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贵人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生怕她一时控制不住惹出祸来,他赶紧答道,“娘娘过誉了,微臣实在是愧不敢当。不过是朋友抬举,当不得真。”
“任大人果然是方正耿直,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是大人这样知礼守信的人一定不会做出沽名钓誉的事情来的。”
任光总觉得皇后话里有话,但是看她的神情又好像真的是一无所知。他也不敢多说,生怕那一句不顺贵人的心,闹起来可就难看了。
郭氏在那儿说的一本正经的,连眼光都不会乱瞟,任光实在想不出她这是唱的哪出,言语上也就更加的谨慎。而任缳自从听到父子情深四个字,就一直没有说话,她傻傻的看着那幅画,心思仿佛都被摄走了。她自己也没觉出什么不对,任光在着急也没办法,不过好在皇后并也没注意到。
郭氏回了长秋宫,对着雁南说道,“刚才的情形你都注意到了?”
“回娘娘,奴婢都看清楚了。”
“说来听听。”
“任贵人确实有问题,而任大人却看不出什么来。他只是很担心贵人,看样子好像是怕她说错话,娘娘说要回宫的时候,他很是舒了一口气。他既然是贵人的叔叔,这样子也没什么奇怪。”
“恩,本来他交了画儿就应该出宫的,却偏偏引着本宫说了那么多,就是不提出宫之事,看来是担心任贵人的。”
“娘娘,任贵人就是在娘娘说了父子情深之后,开始发呆的,就连恭送的事情,都是月影在提醒的。奴婢觉得贵人好像很伤感。”
郭氏一心应付任光,并没有去观察任缳,就连她半天都不肯做声,她配合着任光好像没注意的样子。而伤感这两个字,不知道从何说起,“任隗今年快六岁了,应该是在贵人进宫之前就已经出世了,贵人近日屡次召他入宫都没有得见,难道为了这个伤感?”
“如果贵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姐姐到有可能,身边没什么亲人了,自己叔叔的孩子,心里惦记着也是正常。可是奴婢觉得贵人不像是能有这个心的人,之前在四亲庙那么长时间,任大人夫妇也去过及次,可没听谁提起过这个孩子。”
郭氏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想,就是嫉恨。
她不会这么疯狂吧,连一个孩子都要嫉恨。
“娘娘,任夫人屡次推说孩子身体不适不能进宫,但是却在前天一大早带着他回乡祭祖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哪有进宫都不行的孩子,却可以长途跋涉回老家的。”
“这倒也是,真是弄不清楚他们一家在搞什么鬼”
“不如让沈统领去查一查吧?”
郭氏好像很久没有见过沈风了,宫中近来事儿少,他有什么话也总是让雁南传递,这人就像消失了一般,“也好,你让他去查查。”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一九八章势成
第一九八章势成
皇后刚一回宫,任光就告辞要走,贵人自然很是不满,任光却不想再跟她解释什么了。皇后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之前她看起来似乎跟着他的话题再走,没有注意贵人的失态,可是任光怎么想都是觉得她是故意这样,皇后就算是再大度也不可能如此的体谅任缳,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只可惜,他的苦心任缳丝毫也体会不到,拿着他敷衍了事的画纠缠不休,任光气急败坏,不管不顾的就出了建德殿,而任缳就倍加愤恨,她把画狠狠地摔在地上,踏了两脚尤不解恨。满屋子的宫女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相劝。
月影怎么也想不明白,贵人何至于性情变化如此之大,她在广德殿服侍的时候,跟贵人接触的也不少,那时候贵人虽然冷淡,但是内心绝不是这样,很多时候,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善意的。可是现在了贵人,不但丝毫的善意也感觉不出来,反而让人生出了几分恐惧。
任光回到府中之后,一直待在书房。隗氏临走之时送过来的两个丫鬟,也被他打发到了厢房。那两人虽然变着法的想要进来伺候,不过都被书童挡了。他的心情很烦闷,之前在宫里还以为是因为任缳,回到家中才发觉,更多的还是因为隗氏。他跟隗氏成亲多年,从来都没有过半点口角,隗氏向来的都是温柔顺从的,现在竟然负气出走,这是任光怎么也想不到的。而隗氏走了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才发信缳儿真的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了。
“缳儿啊缳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枉你冰雪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处境之险呢?你一味的痴缠着过去,与你与我,又哪有半点好处”
任光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在书房中清清静,却不想有一个人在房梁上一直盯着他。沈风在府中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算是书房重地也是干干净净的,连个暗格都没有。他也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于是决定冒险留在书房里面监视着他。可是等了半天,他发现任光除了长吁短叹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