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们是奴隶,不是傻瓜。”
安德意识到,普朗特承认猪族仍然在努力争取给人类留下好的印象,这使他大为震惊: “你们的什么行为与调节星球有关呢?”
“树,”普朗特说, “全世界有多少森林呢?森林在不停地呼吸,把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二氧化碳是一种温室气体。当大气中的二氧化碳过多时,世界气候就变暖。那么,我们能做些什么来使世界变冷呢?”
“更多地植树造林,”埃拉说, “消耗更多的二氧化碳,把多余的热量排入太空。”
“对,”普朗特说, “但想一想我们是怎样植树的呢?”
安德思忖,树是从死者的尸体上长出来的。 “战争。”他说。
“部落之间有争斗,有时他们进行小规模的战争。”普朗特说, “就星球规模来说,那算不了什么。但在席卷整个星球的大战中,上千万兄弟会死于战争,死后都变成树。,在几个月内,森林在规模和数量上都会成倍增长。那时情况就不同了,对不对?”
“对。”埃拉答道。
“几率比自然进化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要高得多。”安德说。
“之后,战争就停止了。”普朗特说, “我们总是认为,这些战争有重大的原因,是善与恶之间的斗争。现在看来,这只不过是星球的生态调节而已。”
“不,”华伦蒂说, “争斗的yù_wàng和仇恨可能源自德斯科拉达病毒,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打仗的原因是……”
“我们打仗的原因是星球生态调节,”普朗特说, “一切都相符。你们怎么会认为这个星球变暖是我们造成的呢?”
“我不知道,”埃拉说, “即使树木最终都会老死的。”
“你们不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你们是在温暖的时候、而不是寒冷的时候到来的。冬天气候恶劣,我们就修建房子。兄弟树把他们自己贡献出来,供我们建房用。我们都这样,不只是住在寒冷地方的人如此:我们都要建房,因此森林减少了一半,后来减少了四分之三。我们原来以为,这是兄弟树为了部落的缘故而作出巨大牺牲的。但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德斯科拉达病毒希望大气中增加二氧化碳,以达到使星球变暖的目的。”
“这仍然是一种巨大的牺牲。”安德说。
“我们所有伟大的史诗,”普朗特说, “我们所有的英雄,都不过是兄弟们在执行德斯科拉达病毒的意志而已。”
“那有什么了不起呢?”华伦蒂说。
“你怎能那样说呢?我知道我们的生命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只是被一种病毒当成调节全球生态系统的工具,而你们也认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吗?”
“对,我也认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华伦蒂说, “我们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操纵我们的可能不是一种病毒,但我们仍然用了大多数时间在执行我们的遗传使命。就拿男女之间的差别来说吧。男性天生倾向于采取生殖方面的传播战略。由于男性几乎可以提供无限的精子,他们不花什么代价就可以把精子派发出去……”
“并非不花什么代价。”安德说。
“确实不必花什么代价,”华伦蒂说, “就可以把精子派发出去。他们最明显的生殖战略,就是把精子存放在每个育龄女性的体内――然后再做一点特别的努力,就把它存放在最健康、最可能把后代养育成人的女性体内。从生殖的角度来说,一个到处游荡、广泛交配的男性是最棒的。”
“我到处游荡,”安德说, “却没有交配的机会。”
“我谈的是总体趋势,”华伦蒂说, “总是有不随大流的奇异个体。普朗特,女性战略恰恰相反。她们没有成千上亿万的精子,每月只产生一个卵子,生一个孩子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因此,女性需要稳定。她们需要确信食物随时都充足。由于找不到或采集不到食物,我们有很多时间都感到相对无助。我们女性不但成不了游荡者,反而需要安身立命。如果我们做不到那一点,那么我们另一项最佳的战略就是以最强壮、最健康的男性为配偶。不过,最好是找到一位既能顾家、又能养家的强壮、健康的男性,而不是到处游荡、随意交配的男性。
“因此,男性有两种压力:一是传播种子,必要时采用暴力;二是吸引异性,方法是成为稳定的养家者,并克制住游荡的yù_wàng和使用暴力的倾向。同样,女性也有两种压力:一是获得最强壮、最性感的男性的种子,以便她们的婴儿具有良好的基因,因此最威猛、最有力的男性对她们具有吸引力;二是获得最稳定、非暴力的男性的保护,以便她们的婴儿将得到保护和供给,使尽可能多的孩子长大成人。
“我们的整个历史,都可以解释为人们在盲目地执行这两种战略。我的自身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最初作为巡回历史学家到处游荡,后来我终于跟我这个没有生殖机会的弟弟分开,有了一个家庭。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在朝着这两个方向靠岸。
“我们伟大的文明不过就是社会机器,是为了创造出使妇女感到稳定的、理想的女性环境;我们那些试图废除暴力,提倡永久拥有和履行契约的法律和道德规范,都表现为主要的女性战略――驯服男性。
“在文明还未触及到的野蛮人部落, 仍然遵循着男性为主的战略――传播种子。在部落中,最强壮的、最占优势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