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好了?”
苏皎月垂着的手紧了又紧,鼻尖全是陌生男人的气息,她从未和宋燃以外的男人如此亲近过,不习惯,却不知个中杂事,便不好推开他。
不知道瑞香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苏皎月心下一凉,怀疑兴许她是知道什么,所以迟迟未归,不然四下空无一人,他如何就知道她在这里了?
苏皎月只好轻声说:“承蒙王爷关心,已无碍了。”
宋如澜的声音从上面低低传来,带着笑意:“你可是生我气了,竟同我这般疏离客气。”
苏皎月心里胆颤着,越发觉得无理,她好歹也是宫里的太子妃,这原身是和他得有多亲近,他才敢如此无所顾忌。
他难道一点也不怕这尚书府的丫鬟小厮经过,无意瞧见了吗?
还是说尚书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便被她抛之脑后,她不信,宋如澜的权势有这么大,值得整个尚书府都装聋作哑。
宋如澜好在也并未一直逼问她,而是慢慢松开了手:“你最怕寒,身子都凉了,本王送你回去。”
苏皎月松了口气,不必呆在这自是好的,她福了福身:“王爷公务繁忙,皎月自己回去就好。”
宋如澜笑了笑,倒也没勉强:“本王送你出了园子,你再自己回去。”
她这次点头点的很快,跟在他身后不急不缓地走着,感觉走了很长的路,下了青石阶,就瞧见瑞香手里端着点心,神色急急的,旁边的小厮拦住了她的路。
见苏皎月安然无恙地出来了,瑞香才放下心来,旁边的小厮是宋如澜身边的人,现在自然也不会再拦她,而是收回手恭敬地站在一旁。
苏皎月从宋如澜身后走出来,瑞香忙上前道:“娘娘,奴婢......”
苏皎月心里明白了些,便说:“我知道。”
又转头看向宋如澜:“王爷,妾身这便回去了。”
宋如澜温和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目送着苏皎月出了园子,才转身走了。
***
沉香院气氛冷到极点。
瑞香端正跪在地上,苏皎月漫不经心地坐在罗汉床上喝茶。
玉簪守在院子外面,心里疑惑万分,她出去时娘娘还是好的,端了点心回来人便不见了,过了会儿瑞香回来又端走了点心,脸上也是挂着笑的。
可这会娘娘的表情却冷若冰霜,还叫她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
她心里纵然万般好奇,倒也不敢多问,现在的娘娘很有些冷漠,脾性也变了许多,东宫里的宫女
们都惧怕起她来。
瑞香身子止不住地发抖,苏皎月见她落了泪,便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罚你?”
瑞香心里是清楚的,就实话实说:“因为奴婢瞒了您和王爷的事。”
她还算是个聪明人,苏皎月重重搁下茶杯,有些语重心长:“我素来最是相信你的,失忆这事也只告诉了你一人,对你坦诚相待,可眼下这般重要的事你竟不露半点口风。”
瑞香叩了头,泪流满面:“娘娘,奴婢不说,也是为着娘娘好的!”
苏皎月冷冷一笑,声音也冷了好几分:“本宫半点不知情,你怎么就敢担保是为了本宫好?”
瑞香见她动了怒,再不敢隐瞒,便抽泣着说:“娘娘,王爷同你是再无可能的,奴婢是想着娘娘能借此机会忘了王爷,毕竟娘娘已经是太子妃了啊!”
她这一番话说的苏皎月皱紧了眉,方才回来的路上她心里便有了盘算,宋如澜敢这样待她,自然已不是一回两回,她就猜着原身同他定是有些私情的。
可心里终归存着侥幸,现在一锤定音,她是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怎么都难以置信:“王爷不是和长姐伉俪情深吗?”
瑞香摇摇头:“王爷本来是皇上最小的弟弟,是丽妃娘娘的孩子,丽妃娘娘生下他就去了,一直是皇太后娘娘在抚养着。娘娘小时候进宫和他见过几次的,奴婢也不知娘娘如何就喜欢上王爷了。”
“只是娘娘及笄那年,偷偷告诉奴婢,说您喜欢王爷,奴婢吓了好一跳,娘娘和太子殿下是指腹为婚,跟王爷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但您不死心,为这事和老夫人、夫人吵过,老夫人也生了气。再后来,大小姐就被指给王爷了。”
苏皎月心凉透了,没想到还牵扯出这么多事,一时间难以接受:“那长姐......是什么时候没的?”
如果长姐的死再跟她沾上点关系,她就实在对这原身反感至极了。
瑞香擦了擦泪:“娘娘真是全忘了么,大小姐嫁过去没几年就得了不治之症,不过半月就去了。”
“长姐身子一直都不好吗?”
瑞香说:“大小姐身子算是好的,娘娘小时候身子还差些。怕是心伤,王爷虽然面上对大小姐照顾有加,实际上却是时常冷落她的.....”
瑞香话未说完,欲言又止,不必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