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已经嘴笨到无可救药了,这才一次有一次地被邵南洲欺负!
望着天,钟茴很想要大喊一句,她真的好想要报仇啊!可她每一次的报仇,就像是《东成西就》里的欧阳锋去杀洪七一样,每一次下手,结果受伤的都是自己……
一阵夜风吹来,卷起了街边大树树桠上的被新叶挤掉的枯叶,然后打着旋儿,缓缓飘落。
钟茴被这阵妖风吹来的沙尘被迷了眼,打了个哆嗦。在她闭眼的时候,突然肩头就多了一件衣服,带着阳刚的不属于她的气息。钟茴没有挣扎,她能闻得出来那是属于谁的问道。果然,很快耳旁就传来了邵南洲熟悉的声音,“冷吧?平常多吃点,你看一阵风都能把你给卷走了……”
钟茴:“……”她是纸片人吗!好歹穿的厚也有九十多斤呢!
邵南洲朝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都还还没有跟上来,回头问道:“不走?难道要我牵着你?”
钟茴大羞,跺脚恼怒道:“谁要你牵了!”说着,她的眼泪都先流了出来。
这一回,就是邵南洲震惊了,看见眼前的人哭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邵南洲顿时慌了。从前他是把钟茴欺负地红了眼睛,但是那也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真的哭了啊!让他最有些无措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钟茴究竟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哭了。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每句话都能把钟茴欺负哭,而是泰然的认为自己没有哪句话是能够让钟茴哭出来的。
“你别哭啊!”他赶紧走到了钟茴身边,想要伸手拍一拍后者的肩头,最后那只手还是落在了钟茴的后背。
钟茴无语,“谁哭了!”她揉好几下自己的眼睛,可是那渣滓就像是在跟她躲猫猫一样,就是不出来。结果越揉眼睛越疼,眼泪哗啦啦地掉着。
看着这样的钟茴,邵南洲很认真在反省是不是真的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了,他看见钟茴脸上挂着的一小颗一小颗的晶莹剔透的泪珠,也没多想,伸手就抹了去。
不同于女孩子柔软的指腹,邵南洲的大拇指有些粗糙,干燥的手指在接触到钟茴的泪珠后,瞬间就变得濡湿了。突然一下子,他觉得心头有些堵得慌,“还说没哭,这是什么?”他声音微沉,带着不同于平常的明朗和轻快。
钟茴伸腿就朝着他的方向踢了一脚,她看不见,倒是没有想到会真的一脚踹在邵南洲腿上,“神经啊你!我眼睛进沙了!”
邵南洲:“……”那一瞬间,他相信自己的表情是皲裂的,那种担忧简直在一瞬间被钟茴的这句话秒杀得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然后掉落在了地上,无声的嘲笑着他。
“你不早说!”邵南洲表情很郁闷,他不动声色地就将手指尖上的那点湿意擦在了钟茴身上。他觉得钟茴说的没错,他就是神经病,当然还心疼了那么一下下,结果心白疼了!
“抬头。”他没好气地对着钟茴命令道,钟茴不配合,他直接就伸手抬起了女子的下颔,然后低头,一手强势地掰开了她的眼皮,朝着里面狠狠一吹!
钟茴“呀”的一声就尖叫了出来,“邵南洲,你口水吹我眼里了!”
被点名的人神态自若,“哪有!”怎么可能!他邵南洲是那种吹气就会飚口水的人吗!
钟茴拍开了跟前人放在自己脸上的那双手,使劲儿地瞪了瞪他,没好气地说:“不然呢!是天上下雨了吗?”
邵南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睛不疼了?吹出来了?”
钟茴被他的话带走了,眨了眨眼睛,是已经没了刚才的刺痛感,“好了?”她就像是不敢相信那样,自言自语道。
“废话!”邵南洲嗤笑了一声。他话落,大手就按在了她的头顶,“好了,走吧。”
钟茴“哦”了一声,像是一只还有印随行为的小鸭子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邵南洲身后,她身上都还搭着男孩子的棒球衫,一米八几的个子的男孩子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就像是穿了及膝的大衣一样,异常暖和。钟茴加快了两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前面走着的男孩子的衣摆,小声说:“谢谢哦!”
邵南洲没回头,“谢什么!”只有他知道自己是有没有口不对心,那张好看的脸上,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看着就让人觉得愉悦。
一路不长不短,坐上了地铁,就更快了。
将钟茴送回西苑的时候,已经是把九点四十五了。邵南洲站在小区大门外面,这一路都是他走在前面,这时候转身,钟茴才发现在前面的那具就像是大山一样看起来可靠的男子已经回头,脸上挂着不同于往日的嬉笑,十六岁是个什么样的年纪?风华张扬,加之他头顶着学霸和男神的诸多正面的头衔,活得似乎比同龄人更加丰富。永远嘴角都是噙着一丝耐人寻味却教人移不开眼的男孩子,现在眼神深深的,带着几分安静的内敛,跟寻常截然不同的气质,让钟茴微微失神。
直到,一只干燥的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带着微微嘶哑的嗓音被夜风带进了她的耳朵。
“进去了,听话。”
微沉,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