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我们这些朋友,我们自己喝一杯。要是你说不出来名字,就是情谊还没到,你自己喝一杯。先从你旁边的噶拉仓巴拉丹扎木苏日丹开始,再往下是乌勒吉德勒格列日图楞巴猜……”
第22章 单身狗
那个身材,那个声音……是徐安容!
他刚确认对方的身份,大黄已经先一步叫了起来,“咻”的跑到徐安容身边,亲热地围着她蹭蹭蹭。碍于在室外不能随意开口说人话,大黄只好兴奋地汪了几声,引得附近不知是哪里的野狗也“汪汪汪”地开始回应。
“嘘,安静点。”徐安容赶紧制止他,“还有,我身上有伤,你别扑上来。”
大黄不动了,听话地坐下来。
徐安容乍然见到他既惊讶又开心,等他安静下来又奇怪他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她的?楚柯会把他单独放出来?
疑惑的念头刚起,她转向大黄来时的方向,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大迈步朝她这边走来,他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帽子盖过头顶,戴着口罩和手套,看这全副武装的架势都能直接出发去南极。
“楚柯?”她惊讶地喊出了蛇妖的名字。
蛇妖低头看她,白皙的脸蛋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长发没有扎成马尾,乱糟糟地散在脑后,脸颊上有一道擦伤,不过不太严重,但配合她整个人目前的样子就显得格外可怜,像是受了几天折磨刚从传销窝点里逃出来似的。
这让蛇妖觉得有点不舒服,闷闷地应了声,视线从她脸上的擦伤移开,往下落在她微跛的右脚上,浓眉紧蹙。
“刚才摔的?”他沉声问道,语气里压抑的一丝怪异的烦躁除了苗苗稍有察觉,狐疑地从口袋里冒出来看了他一眼外,谁也没有发现。
他刚刚在后面只听见徐安容骂了一句,然后就看见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理所当然地当成了她是在那里摔了一跤。
徐安容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今天比较倒霉,说来话长,刚刚就是被坑绊了一下。”
今天确实格外倒霉,从早上出门忘了戴围巾开始就一直厄运连连,说话的时候,冷风从她毫无遮挡的脖子里钻进去,冻得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楚柯在她身前蹲下,示意她趴到背上。徐安容有些意外,在他第二次催促时才轻手轻脚地趴了上去。
她看着纤细,分量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楚柯感觉手上沉了沉,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她细弱蚊蝇的道歉声:“那个……不好意思,最近可能……有点重了……”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不可闻,如同鸵鸟似的把脸埋在了他颈窝处。
楚柯佯作未闻,稳稳地背着她往家走,大黄踩着他们的影子跟在身后,苗苗不安分地从口袋里爬出来,一直爬到楚柯的肩头,与她面对面,小小地叫了一声。
“你们是特意来找我的吗?”徐安容抬起脑袋看着苗苗,话却是在问楚柯。
“苗苗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很担心你。”楚柯说道。
苗苗接着话茬点头道:“就是啊,容容姐,你不知道最近这一带很危险,坏人特别多,你一个人走夜路很不安全的,我今天打你好几次电话也没打通……”
小葱妖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楚柯嫌她啰嗦,又怕被人发现她的怪异,伸手把她拎了下来,塞回口袋里。苗苗悻悻地朝他扮了个鬼脸,也知道现在不是适合说话的时候,乖乖地躲了回去。
三妖一人沉默地走着,偶尔冷风呼啸,吹起徐安容的长发,有几根调皮地飞到了楚柯的脸上,留下痒痒的触感。他嗅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心跳莫名地跳快了两拍,又不知缘由,于是凝下心神,开口转移了注意力。
“你今天是在加班吗?怎么会受伤?”
“今天没有加班,只是在快下班的时候临时开了个会。主要是今天特别倒霉……”徐安容虚虚地环着他的脖子,由内而外透露出沮丧,“早上闹钟没有响,不小心睡过了头,出门太匆忙所以忘了戴围巾和充电器,下班之前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乘坐的地铁半路停下来清客,说是好像地铁站出了什么问题。”
话匣子一打开,她就停不下来了:“下来的那一站附近刚巧没有回来的公交,我也打不到车,只好去找周围的公共自行车,结果骑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巷子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上两个醉鬼根本不看路,从我边上擦过去把我带得摔了一跤,等起来我就发现脚好像崴了,没办法骑车,看离家也不远就决定慢慢走回去,谁知道刚才路上有个坑,又被绊了一下。”
“啊啊啊啊!今天真的好倒霉!”她郁闷地呻/吟着,下意识勒紧了胳膊。
楚柯被她突如其来的谋杀举动唬了一跳,缓了缓气才平静说道:“松开一点。”
“啊?”
“你的手。”
“哦哦哦。”徐安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道歉,“不好意思啊……”
“对了,你冷不冷啊?出来不要紧吧?不会和上次一样冻得睡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