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云晏忍着那灼眼的芒线,紧盯那一方隐约的蓝光,“你看那里会否就是出口?”
魇无邪顺着云晏的目光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树影上到处便是那层层叠叠的炙烫光圈,并无异样,他就疑惑道:“我看着并没什么不同,嫂子是看出来了什么吗?”
云晏顿时就诧异,仔细再打量,那些许蓝光隐约之间形成一个漩涡形状,似乎在汹涌着流动到玄阵里面去一样。
可是魇无邪怎么会看不到?!
她连忙就又让魇无邪吩咐众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否能看出不同来。
涅音宫众人却都是摇头,她眉头渐渐就微拧得起来,莫非……这便是司家特殊血脉之人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对于夜月国的上古法阵,很自然的就能看出异样?
此时却是容不得她多想,因为自个儿夫君,还有小绝都被困在里边,也由不得她再存疑。
她神色异常严谨,声音肃然,“小邪,你一会用魇族功力将我卷起来。”
她抬手示意他看,指着其中一棵泛着蓝光的高大的树影,转而凭空画了一个大圈,“卷起来后,就把我往那里扔进去,不要犹豫,那里我应该能进去。”
魇无邪仔细盯着着那高大的树影片刻,除了那炙烫灼眼的光焰,他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又岂敢就将嫂子这么往上扔。
碰着那炙烫火焰,不死也得丢半条命,更何况那不是碰,是直接往里扔!
魇君与魇无绝在里面,能不能熬下去另说,嫂子的安全就在他眼皮子下,他是必定要顾着些的,这是他作为涅音宫一份子的责任。
云晏见他神色犹豫,就着急的很,厉声提醒他道:“你可是忘记了,我乃那司家的后人,我说行就是行!”
“时间不多,再拖延下去,魇君和魇无绝他们指不定就……熬不住……。”
“无邪公子,就听夫人的吧!”后边涅音宫众人拱手揖礼请求,“也许这么一试,这阵法就解掉了。”
他们内心里对于司家原本就有着极大的尊崇,云晏是司家的后人,自然也就跟着产生信服。
魇无邪渐渐也想到了这么一层,司家人与常人不一样,也许能看出破绽来。
毕竟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大不了将嫂子卷上去之时,发现有异样,马上就又将她卷回来,到时可能也就是烧伤作罢,至少还有性命在。
云晏见他到底是点了头,回身让人交给她一把短剑,以备到了玄阵里头用,就示意他运功将她送上去。
魇无邪再次确认了一遍那棵高大的树影,狠下心来,掌风幻起,须臾间那魇族功力就层层挥出。
片刻间就将云晏整个人卷起,挥向了那方才她所凭空画的那大圈,即使那里在他看来仍然是那炙烫的火焰,他也咬牙当作没看见。
云晏被卷至上边之后,瞬间那些火焰光圈便齐齐避开她掠走,那幽暗的蓝光就形成一个大漩涡瞬间就将她吸了进去。
魇无邪与涅音宫众人顿时吃得一惊,眨眼间就见夫人已没了踪影,连一根发丝也没剩,心里越发的惊恐与心慌,只怕夫人是被那火焰烧掠没了……。
在他们看来,却是完全看不到那漩涡,云晏却是很清楚地就感觉到自己跌入了那玄阵里头。
里面被树木围得严实,头上似被火焰重重盖住了一般,灼热无比,确实让人有一种窒息感,但这种感觉她倒是能应付过来。
她似乎天生就是这阵法的克星一般,乍一进来,里面的空气都跟着清新许多。
她借着火焰光,在这给阵法围起的一块花园里寻找着李煜宸与魇无绝。
不过几个转悠,就在一小块草坪上见到正在盘腿打坐着的二人。
看他们的景况并不乐观,双目紧闭,脸色透着苍白,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云晏看着心疼,上前去唤得几声他们的名字,却是毫无反应,看着像是昏迷入定了去。
她心里一阵后怕,若是她没能进来,他们就此在这里入定昏迷,到得后边,指不定就会窒息而身亡。
她想起魇无邪的话,要破阵,就要在阵法里割血破阵而出。
她挥起那短剑,毫不犹豫的就划向了指端,左手之上五根手指皆给割破之后,血涌如注,她忍着痛就甩手,将血珠往天上压下来的那些火焰甩去。
只见那些火焰碰到她的血之后,轰隆隆的一阵响声传来,那火焰就变成了血红,弥漫得满眼都是,不过片刻,就轰然爆炸开来,那些围着他们的树影也渐渐开始后退。
云晏看到阵法似乎被解了,心里松得一口气,正要回身将他们唤醒,却发现树影不过退了两三里宽便停了下来,阵法仍然还在。
只是没有方才那么炙热与压抑了。
云晏眉头就微蹙得起来,看来还得找到阵眼。
夜寐那边此时感觉到阵法被动摇,喉头就有得血腥味上涌,这阵法融合了他的功力在里面,与他后背的阵法图相辅相成。
若是被司家的特殊血脉后人以血破阵,那他的功力得给耗损大半。
更为可怕的是,破了阵不要紧,最让人担心的是,司家后人会寻到阵眼,往阵眼里注血,那他一身内力修为就要尽然毁掉,而他性命也会堪忧。
现时阵法动摇,想必是那云晏寻到阵容破绽之处进了去,在玄阵里边欲要以血破阵,只是她尚未寻到要诀,要破阵,只能将司家特殊药血洒向那阵容破绽之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