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快轮到咱们了。我是交出兵权会死,不交更会死。唉——随它去吧!”
申霄突然抬头望着父亲:“若是,扶嘉王上位呢?”
申时茂并未惊异于闺女的大胆想法,他是先帝旧臣,对他而言,圣上和嘉王谁做天子也都还是秦家的天下。“一样。做人君的都多疑,嘉王和你爹的交情,经不起多大考验的。”
申霄心内道:确实。一听说可能被嘉王爷连累,老爹就恨不能割袍断义,也太没义气了。只是久战沙场之人,对生死是看得格外开的,想来老爹是为了她宁愿丢去气节吧!
“除非……”申时茂像看到出路一般双眼放光:“霄儿,嘉王府世子一直对你有意。若你二人亲事定下,爹也不怕辅佐嘉王爷了。”
申霄一阵恶寒。只想问问老爹:世子是不可能了,郡主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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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一进房间就乖乖跪下了。
“你是不是想去世子院伺候?”锦阳问话时面无表情。一旁的连花暗暗为连月捏了把汗,这连月要真把心里的小心思说出来可就遭了。
锦阳又道:“想去只管告诉本郡主,看哥哥也挺喜欢你的,我这院里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无事,倒不如全了你的心愿。”锦阳那张童真的脸上露出笑容,看起来天真烂漫,“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想去吗?”
连月当然想去。世子在贵族子弟中难得的性格好,又是当朝圣上的亲侄儿,身分无比尊贵。偏巧世子院里伺候的丫头都姿色普通,她若去了,长久相处下来必然能虏获世子的心。
“奴婢只想服侍郡主。”连月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迟迟没有抬起。
“好个忠心的丫头。既然这么忠心,以后就在卧房伺候。”锦阳玩着珠串。
连月有些迷惘地抬起头,“郡主,奴婢一直在房中伺候的呀!”
“本郡主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许离开卧房半步。连花,取条链子来将人拴在床角。”锦阳是个谨慎的人,尤其眼看到了结束宫里那位帝王生涯的关键时期,身边的人,能少给她惹些麻烦最好,若实在不安分,杀个人于她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可她看着跪在地上那人的脸,那惹人怜惜的眉眼,心不自觉地软了。在霄儿接回怜月之前,先留着看看以慰相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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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么着练半个时辰。”宋氏手执竹鞭,敲打着吴怜月:“手臂抬高些,把背挺直。腿弯太多了,哪还有仪态可言?脖子别僵着,你是给人行礼,梗着脖子凶巴巴的瞧着谁呢?”
宋氏走到怜月身后时,忍不住露出了笑。孟氏既然把女儿送过来了,她保管把这些年被孟氏威胁提心吊胆的帐都清算了。
吴怜月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早已被半跪的姿势折磨得满头大汗。宋氏一竹鞭狠狠抽在吴怜月腿上:“疼也得忍着,学规矩哪有不吃苦头的?”
只一个行礼的姿势便练了两个时辰。
宋氏是个懒怠惯了的人,折腾吴怜月的心并未兴奋多久就倦了。
“红儿绿儿,把月姑娘带回归雨院。既然站不住了,便练练跪礼吧!你娘身子不好,以后灵前守孝的时候还有得跪呢!”宋氏笑着吩咐下去。
吴怜月已没了回嘴的力气。双腿和腰疼得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红儿绿儿上前架起了她,幸灾乐祸地说:“月姑娘,随咱们回院里练吧,夫人可没功夫一直陪您耗着。”
归雨院位置很偏,红儿绿儿也不顾她鞋子掉了,只顾拖行着她往前走,袜子被粗砺的石板路磨破了,脚指尖也磨得全是血。
吴怜月与母亲的生活虽然清贫,也从未吃过这样的苦。隐隐地觉得,自己的承受极限快要到了。
好不容易忍疼到了归雨院,红儿手里拿着宋氏交与她的竹鞭,指着灰蒙蒙的地面道:“月姑娘,夫人吩咐您再练两个时辰的跪礼。这就开始吧!”
匆匆出去了一趟的绿儿此时回来了,手里端着个小果盘。“红儿,我找三姑娘院里的姐姐要了些瓜子儿,你过来尝尝,这次炒得格外好。”
两个丫头坐在椅子上,咔咔咔地磕着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
吴怜月跪在连个垫子也没有的石板地上,精神和体魄都被拷打着,神志渐渐地有些迷糊。但只要她走神片刻,红儿就会起身抽她一竹鞭,将她生生疼醒。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只见红儿绿儿突然起身,偷偷地把瓜子藏到身后:“乔儿姐姐。”
宋氏房里的大丫头突然来了。
吴怜月心灰意冷。也不知特地过来是又想出了什么新招。
“别藏了,吃点零嘴又没什么,记得把地收拾干净就好。”乔儿笑着进来,对红绿二人道:“眼看是饭点了。怕你俩得了夫人的令不敢擅离用饭,我过来替会儿你俩。”
“乔儿姐姐用过饭了?”红儿殷勤地问。
“用过了。你俩也快去吧!”
红儿绿儿欢欢喜喜地去了,乔儿立马上前扶起吴怜月:“月姑娘,别跪坏了。”
扶吴怜月在椅子上坐下后,乔儿从怀里掏出几块点心:“姑娘就着茶水吃些吧,不然熬不住。”
“这点心……”吴怜月虚弱地说:“有毒吧!”宋氏房中的丫头怎么可能对她好,肯定居心叵测。
“不瞒姑娘,我娘以前在孟夫人房里伺候过,夫人心善,我家光景最差的几年若没夫人也是过不下去的。”乔儿知吴怜月不放心,掰了一小口点心自己吃下,又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