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眶红肿,走路也不太稳的莫司擎,蓝宇玹悄声问道:”今天怎没看到莫师妹?她还好吗?昨儿老三告诉我们,说他与莫师妹幽会时,被皓清师叔逮个正着,老三又几天没看到她,担心得很,你可知莫师妹近况如何?”
听到蓝宇玹的话,莫司擎早已泪盈于睫,他一边掉泪,一边悄声说道:”她很不好,这几天一直哭个不停,有情人被棒打鸳鸯,真是太可怜了!我也跟着她哭了好几天了,大师兄你看,我都哭得头晕了。”
蓝宇玹取出手绢替莫司擎擦眼泪,边柔声道:” 看你的眼睛都肿成这样了,大师兄很心疼你。你表姊和老三的事,我们会想办法帮忙的,答应我,你别再哭了好不好?”
莫司擎含泪点点头,又道:”表姊说,有件事要请大师兄帮忙,因为传师不许她与三师兄见面,能否明天晚上让四师姐来请我们与你们会面,她才有机会能够见到三师兄,她很抱歉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但是她也只能拜托你了。”
蓝宇玹定定地望着莫司擎,似在思忖着什么,一会儿方才点头答允:”明天
皓清师叔下午指点我武艺,我知道他酉正要和青柳师叔碰面,接着又要与掌门师祖讨论事情,不到亥时不会结束,明日下午下学后,我会留下来多请教他一些问题,让他无法回九里苑,然后让君瑶以讨教琴艺之名,请莫师妹到黄钟亭会所的琴室,让他俩见个面,那儿既安静,又不会有人打扰,你说这样可好?”
莫司擎点点头,蓝宇玹爱怜地抚着他消瘦的面颊,柔声道:”就算是有苦恼,也要准时用膳,瞧你,才多久没见,就瘦了一大圈,我和师父好容易才把你养壮了些,可别回去的时候,让师父他老人家看到你瘦了这么多,他会担心的。”
看莫司擎脸色不好,蓝宇玹伸手替他把了脉,皱眉道:”脉浮而濡,细而无力,心气肝气俱不足,你原本身子就不佳,这几天又熬心费神,以往你出现这种脉象,没多久必生病,实在不能再这样子,定得好好歇息几天,别让我们担心你,好吗?”
莫司擎点头。
看他眼睛红红的,神情憔悴,真是说不出的可怜,蓝宇玹忍不住像小时候他受了委屈时一般,将他揽到怀里,轻拍他的背安慰:”莫师妹的事不用担心,我们几个师兄姐都会尽力帮忙的,谁叫老三和你,都是我们最重要的同门呢?”
蓝宇玹说完,又随意取了几本书,才牵着莫司擎的手下了楼,向皓清尊者道:”师侄今日见小师弟面色不佳,脉浮而濡,细而无力,小师弟向来身子骨不甚健壮,往昔若遇到这种状况,定得歇上几日,好生调养,否则必得大病一场,因此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小师弟这一两日暂停课业,歇上一歇?”
皓清尊者点头道:”自然可以,宇玹师侄有心了。”便吩咐免了莫司擎这两日的课,好生歇息不提。
隔日,沈君瑶帮着秦绍桓将莫亦晴约到黄钟亭会所一楼最角落的绿绮厅,这绿绮厅极大,布置的十分高雅清幽,外面有桌椅并表演台,可供多人赏鉴音乐,里头则是一间琴室并一间指导室,平常沈君瑶便是在此接受音律部分的指导。
沈君瑶将莫亦晴带到琴室之内,如此一来,即使有人进入绿绮厅,也不会直接看到他们,可说相当安全。
秦绍桓已在琴室内等候多时,一见莫亦晴到来,喜的连连向沈君瑶做揖致谢,沈君瑶朝秦绍桓办了个鬼脸道:”臭老三,亦晴师妹来了,你们只有半时辰的时间,接下来我该上课了,这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可都在琴室外的绿绮厅等着,你可不要想乱来!”说着便将琴室门关上,让两人说说话。
看到几天未见,神情憔悴又瘦了一大圈的莫亦晴,秦绍桓非常心疼,他将心上人搂在怀里,哽咽着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妳,如果我再认真一点,再优秀一点,你爹爹也不会如此反对我俩在一起……”
莫亦晴掉着眼泪道:”这不是爹爹反对我们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其实,他反对的最大因素是、是……”
秦绍桓心中一紧,生怕从莫亦晴口中听到皓清尊者预备把她许配给别人的消息,未料莫亦晴说出的却是:”爹爹说,我俩注定无法常相厮守,白头到老。”
“为什么皓清师叔会这么说?”秦绍桓问:”我们家族一向长寿,我爹娘虽在我十二岁时过世,但那是由于遇到天灾之故,否则他们至少能活到百儿八十不成问题的!况且我们秦家什么没有,就是药材特别多,让我活得健康长久,并非问题啊。”
莫亦晴擦擦眼泪道:”三师兄,你瞧我爹爹和娘亲,今年多少岁呢?”
秦绍桓想了想:”我瞧皓清师叔应该三十来岁,霓裳姨母大约二十七、
八岁左右罢?”
莫亦晴摇头。”我爹爹今年四十,娘亲比他小五岁,今年亦已三十五了。”
秦绍桓道:”皓清师叔深谙医药之术,能驻颜青春,亦非难事啊!”
莫亦晴含泪道:”不,不是这个原因。三师兄,我爹爹家族的血脉与常人不同,若无意外,我族之人能活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