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奋勇,完颜玉不知道蓝羽买了车,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打车,你打车过来多折腾。”
“姐姐,你今天好运气呢,新买的车子刚到手,我在遛弯呢。”蓝羽笑着回答,完颜玉听得直咂舌,好家伙,她才离开多久,蓝羽竟然买车了!完颜玉回来的事还没告诉方晓晓,她想给大神一个惊喜。蓝羽开车速度慢,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车站,完颜玉早就到了,在kfc里面等她。两个人见面,蓝羽顿时心疼,完颜玉太瘦了,瓜子脸好看也不能这么个瘦法,那双蓝色眼眸看上去有些空灵,很明显,是没有找到重心,蓝羽知道,完颜玉现在最想看见的是方晓晓。
蓝羽主动张开怀抱,完颜玉被她抱在怀里,完颜玉的眼眶突然有点酸。这片土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姑姑,我没有让你失望,我活着回来了。完颜玉太饿,已经点了kfc吃,只是吃几口又没了胃口,蓝羽心疼地责备,“你瘦了这么多,还吃垃圾食品,回去做饭给你吃。”蓝羽不容分说要拉走完颜玉,完颜玉这个吃货舍不得浪费,说什么都要打包。
“姐姐,说吧,现在想去哪。”蓝羽不敢分心,更多的注意力在开车上,前面是红灯,她才敢分一点心出来。完颜玉对着新车摸了又摸,咂咂嘴,先是赞叹:“这车真漂亮,可惜,我不懂车,只知道你这车子是奥迪a6,奥迪不错,我喜欢车屁股上那几个圈圈。”完颜玉边说边笑,蓝羽看看车况还算好,才分心说:“我也不懂车,一个交通工具而已。”
“你自己全额买的?”完颜玉总觉得车子算是大件,她是不会开车,就算会,也不舍得一下子掏出一笔钱去买车,蓝羽摇摇头,“我出了一部分,蓝希出了一部分。”完颜玉赞叹,蓝希这小孩懂事了,转而说:“这个点,大神应该在工作室,你把我送到那里吧。”
“你不会要傻等她下班吧?”蓝羽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已经料到答案,完颜玉确实这样打算的,大神工作她不去打扰,但是,她又想第一时间看见方晓晓,所以,去那里等她最好。车速缓慢,一个小时才到方晓晓工作室楼下,完颜玉要下车,蓝羽突然叫住她,“姐姐,我还没吃午饭呢,咱们一起吃午饭吧,我请你。”
完颜玉无意吃饭的,不过,蓝羽去接她,还没吃午饭,于情于理……完颜玉同意了。蓝羽把车子停好,完颜玉挑了个小菜馆,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所以人不多。两人胃口都不大,蓝羽是本来就如此,完颜玉本来还能吃不少,但现在不是那份心情,所以,点了四个菜,都只吃了面上一层,两人都落筷后,完颜玉心疼,“我们太浪费了。”
“那我们边聊边吃,现在当作是中场休息吧。”蓝羽打定的主意是不想完颜玉一个人傻等,她陪着正好,等快到下班时间,两个人见面,她再回去。
完颜玉无心想别的,就点点头,又拿起筷子,不时夹菜吃两口。蓝羽看看完颜玉心不在肝儿上的模样,她想问的问题都搁在肚子里,陪着完颜玉闲聊。话题转变速度也非常快,前一秒还在慨叹最近人性扭曲阴暗面表露出来,经常会有恶性伤人事件发生,叫人恨不得能将行凶者千刀万剐;下一秒,话题又转到助人为乐上去,蓝羽说她自己也有开通微公益的,只是,需要救助的人太多,她只能尽微薄之力……有人陪着聊天,完颜玉少了胡思乱想的时间。
眼看着,时间到了4点,完颜玉心急,表示可以离开了。桌上的菜被吃了大半,完颜玉咂咂嘴,还是说下次要少点,蓝羽说好。蓝羽离开后完颜玉才上楼,方晓晓工作室的钥匙她有一把,她趴在门上听了半天,没动静,耳朵使劲儿贴向门板,还是没听见任何声音,难道大神不在?不会啊,车子明明在楼下的。完颜玉试着去拧门把,还真是锁着的……心底忽地失落,带着满满的期待扑了一个空,这滋味确实不好受。完颜玉本打算下楼立刻回家,但是,看看时间,又折回来,用钥匙打开门,办公室的布局没有变,一旁卧室的门虚掩着。完颜玉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轻手轻脚推开门探头往里看,果然,被她猜对了,大神没有走,而是睡着了。
方晓晓背对着完颜玉,身体侧卧蜷缩着,枕头没有枕着抱在怀里,双臂紧紧箍住枕头压向自己,头也是压向枕头的,双腿也是……方晓晓的姿势,在完颜玉看来,枕头是核心,方晓晓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在向枕头靠拢,所以,这个睡姿看上去很窝的慌,很累。
完颜玉绕到了正面,看到方晓晓的睡颜,一点都不香甜,眉头皱着,眼眶泛红,周围明显的黑眼圈,鼻头也有些红红的,唇更是用力抿着,好似是被牙齿咬住,发丝有些凌乱地铺在床上……大神好像睡得很痛苦,会不会是因为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没有惊喜,只有全然的疼惜。泪水充盈眼眶,完颜玉根本止不住,方晓晓这时候咳嗽起来,身体轻微抖动,咳嗽后方晓晓长长喘了一口气,似是很压抑。方晓晓的姿势转为平躺了,只是,枕头还是抱在怀里,搁置在胸前,好像那枕头就是她的命。
方晓晓似乎又睡过去了,完颜玉看了许久,哭了许久,最后擦去眼泪,整理情绪。这次,完颜玉从家里回来,家里虽然没有完全妥协,但父母心里已经很清楚,逼婚是无用的,所以她和大神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完颜玉的心绪稳了稳,这才有机会打量其他地方,桌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