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辈子的斐滢厚颜无耻到人神共愤,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便是能让她斐滢哑口无言的第一人。
金嘉意抓起手袋,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跟这样的人在同处一室一刻钟。
“看你的意思是准备选择第二条路了?”男人没有过多的挽留,一如既往从容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指尖轻叩着桌面。
叩动桌面的声音一轻一重好似一曲单调的曲子拂过金嘉意的心口,她止步在门前,手握着门锁却是迟迟拧不下去。
席氏在c国的影响力,凭她一个小小的金氏只怕是难以抗衡。
“看来金小姐还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再一次的响起。
金嘉意咬了咬牙,如同历史上所说,她斐滢从出生到死去那一天,从未被人如此算计过,凡事在朝堂之上,群臣之中,谁敢跟她玩心计?
“金小姐是聪明人,这场交易是极端的两个结果,全或者无,娱乐圈赏识的是懂得量力而行的人,金小姐是想一无所有还是功成身退?”男人刻意的将协议书推上前。
金嘉意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桌旁,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凑近毫无表情的男人身前,她道:“能告诉我原因吗?你席家家主的夫人就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找一个人回来就可胜任?”
“我想我不需要跟你解释什么,你只需考虑清楚便可,我弄死一个人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我席宸办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你可以选择离开,只是你要知道我的规矩就是娱乐圈的规矩,娱乐圈的规矩就只有三个字:听我的。”
“……”
“我能送你登顶,自然有法子让你如石沉大海一般无人问津,上娱娱乐想要捧红一个人不过就是时间问题,想要雪藏一个人只是眨眼之间。”
金嘉意丢下手袋,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一腿,目不转睛般盯着离着自己不过两米距离的男人。
其实仔细瞧瞧,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眼熟,不过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她便是意识混沌想不起过往那些。
“我需要一个女人替我出席一些重要场所,如你所想,我的身份地位决不允许出现那种不合格的女性。”男人双手合掌放于下颚上,注视着对方,目光如炬。
“不是常言戏子无情,席先生倒是不问及那些门第之事随意选个女人就娶进门了?”金嘉意看向协议书上的文字,没有过多的条款,独独有一条,女方不得提出离婚。
“我说过我只需要一个女人,一个能够处变不惊替我撑好场面的女人,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资质是什么,过往是什么,我全然无所谓,只要这个女人不会在我提出离席之前中途离场便可,毕竟席家不是普通人敢进的。”
“席先生还真是高看了我,我不过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何德何能有那个本事飞上枝头变凤凰。”
“能够跟我对视超过一分钟的女人,你是第一个。”男人的眉眼落在女人的瞳孔里,重重复复的望着自己晕开的影子,他的唇角再一次的勾勒些许弧度。
金嘉意忙不迭的收回眼神,她垂眸道:“我视力不好,要多看几眼才能辨认出对方的长相。”
席宸拿起咖啡杯,沉默着呡上一口,目光越发耐人寻味的落在金嘉意的身上。
金嘉意被盯得如芒在背,她继续道:“婚姻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席氏财大权大也不能如此欺负人不是吗?”
席宸拿出手机,直接按下一串数字,“让宣传部那边做好准备,取消与金氏的所有合作,另召开会议,与薛氏合作,大力开发姚城另外两处煤矿。”
金嘉意一把扣住对方的手机,面上的淡定蓦然崩坍,薛氏与金氏同是姚城的煤矿主,这些年金氏生意扶摇直上将薛氏打压的动弹不得,如果席家合上薛氏,那她家金氏还不被吞的干干净净?
席宸挑眉,再一次一言未发的望着对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复。
金嘉意坐稳身子,打开笔帽,权衡之后,慎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只希望一点,这份协议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娱乐圈的事我没有兴趣去过问,下周的席家家宴我会派人给你送去礼服,你放心,只有席家自己人。”席宸瞧着两份签好字的协议书,再道:“于金氏而言,把你送进席家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我想金主如果知道了你的这个决定,会高兴的彻夜难眠。”
金嘉意拽起手袋,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跟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瞪着座上的男人。
席宸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配合上一米七的女人,阳光洒落而下,将两人同时摄入画框中,清风一拂,倒有了那么几分和谐气氛。
金嘉意是属于那种静态的美,一颦一语中气场循循渐进。
席宸是属于王者的高高在上,不怒自威中任其俯首称臣。
两人都是一声未吭,在长久的对视之后,金嘉意忍无可忍抬脚便是一脚命中对方命门。
剧烈的疼痛自腿间爆发,席宸脸上的平静霎时荡然无存,他趔趄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闭了闭眼,像是正忍受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灭顶之灾。
“敢这么算计我的人,你是第一个,席大总裁,我希望你好好享受今天这份胜利,过后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言罢,金嘉意未再多言的转身潇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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