花,布满三丈,朝众卫士笼罩而下,既是一剑击十,意图一剑打落众人手中弩箭?
“大胆,快退,放箭!”,这恶道好快的身法?那柳队长只见这道人身形一动,眨眼就剑尖袭腕,寒气森森,手上就是一僵,既然扣不动扳机,当下也是心头大寒,亡命后纵,并连声呼喝属下。却是哪里来得及?
王铁胆和海沙帮众自觉眼睛一花,白光一闪,接着就是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九声同响,九把努弓飞上半空,白光再一闪,追上暴退三丈丈的柳队长,叮,又一把弩弓飞出,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十把弩弓几乎同时落在地上。
“沧啷”一声,秦铮退回原地,归剑入鞘,对着膛目结舌的众人和面若死灰的柳队长,赞颜一笑:“这个理由如何?可还入得柳队长法眼?”
柳队长回过神来,强颜一笑:道爷说笑了,如此剑仙手段,那用遵守什么规矩?道爷请。随即抢前两步,点头哈腰的躬身引路,口中忙不迭的赔罪,说仙家同道,岛主一向最是欢迎啥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道爷,还请多担待,待会见了岛主,务请道爷美言几句之类。
秦铮哈哈一笑,尔等尽忠职守,道爷我也甚是欣赏,怎会怪罪之类,安抚两句。那柳队长大喜,谢了一番后,三言两语打发走还有些蒙圈的王铁胆一行,然后从怀里拽个号角出来,呜呜吹了几声,借着又从屋里拽出顶滑竿,请“叶道爷”坐了上去,抽出两个手下,抬着这位仙家道爷,上山而去。
一路行来,只见入目皆是些靓芝丽兰、红木花梨、紫檀香楠之类的名贵植株,次一等也是些奇松异柏之类,价值不菲的观赏类花木,放眼望去,几乎找不到一根普通品类。走上几步,更见着两旁平坦之处开辟出几片茶林、药园之类,一些佣仆侍女之类,在其中忽隐忽现,各自在地头忙活着。
一时间,秦铮也不由暗自咂舌不已——这岛就是再小,也远超后世所谓的森林公园,就凭这些花木,每年出产怕就不下万金。这黎真人不过区区先天加,就无视官府,公然占为私有,也不见人来干渋?——我果是没选错,在大唐,果然还是仙道最有搞头!
秦铮念头转得快,抬滑竿的两个哥们,俱是武士修为,脚步也不慢。转眼就上了半山,放眼一望,也不由有些为这位黎真人的大手笔动容。
只见一片构建的庭院当中,一座人工开凿而成的小湖,湖面上修建起一座气势恢宏的三清殿,青砖红木,琉璃珐琅,雕斗飞檐,相得益彰的凑到一处,建造的颇具匠心。殿前一副紫檀金漆挽联:玄门演玄纲,应许玄客参玄妙;妙境演妙道,何妨妙人悟妙音。加之数丈肃穆三清造像,香烟渺渺,骤然见到,令人顿生脱尘离世之感同时,又生出膜拜之心。
两个武士就此止步,恭请道爷下竿,负手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几个弹指间,殿前就迎出来几人,领头的是一个年约四十,面若冠玉的中年羽士,身边是两个手持拂尘、玉如意的青衣绝世侍女。
这道人走出来,笑容可掬的冲秦铮一稽首:“仙宗同道驾临,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