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远处,沈欢冲他招招手,小脸上似乎挂着一丝委屈,仿佛在说,怎么过去那么久还不回来?看到此,项竹不由笑笑。
而沈欢这边,她给秦逸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一点也不想耽误秦逸,既然不喜欢,没必要讲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家心里不清不楚,基于此,她便婉转的拒绝了他。
秦逸心里万分难过,但他依旧笑脸相迎,表示尊重沈欢的决定。
萧朗玉见那边也完事儿了,拍拍项竹肩头,挑眉道:“别嫌我多事,欢欢对我有大恩,而你亦是我挚友,看你们这样,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走吧,咱俩过去吧。”
说着,俩人先后走了过去。项竹走到沈欢面前,望着她的双眸,唇角勾起一个笑意,伸出双手从她背后绕过,轻扣她的双肩。
沈欢微愣,看看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转头看向他,面上夹杂着惊喜与不解。惊喜的是,他难得在非特殊情况下主动亲近她,疑惑的是,他怎么会突然主动亲近她?
正在想着,项竹侧头看着她温和的笑笑:“走吧。”
沈欢险进他的温柔里,嘴角不由绽开一个笑意,方才的困惑烟消云散,管他为什么呢,肯亲近就是好事。
想着,沈欢冲他点点头,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拖着尾音,俏皮的回道:“好~”这般的声音,就像一只小手,挠得项竹心里头痒痒。
走回大路上,项竹松开沈欢,接着问她:“弘杉跟你说了什么?”
沈欢撇撇嘴,反正都拒绝了,也没打算瞒他,直言道:“他跟我说,他有一对玉佩,想将另一个送给未来夫人,然后他拿给了我……”
项竹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然后呢?”
沈欢看看脚下的地面,笑道:“自是没有要啊……你知道,我……”
项竹低眉笑笑,是,他知道!
俩人并肩走在路上,项竹侧头,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上,玉竹簪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碧绿剔透。再给他一些时间,等他捋明白,想清楚未来是不是有十全的法子,就给她答复,他不愿给她空口承诺。
沈欢见项竹依旧没有回应,不易觉察的微叹一声,脚下拨拉了一枚路上的石子。没回应就没回应吧,她都习惯了,谁叫她偏生看上个闷葫芦,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难不成,真要叫她挑个时候,跟他说得明明白白才行?哎……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这样了。暗示他,他可以佯装不懂,可是她摊开了说明白,总能要到一句准话了吧?那就找机会问吧,前后两世加起来,都十八年了,她当真不想再等了。
两人身后,秦逸在沈欢看不到时候,脸上终于流露出难过,萧朗玉见了,拍拍秦逸肩头,安慰道:“弘杉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的条件,过不了几天,你爹爹肯定能给你再找个更好的。”
秦逸闻言,有气无力的笑笑,虽然沈姑娘拒绝了他,可是他现在,还做不到放下她,自然也是无心娶别人。
想到此,秦逸对萧朗玉说道:“表舅舅,我觉得男儿还是当以前程为重,过些日子,我就能入光禄勋手下的历练班子,我想先建功立业,以后再想成家的事。”
萧朗玉闻言,难免叹息,不管怎么说,被喜欢的人拒绝,心里怎会不难过?萧朗玉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他只喜欢过吴瑕,还顺利的娶回家了,对于情伤,他无法感同身受,当真是爱莫能助,只能重重按一按秦逸肩膀,以示安慰!
几人又四处转了转,快到傍晚时,打道回府。
很快,这一年的中秋佳节,如期而至。项承德项秉德两府的人,自然会循例回伯府过团圆佳节!
而比项竹小四岁的高姝画,这一年,已然是二十五的年纪,尚未成婚!
她年华正好时,登门提亲者,络绎不绝,可是几番拒绝下来,当年那些才俊,如今孩子都大了,她却依旧尚未婚配,新一波长起来的适龄少年,自然是不会再找她提亲。
现如今,不仅她父母亲,就连她姑姑姨母等人,都会催促她。更可恨的是,前些日子,与她素来不和的庶姨,居然给她说了个和离过的男人,摆明了故意嘲笑她。
她本可以不将自己逼到这般境地,可是项竹一日不成家,她就一日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而且,她之前付出了太多,一旦放弃总觉得不甘心,一来二去,越陷越深,越来越执着。
这几年,眼见着项竹的生意越做越好,她深知嫁给项竹,就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而这一次中秋节,就是她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