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样骄纵干不了活的儿媳妇,可是那些真是春心萌动的青年,很容易就被这个皮肤白皙,未语先笑的娇俏姑娘给勾去心神。
反正在徐爱娟看来,自己的闺女是初中生,长相还那样出挑,就是城里的青年,她都是配的上的。
“上次进城我看到县里的食品厂招工了,虽然只是临时工,可是每个月工资也有十八块钱呢,而且人家只要求初中及以上学历,三哥不是革委会的吗,我就想让他帮我托托关系,看看我能不能进去。”
凌美丽被徐爱娟养的心高气傲,加上初中三年早就习惯了县城优越繁华的生活,可毕业后回到这破烂乡下,怎么待都不习惯,更不想将来就嫁一个泥腿子过一辈子。
“这样的大好事你怎么没跟妈说啊。”徐爱娟跺了跺脚,忙将视线转到一旁的小儿子身上:“你妹模样好性子好,只要能进了食品厂早晚都能转正,到时候不是更好找对象了吗,你们兄妹从小就亲,你可得好好帮帮你妹子。”
她狠了狠心,瞅了眼边上已经空荡了许多的鸡圈:“求人不是得送礼吗,家里还有鸡还有鸭,要是真能把你妹弄进那个食品厂,妈狠狠心,再杀一只鸡鸭给你带去。”
徐爱娟为了闺女大方,可却叫白春娇越发不满了,合着他们一家就是白捡来的孩子,之前一家子背着他们偷偷吃了两只鸡,现在又拿一只给小妹活动关系,怎么好事都没轮到他们头上呢。
白春娇的心眼比针小,不过只是还没确定的猜测,就把之前老太太偏心他们一家的事给忘了。
“妈,说起鸡鸭,你还没说家里原本那两只鸡去哪儿了呢。”
白春娇这趟来原本就是想要家里杀一只鸡带走的,她娘家弟妹前些日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她爸妈可开心了,自己作为出嫁的姐姐,上门去探望的时候手上总得拎一些东西吧,八个月以上的老母鸡最好,正好她自己留一半,再给弟妹拿过去一半。
“三嫂,你可别问了,就是妈跟你说了,你还能找抢鸡的那人把鸡给抢回来不成。”凌美丽眼神中闪过一丝嫉恨和忌惮,和白春娇一样,她何尝不把那几只母鸡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是抢的,谁敢来咱们凌家抢东西,妈你告诉我,无法无天了这是。”
凌国富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怎么开口过,直到听到了这个敏感词,才开口问道。
他的身上文人气很厚重,看上去就是文质彬彬,很有才华的男人,当初要不是这样面皮,他也哄不来城里姑娘白春娇不顾家人反对死活要嫁给他。
不过在革委会呆久了,凌国富身上多了几分官腔,这一点在和家人相处的时候,也会隐隐透露出来。
小儿子的话让徐爱娟忽然有了几分信心,直接将关于两只惨死的老母鸡的事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三哥,你最聪明了,一定能想到办法对付二嫂的是不是。”凌美丽最崇拜的就是这个小哥,当下就用寄予厚望的眼神看向了他。
“你说这鸡是二嫂拿的……”
凌国富咽了口口水,想把前一秒刚夸下海口的自己给一掌拍死。
白春娇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她和那个早就从凌家分出去的二哥一家不熟,除了年节的时候,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无论是哪一次,那个女人都让她印象深刻。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嫁来凌家的当天,自己穿着好不容易搞来的大红布料做的喜服,坐在自行车的后车座上,一路上喇叭唢呐地从自己家来到凌家老宅,不过运气差了点,村里那头耕地的牛没拴住,正在小道上溜达,看着她一身红彤彤的,直接就发狂了。
当时白春娇都吓傻了,其他人就顾着往边上跑,凌国富当时也吓软了腿懵在了当场,当然,在白春娇的眼里,是她的丈夫真心爱她,想着在她面前护着呢。
就在这时候,万金枝从人群中出来了,上前一个马步扎在两人前头,在蛮牛冲过来的时候,双手直接抓住了两个牛角,一声咆哮,用力将牛头往地上一压。
万金枝被牛的冲劲往后移动了五六米,地上长长的两条拖痕差点没把鞋底磨穿了,而那头牛更惨,好歹上千斤的重量,直接就被万金枝按住脑袋,任凭两条后腿怎么施力,都起不来身了。
白春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威猛的女人,不,就是这样威猛的男人她也没见过啊。
一个赤手就能和牛搏斗的女人,白春娇是傻了才会为了两只鸡跟人家斗呢,得罪了她哪天她心情不好,就用当初对付蛮牛的力道,往她身上轻轻垂那么一下,自己岂不是就成了肉饼了。
想想那个画面,白春娇就打了个哆嗦,凌国富不知道是不是跟媳妇儿想一块去了,两人抖完相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别管鸡是怎么没的,反正要认准一条方针,那就是二嫂,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二嫂惹不起,不代表大嫂惹不起啊,麻烦全是她家两个宝贝儿子惹出来的,凭什么让全家人的鸡赔罪呢,这一点就说不过去了。
夫妻俩想好了最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从头到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