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寐想着就魇阎与司璇玑那一对狗男女,绝对不允许他们往后就能过着那安乐日子!
他誓要搅乱这天下,让夜月国兴盛起来,让涅音宫被压制而亡。
只是,若是那云晏寻到阵眼破阵的话,那他这一番的热切渴望都成了空想。
他回身看向先前被他救出来的儿子夜王,见他眼底有着那不甘心与愤然。
他想起这个儿子与他一模一样的雄心壮志,要将夜月国发扬光大,要让这个天下都归附于夜月国所属,他神色间就有了凝重与思量。
与其等着那云晏寻到阵眼破阵,毁他功力,损害他性命,不如干脆就舍命,将所有功力渡给这个儿子,给他筋骨血脉激发打通,助他恢复武功。
如此他以前所修炼的神功内力仍然能使出来,而他渡给他的功力,同样附加在他身上,功力更是厚足,届时,即连魇阎也不一定是对手。
只要这个儿子将来夺回夜月国,凭着一腔热血再与涅音宫对抗,他所想要的这个天下归夜月国所有,未必就是空谈。
阿芷已不在这世个,他活着也就这么一点心愿,儿子既然能替他完成,那他活不活着,又有何重要?
他这就寻他的阿芷去。
闻听到王宫的上空又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只怕那云晏又在试图破阵了,事不宜迟,必须赶在她没寻到阵眼之前,将功力渡给儿子!
他连忙就拣得三两语简单说给儿子听,望他记住他曾经说过的话,要让这天下归夜月国所属。
夜王知道他竟还有使武功内力的机会,心里好是一阵激荡,激动过后,想到这竟是让父王舍命换来的,心里就颇为不是滋味,艰涩与难过的复杂情绪一同袭上心头。
他打小就未曾得到父王多少的关爱,现今却能让他舍命换来他的功力……。
他这个儿子是当真的没用与不孝。
夜王见他神色复杂,也明白他所想,再一次叮嘱得几句,让他一定要谨记让夜月国鼎盛起来,然后就将云晏在破玄阵的事说了。
让他不要浪费时间,莫要待她寻到阵眼再渡功力。
夜王这么一听,脸色也极为凝重。
他清楚的很,夜月国的上古玄阵,阵眼是绝对不能碰到司家后人的药血。
否则会对用功力设阵之人有着莫大的损伤,轻则毁尽修为,重则损及性命。
既然已这般说好,事不宜迟,父子俩此时在夜月国的某个山头之上,双双盘腿运功便渡起功力来。
云晏那边却是寻不到阵眼。
期间她再一次以血洒向了那火焰,却仍是仅让这玄阵扩宽得几里,阵法依然没得解。
她四下搜索得良久,由于担心李煜宸与魇无绝窒息,又多番回身去试探一下他们的鼻息,就怕这昏迷过久,一个不慎,他们已断了气。
每每探到他们气息尚在,她就放心上些许,这也许也是与她让玄阵扩充有关,因为阵法稍大一些之后,空气也会跟着清新许多。
但一直困在这里也不是法子,她只能沿着玄阵边沿四下搜寻,盼着能尽快见着那阵眼。
她直觉上,若是寻到那阵眼用血毁掉,也许还能伤至设下这个阵法的夜寐。
毕竟阵法都是与设阵之人息息相关,玄阵被毁,主人应当也会跟着折损。
夜寐那个老东西,害她夫君与小绝受罪,她恨不得就此让他死掉作罢,只可惜,她感觉手指上的血都快要流光了,那阵眼仍是未得见踪影。
这里除却草坪,便是那周围设成阵形的林木,她一一都仔细观摩过,也没发现异样。
她顿住脚步沉思得起来,不得一会,就倏然转身回至李煜宸身边,奋力将盘腿而坐的他推离至一边。
赫然发现他身下的草坪里埋有一块白瓷玉一般的小石板,正幽幽泛着蓝光。
她方才也是突然就想到,李煜宸会否发现了阵眼,正在设法毁掉之时,体力却不支,眼瞧着要昏迷之时,只能就临时坐于了阵眼之上。
既然她到处都寻不到异样,那必定就是在李煜宸或者魇无绝身下。
没想到就这么将李煜宸一推离,果然就发现了。
此时她左手指上原先的伤口仍在流着血,却是血量不多了,十指连心,她此时也是感觉到很痛。
但为着破阵也是顾不上这许多,这次就让左手忍着痛握紧那短剑,咬牙就狠狠划向右手指头。
顿时鲜血就横流而下,蜿蜒滴血那青草掩盖之下泛着蓝光的白玉小石板。
血才滴至一半,轰隆隆的一阵巨大响声传来,四周的树影林木四散退去,头上压着那炙热火焰也飘然飞天而遁走。
整个身边周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花园样子。
而魇无邪众人在几里开外,早急得不成样子,开始的时候,他们确实以为云晏已被火焰烧没了,但没过得一阵,就见得玄阵有了动静,一次又一次的要爆破,虽然都没有成功,但到底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只要夫人已进了玄阵里边,那破阵便是迟早的事,司家的后人,身上的药血对夜月国的玄阵,天生就有着克制镇压的作用。
然而虽然相信能破阵,可时间历经过久,他们也不知得魇君与魇无绝是否还活着,不免就越来越焦急,此时见玄阵破裂,顿时就一路冲过来察看。
“快些扶你们主公,还有小绝去疗治,我也不知得是伤到了哪里,一直在入定昏迷。”云晏急声道。
魇无邪伸手探得一下他们的鼻息,松得一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