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一日无主,假的真不了,自然是要迎她回朝的。”
白萝的冠冕堂皇,无一不是在暗讽着白瑾的狼子野心,似极出谷黄莺的声儿,清灵而悦耳,直叫白瑾听入了心去,气极反笑起来。
“假的真不了?阿萝是在说我么?可你又如何知道我就不是真的呢,相较于卫明贞,难道阿萝就不支持我么?”
早在白萝进京之时,白瑾就预料到会有今日了,病入膏肓的皇帝竟然将最后的砝码压在了楚家的身上,不得不说,他可比谁都狠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放开来说吧,头先皇嗣一个接一个薨亡,可是你们下的手?”白萝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话头对向了白瑾,以期得到认证。
“是,也有不是。”
白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看着白瑾那副清淡无所谓的样子,便是气闷了,只问道:“大皇子怎么落马的?”
“自然是在马上做了手脚,猎林深处,他独自走散了,只需要一枚银针打入那马颈,也就足以将身无内力的他乱蹄踏死。”
是的,对上了,听闻那日大皇子确实是出宫狩猎去了,大概是过于自信,只带了少数的禁军,却在大虫袭来之时与亲兵冲散,待人找去之时,人已经死的十分惨烈了,为此皇帝十分震怒,杀了不少人,一切却都是那般的正常,这事在天都暗成世家子弟的反面教材,但凡打猎都不敢独身,生怕步了大皇子的后尘。
“那二皇子又是如何掉进荷池的?”
“这事于我无关,他还真是自己失足下去的,只不过买通了身边的人罢了。”白瑾如是说到,想要表示对于这事她是无辜的。
惯来皇宫里的花池都是深而广,美丽极了,当日最喜文墨的二皇子赏着花失足落下去,可是挣扎了好些时间,却可怜身边的人都被买通了,看着人在水里没了动静才喊着救驾,为时已晚……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被下了毒吧。”
白瑾点头也不否认,确实是用手段找途径下了毒的,所以三皇子一觉睡下去就再也没醒,而四皇子则是贪图一碗粥而丧了命。
“那杀死五皇子的女人也是你们安排的?”
五皇子此人可比七皇子还要花名在外,怎的一个fēng_liú二字著称,生平最大爱好就是美人,偏偏就是在娶正妃时,被那端庄的周姓世家女给一刀捅死了,如何叫人都想不通。
“非也,周家本已将姑娘许配他人的,奈何五皇子横插一脚,自然是恨毒了他。”
周家姑娘是个硬气的,哪里受得了五皇子那样的人,一气之下就穿了喜服入了喜房,就在掀起喜帕之事,将匕首捅向了五皇子的心房。
“那六皇子呢?”对于庶堂姐所嫁的六皇子,白萝只有几面之缘,虽是个平庸之人,可却是和善无花名的,所以白萝很想知道六皇子自缢那晚发生了什么。
彼时白瑾已然稳坐在了椅上,这些陈年旧事翻起帐来,桩桩件件都不若表面上那般轻松,对于白萝的质问,她选择了告知。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只好出此下策了。”
那是白瑾最棋差一招的时候,差些就被六皇子察觉到一切,为了不暴露,也就听从了某人的提议,恰逢六皇子生母刘氏过身,便使人于寝宫之中将六皇子勒杀了,然后再将人挂上悬梁的白绫上,一切都完美的伪装成随母而去的病痛结果,却不料被六皇子妃楚氏看到了一切……
彼时,顾念楚氏与白萝乃同系姊妹,白瑾并未下杀手,只用法子封了楚氏的脉门,让她经脉大乱变成了疯癫痴傻的模样,可惜前些时日这楚氏开始出口说话,无一都念叨着当年勒杀六皇子的事,白瑾只好使了人下杀手。
也便是这事,又扯出了另外一个真相。
“所以,那时刺杀卫明贞的人是你的,我在驿馆遇到的杀手也是你的人?”
想起那用铁钉打入人头的杀手,白萝看白瑾的眼神是变了又变,所有的事情就这么对上了号,一切的疑惑,也被串联成了最大的阴谋。
不得不说,白瑾之心思手段,可是无人能及。
“是我的人,这些年我用尽了手段去除掉那些人,却在功成之际被一个卫明贞挡住了路,阿萝,你说我该不该甘心呢?”
尽管白萝和她不是一路人,可若是设身处地一想,白萝也觉得亏的慌,也难怪白瑾对卫明贞的杀心不是一星半点的浓。
“那你以为现在杀掉卫明贞就能登上皇位了?”
白瑾的面上顿时浮起一丝浅笑来,芊秀的手指拿着一支玉头笔,反问道:“不能么?阿萝,从很久之前我就在想了,登上帝位之后,要用什么方式来迎你入宫,但是接你的地方都该是剑州,你不该不听父亲的话。”
她无疑是在变相的告诉白萝,她已经和楚聿安达成了某种协议,若当真如此的话,只要兵权在握的楚聿安站在她身后,那么就算是皇嗣不曾死绝,她也能万无一失的登位。
“那是我的父亲。”
白萝冷言相告,她听不下白瑾喊她父亲那个称呼的诡异,更要告知白瑾就算是协议,她毕竟还是她父亲的唯一子嗣,她想要改变也不是不能。
可是,她显然忽略了白瑾要接她入宫的那个念头。
“阿萝,你不该站在我的对立面,你应该是最支持我的人才对,我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有想要跟你分享,你应该明白我的。”
她的目光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