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亲,竟已在讨论小孩。”
“这倒是,说不准会有变故。”安浅夜笑眯眯道,“谈这些为时过早。”
“不知本王的王妃,可还有顾虑?”沐羽尘含笑道, “今夜你一并说了吧。我明日会派人去礼部, 定婚期下月十五,月圆之日。”
“下个月啊?”安浅夜喜滋滋的, 眼睛弯如月牙, “有三媒六聘之类的,这能赶得及吗?”
除了生娃这一事, 她倒没有别的顾虑,虽知未来会有艰辛, 但她坚信能和他携手度过。
“大婚隆重便可, 别的都可从简。”沐羽尘思忖道, “我仔细考虑过, 在婚礼前几日我会送你去太尉府,你从那里出嫁。”
“你处理吧,我都听你的。”安浅夜笑吟吟。两人漫步走着, 途径碧云院时,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早些休息。”
沐羽尘抬手,摸了摸脸,那里仿似还残留着一抹柔软。他不禁轻轻一笑,在下个月大婚后,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去办一件事。
啪的一声,在一间主屋内,沐羽尘重重放下茶杯,紧紧皱着眉。在不久前,他的心情还是兴奋开朗的,如今却蒙上了一层灰雾。
他沉声问道:“本王下个月便会大婚,让你们制的药,仍没有眉目?”
在他面前,站在一排疾医,个个愁眉苦脸。在狩猎第一日夜里,他们便接到命令,让他们研究不伤身的避子汤。
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他们一筹莫展。现有的避子汤,全都伤女子的身,而不伤身的,一时半会也制不出来。
一名老疾医无奈道:“殿下,时日太短,何况便是制出来,也得用在人身上试一试,才能确立效果,一两月太仓促了。”
沐羽尘深深叹息,问道:“要多久?”
“这……”几名疾医互视一眼,“臣无法保证。避子汤的效果,便是让女子无法有孕,这违背了自然,那必然是会伤身的。”
“分明是你们医术不佳!”沐羽尘反驳道。见一群疾医面有委屈,他闭上眼轻叹,“尽快制出,否则本王前路一片黑暗。”
女子二十岁前有孕,对身体不好,若制不出不伤身的避子汤,那他就只能忍四年。
夜夜抱着娇妻,却只能干看着?那是看四年啊,可不是四个月。
疾医们虽觉莫名,但也没胆子问,更何况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别的事也不归他们管。
“此事你们守口如瓶,不得宣扬,否则严惩不贷。”沐羽尘嘱咐道,“都出去吧。”
在疾医们出去后,书柜自动开启,一个黑衣人入内,拱手禀道:“殿下,乾华宫有异。”
“大概是要借机生事。”沐羽尘微微一笑,眺望向皇宫方位,“父皇真是越发无耻,竟要开始利用女子的闺誉。”
事实上,这也是他们挖下的陷阱,但不想,隆嘉帝真的跳了进来。
在那九重宫阙内,点着几盏灯,烛光飘落在每一个角落,金器上闪烁着星点。
“将霍丫头的事宣扬出去。”隆嘉帝淡淡道,坐在案几后面,微皱着眉,有几分寂寥。这一趟狩猎,他失了两个儿子、一个宠妃,原还不觉得什么,但一回到深宫……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没有了许贵妃、两个宠子,在后宫,他无一人可思,在子孙里,他也无一人可亲。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明了。他并不是很宠很爱许贵妃,也不是很看重两个儿子,他爱的从来都是那三人的意义——让他不孤独。
他给予那三人宠爱与荣华,只为了汲取他们身上的温暖。当他们犯了大错,触到他的利益与底线时,他便能毫不犹豫地舍弃他们!
因为,从始至终,他只爱他自己。
当沐羽尘一日日壮大时,他感受到威胁,才会容忍沐思崖去刺杀,才会不顾大局,欲将太子位留给易拿捏的沐思崖。
江山社稷,在他眼里,都是其次。
思绪回笼,隆嘉帝淡淡道:“霍丫头离开了京城,本就刺激到了镇南王,若是将昨夜宴会之事传出,让霍丫头名节受损……”
届时,镇南王府与□□必会生嫌隙。只要镇南王府不站在沐羽尘那边,那他赢的机会就会很大。
“陛下,属下不大懂。”暗二拱手道,“两位皇子已薨,虽还存有几名小皇子,但据属下观察,这其中并无帝王之材。陛下便是赢了殿下,也只能将江山给他,为何还要斗?”
“你是不懂。”隆嘉帝声音淡淡,脸上浮现一抹奇怪的笑容,阖上眼倚靠在软椅上,“朕给他江山,和他自己夺江山,这二者有本质区别,何况,朕可不想被他赶下龙椅。”
“属下明白了。”暗二颔首,向后退去,准备去率人宣扬拒婚请婚一事。
翌日,京城各处议论纷纷,全都在谈论几件事,围绕着镇南王府、□□展开。
在京城,沐羽尘本就是风云人物,刚灭了义衍,又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