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迷糊的样子,忍俊不禁的弯起了嘴角,伸手将耳旁的碎发挽到耳后,坐在软塌旁,说着:
“好了,快些起来,我送你悄悄出府才好。”
竹轩抬起头,手撑着脑袋,苦恼的说着:“啊,好想再多睡一会啊。”
柳晴起身,稍稍的整理了下衣裳,说道:“你,回去照样也可以睡。”
看着竹轩一脸颓废的爬起了床,伸手揉着眼,打着哈欠,说道:“哎,晴儿,十五你出来玩吗?”
柳晴伸手整理下竹轩这满是皱褶的衣裳,轻声的说着:“不去,天太冷,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好吧,那我也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竹轩拿起一旁的帽子,胡乱罩在头上说着。
柳晴伸手,将这帽子重新的调转方向,说道:“怎么,你不去玩,不是会无聊?”
“父亲今年或许会辞官,因此府里的事,可能都要慢慢交与我来处理,事情忙起来,就没时间玩了。”
“辞官?这事是真的?”柳晴停了手,问着。
“恩,我家那老头看起来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啊。”竹轩点头,应着。
柳晴松开了手,心中虽是不解,可也不再询问。毕竟朝中之事,向来就是权谋斗争之地,听闻近些年来朝中党派之争,日益严重,若是早早的退出也好,这样也保的竹府安宁。
“那也好,你好好去处理事务,近些日子也少来柳府。”
“咦?我不来柳府,晴儿你就不想我?”竹轩低头,问着。
“又不是很长时间见不到,反正你就只管去忙你的吧。”柳晴细声的回着。
整理过后,带着竹轩出了暮西阁,从后门离开,柳晴这才慢慢的走回了暮西阁里。
回了暮西阁的柳晴,坐在椅子上,看着半敞开的窗。心想着,如今这柳府也不安宁,要是竹轩来的越频繁,反倒是越不好。倒不如让竹轩别来的好,这样也省的那柳燕一直盯着这暮西阁不放。
时间辗转过了十五,到了二月时,天气早已回暖了起来。
柳晴便不再久窝在暮西阁里,让小玉搬着账簿和书放在园子的亭子里晒着。和煦的春风轻抚过这嫩绿的树叶,轻轻的晃动着,柳晴侧着身子窝在躺椅里,一手枕着头,一手翻着书,不觉间反倒觉的有些困了。
一旁搬着书的小玉,挥着手绢让其他的丫鬟小心的放着书,随后走了过来,不解地说道:
“小姐,这暮西阁里的书怎么感觉一年比一年多的感觉啊。”
柳晴微眯着眼,看着这太阳,稍稍坐了起来,说着:“这些账簿都是柳府账房逐年累积起来,自然是每年都会增多。”
小玉沏好了茶,放在一旁,好奇的问着:“那小姐都看完了?”
“恩。”柳晴端起了茶杯,说着。
“天呐,这要是让小玉来看,小玉宁愿去种地也不去看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小玉握着手绢惊奇的说着。
柳晴好笑的听着小玉说的这话,随后瞥开头,看着透过树荫落下的阳光,散在这台阶上。不免得想起这说曾经竹轩小时候也说过。
那时柳晴为了不让母亲离去后,让那二夫人管里柳府的事务,因此便跟父亲提接管母亲生前管理的账簿事务,就这般,柳晴为了让父亲相信自己的能力,只用了五个月的时间,看完暮西阁里存放的账簿,并且学会算账,整理进账单目那些原本应该账房先生做的事。
而因为柳晴专心致志研究账簿时,竹轩就曾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想想,都已经差不多是三年前的事了。柳晴放下茶杯,望着那些账簿,开口说着:
“小玉,将你右边第二堆上面五本搬过来。”
“哎,好的小姐。”
小玉搬着那五本书,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说着:“小姐,这些账簿年代好像有些年头了呢。”
“恩,大约是三年前的。”柳晴应着,伸手挑出第三本,细细的翻开来。
这上头每一笔账目都是竹轩教的,那时柳晴对于这些其实懂的不多,脑袋算得也不快。好在竹轩想的快些,每每守在一旁,帮忙解释着,演算给柳晴看。
所以在父亲的眼里,只会觉得柳晴天赋异禀,其实要不是竹轩,柳晴绝不会学的这般的快。
柳晴翻着书页的手,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这细长的一道墨痕,那时柳晴太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一时心急不小心将墨迹洒在账簿上,整个账簿被墨沾染的完全毁了。
当时的柳晴急得红了眼,是竹轩连夜帮忙摘抄这本账簿,甚至将那些被墨迹弄的看不清的账目也都一一的写了出来。而这细长的一道墨痕便是竹轩太累了,手一抖,才成了这一道细长的墨痕。
所幸它并不影响账房数目,所以父亲查看时也就一直都没有在意。
柳晴低头看着这上头的字迹,心里都不由得惊叹竹轩模仿别人的字迹实在是了得。就连柳晴看着,也猜想不到这是竹轩他的字迹。
“小姐是在想些什么去了?”小玉突的说话。
柳晴回过了神,抬头望着小玉,说道:“怎么了?”
小玉手里端着粥碗,走近着,说着:“方才小玉喊了小姐好几声,小姐都没反应呢。”
柳晴将账簿放在一旁,接着小玉递来的粥碗,握着汤匙,喝着粥。一旁的小玉伸手锤了锤腿,突的侧过头,说着:
“小姐,难道是,想那竹轩去了?”
柳晴喝着粥,轻瞥了眼小玉,说着:“难道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