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为激动道:“什么?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信那一群愚妄鄙陋之人?”话音刚落,四个崇龙弟子从暗处一跃而起,落到齐无为四面将他包围住,“师兄,慎言啊!”弟子其一说道。
“你记得我离开凤裕山的目的吗?”齐殃说,她眼神中含着泪光并带一丝哀怨。
“我......”齐无为突地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是的确的没想通,更怕无意中说出“为了我齐无为!”这样一句引人发笑的话来。
齐殃淡淡地说:“我只为杀死祸起灾,只有这一个目的,那是我生命的全部目的。而这与你的联系却是太少了。”
“我问过你!”齐无为开始后退,围住他的四人跟着他后退,“你当时只让我想你对我有什么用......”
“我以为你善于利用他人,但你却只将我藏起来,不将你摆脱,我连这一次绝佳的机会都不会有。”
齐无为点了点头,他表情上没什么变化,“我只希望你不要第二次中招了,我实是不忍见之,即便知道你不会死在妖将手上。”
“不会了。”齐殃笑着,“你不是都将那玉还我了吗?”
四个崇龙子弟虽齐殃离去。这一天的变故,从荆邪到荆家姐弟再到齐殃,统统已不在齐无为掌控之中,他想救的,偏又救不了,他想帮的,偏又帮不上。现在他的改变只有那三根埋进他手臂的针,他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哎呦!阿弥陀佛!施主缘何没听见老僧的呼救啊!”
一句话引去齐无为飘散的注意,一个瘦小僧人艰难地走来。他双目轻合,手杖频繁的点着地面发出声响,应该是一个盲人。这场变故之中他也被波及,枯槁的身体有多处伤口,似是留血刚止。
“大师因何得以脱难啊?”齐无为问道。
“呵呵呵呵......一点点嘛小伎俩,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就得了呗!”
“装死?”齐无为难以置信,“这难度应该与同他们讲道理是一样的。”齐无为继续问道:“大师......是在哪个庙里念经的?”
“闲云野鹤,云游四方,从来没扎过根。”
“啧啧......那你就偏偏要赶剑决的热闹?”齐无为眉头紧皱,“你赶在我会面前后来找我,又不受那妖法影响。若是要打我的主意,只让我察见这么多疑点,可真是太唐突了!”
“施主真是英明!一眼看破了老僧的计谋,老僧羞愧难当,先去养伤啦!”僧人说着便要离去。
“慢!”齐无为把他叫住,“同行吧!正巧我下一步正无目的。”
瘦小僧人笑了,“那施主能否背着老僧走啊,老僧伤势很重,怕是走不了几步了......”
“抱歉!齐某手无缚鸡之力啊!大师尽力跟上吧!”
......
西城门外,齐无为与那僧人见到了几位“血人”
“无为!”隋遇笙高呼道,“你果然还活着!”
“啊!隋遇笙前辈!”齐无为说道,“无为有命生还,但今日却有更多人丢了命咯!”
隋遇笙问道:“你可知这件事......是何人所为?”
“早知会如此!也知道是那凤裕山的狐妖所为。”齐无为说,“但是......他之功力恢复之迅速,却在我意料之外,现在他的妖术不仅能将来观剑决的绝大部分人控制住,还能覆盖到整个衍天京,那座尸山,当真是触目惊心啊!”
“这位是?”隋遇笙指向瘦小僧人,那僧人目不能视只一味地念叨着什么,齐无为推了僧人一把,那僧人便说:“老僧法号唯心,得知那边有一座尸山是因许多无辜人士丧命所成,但又急于赶路无暇替他们超度,只好偷偷替他们诵诵经文了。”
“辛苦大师了!”隋遇笙说,“这无端的屠城之事实是不该,所有人都会想见那始作俑者得偿报应的!”
齐无为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考虑了!这中州之人虽多,但中州的人嘛!不被这样杀死也会彼此相杀的。政场斗,江湖斗,皆惨烈如战场,惨烈如那尸山了。咱该关心,当是这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大事,皇宫之中情况如何,如果关键的人物出了事情,盛平一动,则是天下大乱的前兆了!”
隋遇笙说:“旭宁王已前去皇宫一探了。去了很长时间,相信不久将要归来了。”
“旭宁王?”齐无为心头一颤,因这“旭宁”二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隋遇笙一字一字说道:“绝对的一代强者,剑界的顶峰,普天之下,恐怕唯有傲者能与之一较高下了!”他忽地注视着齐无为,“你看那尸山,哪是在这里的几个人能搭起来的?”
齐无为看向坐在一旁的老光棍,“你可有这本事?”
“嘿嘿嘿!当然!不过他们小半天就能搭起来!光棍我嘛......小半年吧!”
齐无为感叹道:“那他当真是厉害!”
“且他身旁,还有杜......渎世豺追随左右。此二人相得益彰,中州一行,不曾带着佩剑,却仍能有这般的能为。”隋遇笙说得咬牙切齿。
齐无为又得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名,问道:“渎世豺是什么人?”
“中州三剑之一,与我并列,实力远远强过我,亦将与我和常德山并列看作此生最大耻辱。”
“啊!有意思!你看那边的两人是不是他们?”
远远朝着众人走来的,两个衣着光鲜不染尘埃的身影,飘逸的步伐叫人一眼能看出他们绝顶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