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台下已经起了嘘声,云朵双眼一闭,口中念念有词,“死就死了。”
用尽全力一推,雪松就随力弹到舞台中央,一个踉跄又随之站稳。
他一下子被推站在台上,往台下一瞧,这台上满满当当乌乌压压全是人,那么多双的眼晴全瞅着他。他不由得心下一慌,脑袋空白,双脚发抖,面部表情僵硬在那里,再瞥见这老太太向他投来的厌恶目光,让他不但怯了场 ,还不知所措。
这他这举动,把打板师傅们也都吓在那块,停顿起来,晃神的,干着急的,憋着气的,尽是吓着急。
云朵怔怔的看着这雪松,不停的催促,“唱呀!快点唱呀!你倒是唱呀!”
她一直在等他唱,等他唱到第三句的时候,她就该出场了,看他这个样子,她真真的着急,也不管这第几句上台了,她立马紧闭着眼睛,上了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有着紧张,但随即化为动力,“公子,你这是病了,还是焉了。怎么不唱呀?”
看着云朵的临场发挥,完全与唱本是对不上号,蹙起眉头,跺着脚,失望的拍着大腿,“这下是真真的完了,赏银领不到。怕是接下来的十年都不会有人请我们唱戏了。”
“班主,再看看。这云朵本来只要在台上走一圈,根本就没有台词。”雪蝶也为云朵捏把汗,她这麻姑的戏服完全救不了现在这个五女拜寿大女婿来见大女儿,却被拒在门外的场呀!
“公子,你病着,说不出话,就坐下!”云朵用戏语的腔调说着,吓的那雪松立马瘫坐在这台上早已搭好的椅子上,云朵一上来,他也稍放松些,才缓过神来,他这是在唱戏呢!配合起来,引得台上一片哄笑,这老太太也给逗乐了,这活了一把年纪,从来也没见丫环喝斥主子的戏码,聚精会神的招呼李慕天和儿子好好的一块看看。
“我说,公子呀!你这样是不行的,这今天是老太君的寿宴,你去年怯了场,今年怎么可以又怯场,来人,拿鞭子来,只能是负荆请罪了。”云朵也不知道临时的胡拼乱凑。眼神使劲的眨着,这雪松也只好配合起来,装着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想起被云朵打的时候,不仅心酸起来,入了戏了。
这时台后也配合的扔出来了一条鞭子和一条束带,云朵忙捡起咆哮道,“快点,自己绑了,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这雪松只好乖乖装着无奈又无辜的,自已替自己绑了起来,垂头丧气的站着,脱了戏帽,把头发甩的转圈圈,看着云朵又对他使眼色,他看了几秒再看懂,意思是让他往后台进去。他如释重负的拿起地上的一根有着流苏的细短竿子,一跨,骑着它奔驰向了后台。
云朵怒目圆睁,追着他的背影,凶狠狠的往里赶,“等等我,你给我站住……”
台下的老夫人早就笑的前俯后仰,裘县令看着,亦是满怀喜悦,嘴里是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大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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