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为感到有两只手在他衣服里搜寻着什么,那手在他身上行动得极其不规矩,这叫他不得不出言讽刺一下,“喂!我说,庸者的人不至于这么下三滥吧!”
这时,在他衣服里找东西的手找到了想要的,拿了出去,齐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看好了,你们把谁给绑了!”
齐无为猛地一睁眼,看清了现在的状况,他正被绑在一棵树下,齐惋此刻竟然穿得不能再普通,蹲坐在他身前,刚才那双手是她的。
黑淄衣结果齐惋搜出的那个东西,只摸了摸,看了看,立刻拱手道:“前辈恕罪,晚辈有眼不识泰山!”齐惋要回了那件东西,她没有面对齐无为,但齐无为知道,那张对着别人的脸一定是耀武扬威的。但她回过头来,对齐无为笑了笑。齐无为问道:“你怎知我出了事?”齐惋小声答道:“那日明灯公子未在你们来时离开,他到来的目的是要随我****,你该是能想出那番戏法不是我能变出来的。”齐无为这才想起来了刚才梦中所见之人不就是这明灯公子?
白锦袍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性格倔强,不服地说:“即便如此,那这人勾结凤裕山狐妖已成事实!”
齐无为刚要说话,齐惋已抢先一步:“三流十五做事要向你们两个小鬼解释?快点松绑,别耽误你爷爷奶奶拯救天下!”
白锦袍的脸已经通红,她转身一甩长袍运起轻功头也不回离开了。黑淄衣却慢慢走了过来,松绑后对齐无为拜了下去,“只求前辈千万要将我主人带回来!”齐无为赶紧一手捂住齐惋的嘴,另一只手将他扶了起来,“这可以交给我来做,你请放心。但是那小狐狸怎么还在沉睡?”
黑淄衣说:“多谢前辈!小姑娘是妖类,这药对她影响会小上几分,我们就多给她喂了几粒。服药后,连体内食物的消化速度都会变慢,她到时醒来不会出任何问题,前辈不必担心。”
齐无为摆手道:“好,告辞了。”
他放下了捂着齐惋嘴的手,“以我对你的了解,我以为你会直接咬住我的手。”齐惋冷笑一声:“才不要嘞,邋遢客!你下山之后两年间没理过发,没剪过胡须,澡不见你洗过一次,一身衣服都没脱下来过,浑身上下一股怪味儿你只靠把炼心忘思作烟抽来遮,谁会咬你那爪子?”
齐无为挠挠头,“我洗手啊!每次上完厕所我都洗手啊!因为我不带纸啊!”
“......”
齐无为笑容戛然而止,严肃起来说:“认真点谈谈,离我下山三年,还差多久了?”齐惋的声音也变得庄重起来,“只差三个月了。”
齐无为又不正经起来:“那你还不珍惜!这样陪你说笑的我只剩下三个月了!”他看见齐惋眼眶里有泪珠在打转,齐惋走近了他抬起头,似是怪罪地说:“你不这么作践自己就不能同我说笑吗?”
齐无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妹子啊,你该长大啦!你看你在教里做女王做得多么风光,那才是哥乐见的啊!不要把脆弱的一面露给任何人看,直到你找到你自己的真命天子,就让他一人独享女王诉衷肠这殊荣,听到没有?”
齐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拿开你的脏手!”
“嘿嘿嘿.......你穿得这么便宜不就是来给我抱的吗?”
“你说对了......”
齐惋回忆起自己与这位“哥哥”从小的来往,他从不会主动对自己说一句话,对于自己的发言,也只是简单应付。直到那一天,齐无为主动来找她,同她讲了好多话,如同亲兄妹一般的关系在齐无为敞开心扉的情况下并没使正处青春的两个人有什么尴尬。齐惋从那一日才体会到兄妹关系的美好,但第二日,齐无为的事情传遍了已经改制为“教”的宗门,那时,齐无为已经逃跑了。
齐惋跟随着齐无为的脚步,不是为了将他抓****中,仅仅是在追寻自己的兄妹情谊而已,在这路中,她越发展露自己的美艳,教中越来越多的青年子弟为她痴迷,奉她为“女王”。那些人不愿与女王站到相反立场,这也正是齐惋保护齐无为的手段。
“义父义母还好吗?”齐无为问,这义父义母是崇龙教还叫“崇龙宗”时弟子中的一对夫妇,送到崇龙宗的孤儿弃儿都会被分给教中成婚弟子抚养,齐惋两人便是被分给了齐怜夫妇,也就是齐无为口中的义父义母,因为跟随养父母姓,两个本没有名字的弃儿被他们的养父娶了个同他自己很相称的名字——齐悯和齐惋。
齐惋说:“不知道,他们是教主派的人,自从教主想要杀我后,他们便与我划清界限了。”她有些感叹这亲情的脆弱,养父母所抚养的幼童,不论是不是亲生,都要在五岁时送去教中由教内核心为其选择一条道路及对应的一位老师。她五岁离开养父母,之后就没再得到过他们的消息,直到那一天,他们宣布与自己划清界限。
齐无为却很精神:“那你有‘她’的消息吗?”
齐惋自然知道“她”所指是谁,摇摇头表示很遗憾地说:“没办法啊,圣母自然是龙君派的啊。”
“那不是龙君保护你,你才不被教主处死的吗?”
齐惋笑了:“那不代表我就是龙君派的人啊!”
齐无为说:“反正你能做到的!就是多找‘她’说说话,多在‘她’面前提起我,就好了!”
齐惋一把推开他:“哪有你这样的无赖流氓!看上人家的妈就让自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