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柏又去了一趟喜满登集团总部,是贺正雄约他在这里见面,说有事相商。
没有在家里提起的事情,看来是不想让家人尤其是贺太太担心,所以王柏有心理准备,猜测贺正雄大概遇到了什么麻烦。
“王柏,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见面之后,未作寒暄,贺正雄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事?”
“最近我的公司出现了一点异常……”贺正雄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向王柏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喜满登集团作为一家以酒店为主业的国际集团,在亚太地区的高端酒店中占据了不小的市场份额,但也有着实力不小的竞争对手。
近期喜满登集团在与对手的竞争中连连失利,好几处具有战略意义的发展规划都因为没能顺利拿下标的而搁浅,那些很有价值的地块无一例外都落到了对手的手中。
而从公开的中标方案来看,对手的几次投标案都仅仅比自己优越那么一点点而已,贺正雄觉得这不会是巧合,他预计公司内部出现了问题,很可能有人在出卖己方的情报。
喜满登集团的发展连连受阻已经影响到了公司股价,收购风波平息以后,芙蓉财团逐步减持手中的股票,持有份额已经不足百分之二十五,也使得市场上的流通股占比达到了公司上市以来的峰值。
过去喜满登集团的股票大部分都集中在几个大投资者手中,只有极少数在市场上流通,所以抗跌能力非常强,而随着市场上流通股的数量增多,中小投资者的涌入导致公司的股价受到更多因素的影响。
芙蓉财团减持股票的过程中,前期暴涨的喜满登公司股票在些许回落后趋于平稳,公司市值几个月都维持在七百亿港币左右,振幅不大。
而最近由于消息面的不利因素。股价开始接连受挫,公司股票在一个月内下跌百分之十三,市值已经缩水至接近六百亿,接近收购风波前的水平。
贺正雄并不因为资产缩水而感到苦恼,因为那点价值本身就是对喜满登集团的过高估值而形成的金融泡沫,并非公司的真实价值。
他担忧的是如果继续发生类似的事情,引起市场恐慌,大面积抛售的现象出现会引起公司股价的异常下跌,那时他会承担非常大的风险。
理论上来说,王柏还是喜满登集团的最大股东。不过那部分股份并不能进行交易而已,市值缩水受损最严重的其实是他,粗略一算,他已经莫名其妙损失了八十亿港币,只不过是因为没关注喜满登集团的股票,所以刚刚知道。
贺正雄之所以请他帮忙,也是因为这件事与他切身相关,断定他不会袖手旁观。
“你觉得谁比较可疑?”王柏其实想知道能够接触那些文件的人有哪些,他已经准备介入此事。
贺正雄早有准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他道:“这里有几个人的资料,如果内部真的存在问题,很可能就在其中。”
王柏接过档案。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查清楚,你留意一下芙蓉财团的动向,再这么跌下去,他们有可能再次出手。”
贺正雄也考虑过这个因素。这一系列的事件,虽然明着看芙蓉财团也是利益受损,但如果从长远角度考虑。他们要想再度发起收购的话,打压股价降低成本是一种可行的手段。
如果股票继续跌下去,贺正雄就不得不出售自己手里持有的部分股票去套现,以此来规避风险,可是丢出去的筹码想收回,可就未必那么容易了。所以贺正雄希望查清楚这件事,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事态继续恶化,股价跌到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王柏外出与贺正雄会面时把霍雪艳独自一人留在酒店,丫头无聊,便去了贵宾休闲区消遣。她随王柏一同入住喜满登酒店,自然享受贵宾待遇,可以随意出入。
贵宾区的设施颇为齐全,有专业的影剧场,正在放映霍雪艳不曾看过的电影。她路过时觉得新鲜,便进去找了个位子打发时间。
此处影剧场的座位都是真皮沙发,单、双人座兼有,穿插而立,霍雪艳随意找了个空处坐下时,旁边的双人座上已经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那男子的手伸在女人的短裙底下正抠弄得起劲,女人的身子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态度亲密,场内昏暗,无人察觉男子的举动,霍雪艳也未曾注意。
男子的注意力其实不在电影上,只是想着要不要在这里和女伴来一发,肯定会很刺激。
可惜未等他付诸行动,霍雪艳坐到了他们旁边,扰了他的兴致。
男子颇为不爽地转头打量了一下霍雪艳,光影下一张清丽脱俗的少女脸庞俏美如花,让他看呆了一瞬,待男子的目光扫到她胸前那一抹豪迈的曲线时,更是淫心大动,难以自持。
男子借故离开了座位,招手唤了一个服务生过来,那服务生认得他多日,态度颇为恭敬,俯首探问有何需要。
“那个女的,查一查她的房间号,跟什么人一起来的。”男子指了指独自坐在那里看电影的霍雪艳,两根手指夹着几张大钞递了过去。
服务生得了小费自是要卖力,当即点头:“是,赵先生,我这就去办。”
将霍雪艳视为猎物的男子并非别人,正是曾在广林财政局调戏过沈伊敏的申丰集团三少爷北。
此人招惹王柏之后,在耿品超的安排下跑路,家里让出好大一块利益才摆明此事,为此赵老爷子对他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