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还属于精细粮,即便是农村,也不该这样敞开供应才对啊。
根据吃货的第六感,凌甜觉得自己的爸妈有秘密。
“你爸他累着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等会妈去叫他。”万金枝神秘地笑了笑,可又觉得在闺女面前这么笑不好,咳嗽了一声,很快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累着了……累着……了了了了了……
凌甜咽了口粥,不敢去想象这辈子的父母在睡眠问题上战斗力的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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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
“婶!”
凌娇现在就是在踩点,她对于童年的记忆已经记得不太多了,一些细微的差别可以拿落水后惊吓过度搪塞,可要是差别太大,难免会引起父母的怀疑,因此在爸妈出门后,凌娇就带着弟弟妹妹开始在村里闲逛。
逢人就喊,年纪大一些的就叫叔婶,年轻一些的叫哥姐,大体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差错。
凌甜和凌壮就跟着凌娇喊,这样的小村子里头的人都是很亲近的,看到姐弟三有时候还会上来摸摸头,表示亲热。
可怜孩子,以后少和你大伯家几个坏小子玩,这是今天早上凌娇和凌甜听到的最多的话,看来昨天发生的事早就已经在村里传遍了,自己是获得同情的一方,而大伯家的那些人则是被鄙视的一方。
这一世的父母在村里似乎人气非常不错,尤其是亲妈,特别招那些大小媳妇的钦佩,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和万金枝一样,能够当一家之主的。
“大姐,咱们要去爷奶家吗?”
凌壮仰着小脑袋对着一旁的大姐问道,他们现在走的那条小道就是走向凌家老宅的。
作为孙子,模样又招人喜欢,凌家老两口对于他并不算太差,不过凌娇和凌甜两个孙女在他们那儿就讨不了好了,要不是有万金枝在前头护着,怕是早就被当做小丫头差使了。
除了老两口的亲闺女凌美丽,家里的几个孙女在老两口面前都得不到什么好眼色,不过老三凌国富的命又好了一些,前些年正是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因为能说会道还有初中学历,作为先进贫下中农代表,他在革委会混了一个小头目当当,现在也是吃国粮的人了,娶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基本上除了过年过节都住在城里不回来了。
他和媳妇生了两个闺女,也没有儿子,老两口对于城里媳妇多有巴结,也不敢得罪,只是一心想着老三能过继老大家的儿子,别到时候断了后。
凌国富和媳妇都是精明人,自己攒下的家底可不会便宜了老大一家,他们还年轻能继续生,就是生不出来了,也能让大闺女二闺女中的任何一个招赘,因此对于两位老人的话也只是当耳旁风听听就算了,平日里难得回来也把两个闺女看的牢牢的,生怕他们寄予厚望的女儿沾染乡间不太好的风气。
也正是因为这样,凌家老两口有四个孙女,却一个能差使的小丫头都没找到,只敢在心里嘀咕生闷气。
自己生的闺女就是宝贝,儿媳妇生的闺女就是茅草,也不知道这两个老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凌壮喜欢两个姐姐,相应的也就不喜欢这个世界的爷爷奶奶,故而有刚刚的那一个疑问。
“不去爷奶家。”
凌娇牵着弟弟妹妹的手,在前头不远处的小路转了个弯。
看来除了父母有些不一样了,其他大致上的方向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的,那些人还是住在凌家老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家给分出来了。
一个早上的时间,凌娇带着弟妹把村子逛了一小半,看着弟弟妹妹都有些累了,也不敢再逛下去,赶紧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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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啊,知青那儿干活太慢了,等你忙完手头上这些活过去帮他们一把,叔到时候多给你记一个工分。”
汪有贵站在田埂上,冲着地里正收麦子的万金枝大声吼道,怕她离的远了没听见。
“知道了叔。”
万金枝直起腰杆也吼了回去,听到加工分眼睛都亮了,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他们家不愁吃喝,就愁一些凭钱凭票的紧俏品,万金枝一直觉得,作为妻主,夫郎和孩子就是自己的责任,你说一个大女人不能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养的白白嫩嫩,吃好的穿好的,算什么好女人。
塘石村的条件在十里八乡里还是不错的,一个工分等年末算钱的时候可以换八分钱,别看八分钱不起眼,工分多了,那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现在买啥都要票要钱,乡下地方搞票太难,那就必须得有更多的钱,去黑市买东西。
万金枝想着去年过年只给两个闺女各做了一身新衣裳,太亏待孩子了,今年起码得做两身吧,那耗的布就多了,岂不是更得卖力干活。
心里想着她干活的速度就更快了,人家慢慢悠悠地收着稻谷,反正工分撑死也就那么多,在那些人的对比之下万金枝的速度简直就是闪电啊,人动手动,稻子一摞摞地堆起,速度是边上人的三四倍。
汪有贵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