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开这里。回到只有和主人在一起的地方。”
机不可失!此刻不把人带走,更待何时?“那,去叫你灵犀姐姐。收拾些暖和的毯子、被子什么的。快去吧。”
“哦!”
荻秋捧来些加厚的衣物,帮允年换上,她仔细地扣好层层扣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在烧,一点好转都没有。这几个月来一直内耗的厉害,现在一个寒病,身子就吃不消了。柳沐灵把这可怕的孩子给堕了,我真是有点谢谢她。”
风采拿着小包裹,又望向自言自语的荻秋。“主人,凤首要不要紧啊?”
“离开这鬼地方就不要紧了。”
“真的吗?”
“那当然!”荻秋没好气地说,然后她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主人,凤首是一级神,一定很轻吧。”
“对啊,一级神。六根清净,毫无杂念,身轻如羽。”
“哇!我是知道这个啦。可凤首只有云朵那么轻吗?”
“现在重成白菜了。”
“呃……为什么?”
“大概有三四层的灵力被吃掉了。”
“哇?好吃吗?被谁吃的呀?”
荻秋一脸发黑,不爽道,“准备好了没,走了走了!”
尽管没从正门走,还是被抓了。
“荻神官,您做什么?!”希云空是在天穹宫的外庭处拦住了她。
“看不见吗?”
“荻神官,为何您每次都这么任性?凤首怎么可以总是离开神寂岭?”
“我任性?!”荻秋得了允年的许可要带人离开神寂岭,那是有点气焰增长。她把手中人搂得更紧了些,“我每次把人送回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可然后呢?然后呢!”“你们谁能保护她?凤焰族英才将士那么多,都保不住一个不足四月的胎儿!”
这叫声太大,希允年迷迷糊糊地又被吵醒过来。发现荻秋抱得太紧,几乎勒住了自己。“秋,放我下来。”荻秋把人给放了下来,希允年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双眼朦胧地环视了围着自己的人。
“凤首!”希云空右手的剑握得紧紧地,他单膝跪下,“凤首,这般风雪,您要去哪里啊?怎么不留在族里休息?”
糟糕的很,希允年完全不像听懂了。她再次环视一圈,大概是病的稀里糊涂,看到这么多人忧心忡忡的模样,忽然一愣,以为荻秋堕魔一事已被发觉,当下没做多想,左手握住了荻秋的手,右手是往腰间摸敛烽去了。“你们要对秋做什么?”那是也顾不得自己,一定要保住荻秋离开神寂岭。
“凤首,荻神官说得了您的命令,要离开神寂岭。”
允年迷茫地点了点头,“对,对!让她离开!”回答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凤首!”希云空听得完全另外一个意思,是希允年要抛弃凤焰族而去,他几乎是痛心地大叫。
“让……让秋离开。”
希允年此话一出,希云空面色难看,当下更是无法拿定主意。他站起身来,却没有收回口令。一干人众还在等他发话。希允年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站不住了,浑身软绵绵的,被堕胎后,连着高烧了三天,有几女人还能站着?
她喘了两口气,看着自己眼前都是棉絮一般乱飞,什么也看不清楚。荻秋感到自己的手被允年抓得更紧了些,刚一转头,就见允年往自己身上倒了过来。荻秋连忙撑住了她的腰。“希雁,别怕,我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口恶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地,荻秋咬咬牙,她厉声喝道,“凤焰族万夫长云空大将,她是一个女人,你知道吗?你们的凤首,是一个女人!灾难来临的时候,你们竟全部躲在了女人身后!不知羞耻吗?”
希云空不是铁齿铜牙擅长雄辩的文官,当下也不知荻秋要说什么,他没有回话。
“柳沐灵当时可是只身前来,只带了一个侍女,不是吗?”
“是的。”
“你们一帮人全上了,把她乱棍打死。这种情况,就算是天帝也判不出任何一个人的罪吧!对不对,我说的对不对?”
希云空沉默片刻,又点了点头。
“做不到吗?!”
“可是那样,和草莽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哈哈!”荻秋冷笑两声,“区别就是你们的凤首要遭这等无妄之灾。区别就是,火神殿下的遗腹子也保不住了!连她的孩子都保不住,她为何要为你们劳苦卖命?!为什么?凭什么?!”
☆、第七节缘生缘灭(14)
希云空英眉皱成了川字,惨白的脸比地板还白上三分,他的眼神非常挣扎,欲言又止了两三次,他看着允年失去知觉的脸,真的心中愧疚悔恨,“凤首……属下……我……”他却又把话吞了下去,他被荻秋的那几句话给刺激了,或者说,他被真相给刺激到了,竟一下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一个时候,希云空手上的剑,虽是握得紧,却再也没有杀伤力了。
“我实在是讨厌见到她再受伤害。”荻秋又一次把允年抱了起来,然后侧过云空的身侧,直接把允年放在了风采大龙的身上,又拿出厚厚被子,把人再度包了起来。
希云空一言不发,模样好似无法说服荻秋不要带走凤首,也无法说服,自己的确实无能。
荻秋无视其他的族人团团围了过来,人多没用,看样子荻秋是走定了。
“少将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云空大人!”
希云空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