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臭要饭的,还要攀亲戚不成!”云朵的后娘厌恶的看着这大宝,上下打量着他,青布破衣烂衫的,连鞋子都是破布鞋还外带两洞洞,不屑的冷哼一声,这倒他要跟她们撇清关系,真是笑掉大牙了。她躲他们还躲不及,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们。鬼才愿意跟他们沾亲带故。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等下城门落锁,我们出不了城了。”云朵的爹一直在旁边催促道,他不喜欢别人看他那怪怪的眼神,这眼神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他站在那里用眼瞥过大宝,目光最后落到了云朵的身上,这魏家也是欺负人,明明说好的,给云朵好吃,好喝,怎么才卖给他们家没几天,就怎么的不待见他的女儿。他碍于胖女人,不好跟云朵多说,他知道她恨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必竟中他把她给卖了。
只好表面装的无情,心下也是莫名的酸楚。
当然她不是他的蛔虫,她并不知道,只是在那里直摇头,这样的爹真是个奇葩,这自己的亲生女儿在面前,居然不问不顾,还嫌丢人,当然,他如果在乎,也不会把她卖了。
这楚家一家三口一出城门,大家也就陆陆续续的散了去,那守城门的兵士,对着云朵直打着招呼,憨憨的笑,发现她的头发是披散在后脑勺,证明她还没有成亲,为刚才的误会表示歉意:“姑娘,这你们进城去吧,我们这厢要上门落拴了。”说完,自发的上前与另一兵士合力,喊着同样的口喊,重重的推上了这城门,落了拴,并在上面贴了县衙的黄封,一把重重的铁锁枷起了那拴。
“这兵哥哥,我这里只有这个碎银子,你找我吧!”云朵亲切的把银子递到他的面前,眸子里尽是谢意。这家伙还没收进城的铜钱呢!
“不用了,我请你们一次,还是请的起的。”这兵士对她的身世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他自己的出身也是凄苦,从她身上想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掀不开锅,他也不会来干的这守城门的活。一天,累死,不算,还时不时的对达官贵人点头哈腰,有一次刚上任,认不全人,被痛打过,还没处找理,光养伤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说完,自顾自的转了身,留下怔怔的看着他背影的云朵,云朵下一秒才反映过来,大声喊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以后你就是我楚云朵的朋友。”
那兵士头也不回,和另一个兵士一起又关起了第二道城门,落了锁,才回答,“我叫,赵三寸。”
随着他的落锁,这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
“赵三寸,嘿!这个名字有意思。”她并不知道他这个人不光名字有意思,他这个人也是蛮有意思的。
“云朵,天都黑了,我们怎么找房子?”大宝一边紧跟着她,一边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晚燕姐,和村长已经嘱咐过我们,找到房子到衙门过户,可这房子的房价,却不得而知。这十两银子,能买一所房子吗?”对一个住在上海的女孩来说,这房价可是一天一个价,这十两银子按一两一千文折算,那也就一万文铜钱。这样便宜的房子,怕只能是租了。这租也要精打细算。要知道,身上牵连着的可是一大群人。
她重重的踩着这街道,耳朵尽是回荡回来的自己的脚步声,一下子惊在原地,不再说话,一种莫名的恐惧毫不留情的袭来。渐渐发现这才入夜的街市已经是那么冷清,左右顾看,除了身边的大宝,怎么找也找不出第三个人,两边的街市,居然店铺都是关着门,好多有着二楼的延街房屋,也都是黑着灯。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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