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不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么?”其实睡正殿也无事, 如今的太妃并不能对她做什么,况且二人见一面少一面的,多说说话也好。
嘉王妃隔着被子用手轻抚着太妃的脸,这人啊!总以为自己是恨她。其实哪里恨过,自己恼的其实是无论太妃做了什么,想起她时仍有爱意仍放不下的自己。嘉王妃别过脸去抹掉在复杂的心绪下又流出的泪,端着矮桌之上的托盘走到殿外将食具交与了嬷嬷。
“那便答应你住这里好不好?”嘉王妃走到床前坐下,平静地对藏在被子里人道。装有用物的箱具正好也在此处,不必搬动也给宫人们省下许多事。
太妃猛地掀开被子,欣喜地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娘娘先躺着睡会吧,我去御膳房吩咐午膳。”嘉王妃叹着气:“也不是我说你,我瞧早膳那些菜色哪有一个你爱吃的?御膳房不知道你的口味不成?生着病的人本就没什么胃口,他们还尽送这些淡而无味的东西。”
“也不能怪他们,我没特意嘱咐过,你走后我吃什么觉着都一个味,他们就尽着对我身体好的清淡菜色送过来的。”太妃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过,她现在觉得什么都是好的,便也愿意替御膳房的人开脱几句。
嘉王妃心疼地看着太妃日益消瘦的脸,起身道:“病需药治,饮食若无害于身体便该捡着可口的吃饱再说。你先歇着,若独自一个人害怕,你宫里的嬷嬷一直在殿外候着的,唤一声便能来。”
太妃点点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嘉王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小心地用手撑着床,把头探出来望了望,见殿中确实无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装着腿脚不便比真的腿脚不便还不易,太妃利落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查看被宋太医狂扎过的两只可怜的小腿。因为躺太久,腿有些血脉不通,酥麻了片刻才缓过劲来。
屁股也还疼着,一早妆镜前那让嘉王妃不再有半点疑心的一摔可是真的摔。连以前在先帝跟前扮可怜邀宠,也不过做做样子,达到目的便好。因对嘉王妃用了心,所以在嘉王妃面前卖惨也卖得格外用心。
她不是第一次对嘉王妃用这种伎俩,不过以前准备不充分,极易被识破。她这次连整个咸康宫的都瞒着,只有把所有人都骗了,才能让被骗的人不着痕迹地配合自己。以前出错漏的不是她,往往是别的知情者。
但她不糊涂,不许人将此事告与皇上,皇上事务繁忙,若非有意相告也不大关心后宫之事。她虽是皇上的养母,欺君始终是欺君。
可是嘉王妃进宫不到半日,她已觉得快演不下去了,方才咽下的药郁结在腹部,现在还让人恶心。不过想到喝药时那一吻……太妃甜甜地抱紧双腿。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嬷嬷!”太妃大声将嬷嬷唤了进来,待嬷嬷跪在跟前后开始吩咐:“你去让宋太医再开些不与治病方子相冲的滋补方子,苦一些也无事。还有,以后药不许每次一送一大碗,可以分成少量多次嘛!反正都是喝,哀家接受起来也容易些。”
嬷嬷听着也开心,她和太医的命都系在太妃身上,主子这么配合,不怕病不好。
“奴婢遵旨。”
嬷嬷刚要退下,又被太妃唤住了:“今夜咸康宫不许留人。哀家要静养,半点动静听不得。”
嬷嬷心领神会地低头偷笑,答话道:“娘娘请放心。”
***
申霄与锦阳都未把话挑明,二人互相猜疑试探着,都不敢道明造反之意。
锦阳要去怜月房中看看,申霄也跟着一并去了。她想好好看看那个叫吴怜月的有什么好,能让锦阳惦记这么多年。
推开门,怜月没睡,已穿戴好坐在桌前和连花一起挑选着布样。
连花起身道:“奴婢想着给姑娘做衣服的料子需得姑娘自个儿选,就把府里现有料子的布样全拿来了。”
锦阳点点头,夸了连花有心。
怜月起身要行礼被锦阳快步上前拦住了,抬头时才看到锦阳身后不远处的申霄,不禁惊叹道:“您是那日从玖阳公主手中救下奴婢的小姐?”
怜月那日与申霄不过匆匆一面,可英气无比的申霄,在娇滴滴的贵女们间显得尤其特别,又因对方于已有大恩,只一面便将人记住了,只是不知名姓。
申霄冷冷道:“是在下。”她心中悔意更重,若当日不插手任由玖阳除了这个怜月多好。
申霄是那种冷血正义的人,心中有一套独立的是非观,这套是非观在大是大非上没什么问题,所以她会救下怜月。但因是独立的,在触及自身时就不那么公正了,所以她在得知怜月抢走锦阳后会心生悔意。
锦阳指着申霄道:“这位是护国将军府的申霄姑娘。”
“从湖里救起我和郡主的那位申霄姑娘?”怜月不顾锦阳拦阻,走上前跪地谢道:“姑娘竟救了奴婢两命,奴婢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已经死心的申霄愣了半刻,而后笑着一手背在身后,只手扶起怜月道:“在下能救姑娘两次,也是与姑娘有缘。姑娘当真要报答在下?”申霄挑眉,唇角一勾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美人。
“只要奴婢做得到。”
申霄伸手勾着怜月的腰,将她拦进怀中低头咬耳道:“若我要姑娘的心呢?”
“奴婢……”怜月骇然,红着脸道:“奴婢……”
“若心不可以,身子也是行的。”申霄低语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