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屋内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味刺鼻的婉转在四周。
金嘉意觉得喉咙一紧,忙不迭的跑进洗手间,趴在盥洗池上便是隐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席宸回过神,紧随在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洗手间的大门合上。
姚翠花反应过来,一把将金主手里的凶器丢掉,蹙眉道:“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打架,你们两个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瞧瞧现在这副德行,也不怕被人看了笑掉大牙。”
金财摸了摸脸上的血,额头上一跳一跳的疼的厉害,他显然是被打懵了,还有些意识不清。
金主得意的瞧着他头上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笑出口,便是乐极生悲。
姚翠花看向他的双腿,因为金财的蛮力对待,很荣幸的他瘸了。
金主哭笑不得的求助着自家老婆,伸了伸手。
姚翠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嘚瑟的下场,自己想办法起来,我去看看闺女。”
金主靠在床边,撑了撑身体,奈何他现在就像是虚脱过后的废人,动弹不得了。
金骁站在病房外,瞪着屋内的情景,哭笑不得的大步跑进来,扶起地上意识还有些恍惚的自家父亲。
金财见到金骁,环顾四周,确信没有多余的人可以帮助这个瘫在地上的金主之后,扣住金骁的手,不容迟疑道:“给我揍他一顿。”
金骁皱眉,他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又好像没有听错,这话的确是从父亲嘴里蹦出来的。
金财见他没有反应,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只水杯,硬塞到金骁手里,不假思索道:“打破他的头,打的他满地求饶。”
“爸,这样不妥吧,毕竟小叔也是我的长辈。”金骁苦笑着拒绝。
金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推开他,自顾自的走上前。
金主脱了力,咬牙切齿的瞪着想要乘人之危的男人,吼道:“就算我现在没有恢复多少体力,但要弄死你,还是有那个把握的。”
“那咱们试试谁先弄死谁。”金财高高举起杯子,只是还没有落下,就被自家那个败家儿子给抢了去。
金骁急忙将杯子丢开,摇头道:“爸,我们还是回去吧,小叔是病人,这样欺负他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说我们的闲话吗?”
“你看看是谁欺负谁?”金财指着自己破了口的脑袋和缺了肉的手指。
金骁眉头微微抽了抽,果然一个是摸爬滚打长大的,一个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战斗力压根就不平衡。
金财忍不下那口气,抬起脚就想踹对方一脚。
“我可没有金骁那么虚情假意念叨什么长辈不能打的顾虑。”强势霸道的女人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金财回了回头,见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金嘉意,皱了皱眉,的确有几分大气,难怪能入席宸的眼。
金嘉意疾步上前,刻意的挡在金主身前,毫不畏惧的敌对着这位大伯,她再道:“大伯莫不成还想跟我们来一场群殴?”
闻言,金骁虎躯一震,他拉了拉自家父亲的手,嘀咕道:“爸,双拳难敌四手,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走吧。”
金财瞄了一眼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席宸,以及已经跃跃欲试的姚翠花,再者看金嘉意这毫不怯弱的气势,他忍了忍,“咱们走着瞧。”
“哈哈哈,还是我闺女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把金财给吓走了。”金主趴在床边,仰头大笑起来。
金嘉意瞥了他一眼,望着这满地的狼藉,沉下语气,“您还真当自己老当益壮能耐很强?如果不是金财让着您,只怕脑袋开花的人得是您。”
“胡说,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玩意儿怎么可能会是我对手。”金主重新躺回床上,扭了扭自己酸痛的手臂,很是心虚。
姚翠花沉默着为他掖了掖被子,叹口气,“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跟着孩子一样打架。”
金主苦笑着掩了掩眉,目光落在大晚上跑来医院的两人,不明道:“不是说要去参加颁奖典礼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还早吗?都十二点了。”姚翠花嗔了他一眼,同是问道:“连夜从s市赶回来的?”
“如果不提早赶回来,还看不了这场好戏。”金嘉意坐在椅子上,单手撑在腰上。
席宸托着她的腰,力量轻重有度的替她按摩着。
“新闻我们都看到了,还寻思着等你们回来再说。”姚翠花倒上两杯温水,一一递上。
“既然已经公开了,就一并把婚礼日期也定下吧。”金主朝着席宸挑了挑眉,意图甚明。
席宸笑而不语的凝视着金嘉意,似乎在等待她的意见。
金嘉意瞧着打着哑语的两人,按了按他的手,站起身,“今晚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
“闺女如果没有意见,那我就让你妈妈去选一个好日子通知那些乡里乡亲了。”金主趁热打铁道。
金嘉意的态度忽明忽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她既不承认,也不否决,好像事不关己那般随意他们闹腾。
席宸站在电梯前,谨慎着开口,“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了,我不急。”
“你是不怎么急,但我看这玩意儿挺急的。”金嘉意轻轻的拍了拍肚子,意味更加明了。
“怎么了?”席宸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想着刚刚那一幕,急忙扶住她的腰。
金嘉意哼了哼,“这样子也是藏不住了,既然都已经公开了,婚礼也不过就是一个形势,选一个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