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蓼立刻道:“都怪我……”
谢茵摆手,又陷入了她上一次快穿的狗血回忆之中:“那把剑直入我的胸口,我的半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有好几次,太医都要救不来了……”
“清祀……”谢芷蓼流着泪。
“我觉得,这就像是一种惩罚……惩罚我这些年做过的错事,错错错,是我的错……”
谢茵话锋一转:“于是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跟你……做错了?”
谢芷蓼一愣:“错了?”
“对,你是夕禾的妻,而他是我的好兄弟,可我却在我的好兄弟死后……”准备跟你酱酱酿酿!简直就是一对该浸猪笼的狗男女!
谢芷蓼摇着头:“清祀,这不怨你……”
“不,这当然肯定也不怨你了,但是如果你都没有错的话,那错肯定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
“不!”
“而我,如果我真的一命呜呼了,我又该怎么样到泉下面对我的好兄弟呢?”
“清祀……”
“芷蓼,我们都错了!我们就此放过吧!我们应该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清祀!”
“芷蓼,你记住,我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你我之后就是君臣之别了。君君臣臣,你是君,我是臣。”
“不!”
说罢,谢茵又是猛挥袖子,一副哀伤到了极致的表情,看着谢芷蓼,道:“芷蓼,就这样吧,从此以后,你我一别两宽,只有君臣之别。”
“不!清祀!”
谢茵狠心转头,不再回头,留下谢芷蓼站在冰天雪地里哭成泪人,热泪都凉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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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谢茵以着南宫清祀的名义上朝,差点儿把小皇帝老二吓个半死。
当她站在朝堂吃饭的时候,她自己都能想象得到,现在小皇帝脑子里在想什么。
——卧槽!见鬼了!
小梨:【谢茵,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说话这么粗鄙吗?】
谢茵:【这可是我儿子,说话跟我一样怎么了?】
小梨:【……】
看来谢茵依旧很享受当别人爸爸的快感。
这一天上朝,小皇帝的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平日里还能和他老爸慕容夕禾一样像模像样,像个九五之尊一样地说上几句话,这下说起话来都结巴了。
但谢茵并不会为难小皇帝的。
小皇帝毕竟是她的亲儿子,还是谢芷蓼的宝贝儿。而且今年也未成年,她何必和一个小儿计较呢?
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谢茵不会像其他的快穿者一般,穿越了就走爽文路线,把大诗人的诗句抄过来说是自己写的,或者是要在古代搞个工业革命什么的。
反正,书里的世界都是虚幻的,她再怎么整,都是虚无。
她更感兴趣的,还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用脚趾头想,她都能猜到,是南宫清祀杀死了慕容夕禾,又是小皇帝杀死了南宫清祀,但这一切还是遮云罩雾,并不明确,她穿越过了这么多世界了,自己的直觉也告诉自己,这一切并不简单。
下了朝之后,谢茵回府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如是思考着。
车外车水马龙,还挺热闹的。
谢茵拉起来了一旁的帘子,向着车外望过去。
她感觉,这跟她想象中的,谢芷蓼的古言的世界差别太大了。
她本以为,像谢芷蓼这种把“一生一世一双人”作为人生格言的人,古言的世界里应该比黑袍子遮蔽女子的全身还要夸张,甚至不会让女子上街的吧。
可是当她掀开了帘子,她向外面望去,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
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繁华景象,街上什么人都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甚至是来自异国他乡的人处在其间,也一点儿都不违和。
包容万象,海纳百川。
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盛世。这才是盛世。
都不需要怎么夸,或者是怎么调查,整理出来什么精确的数字,此刻,你看一眼,你也身处其中,你就能明白,这就是盛世了。
一名少女骑着马在街道上穿行。骑在马背上的女孩儿英姿飒爽,叫人感觉比男子还要帅气。
周遭也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很奇怪,也不会特别点明,叫她什么“女骑士(女司机)”之类的话。
这也是谢茵未曾想象过的。
谢茵想象着,谢芷蓼也这样帅气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咦,太诡异了,还是不要想了。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再这么想了,可是谢茵还是继续在想,想着想着,就花痴地笑了出来。
“啪——”突然,谢茵吓了一跳。
她看向自己的怀中,一颗橘子掉在自己的怀里,橘子还挺大的一颗,挺重的。是刚才那个骑马的少女途径于此,看到帘子掀开后露出来的谢茵的那张脸之后扔给她的。
少女骑着马,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娇羞地笑着。
谢茵搞不懂少女在做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少女反而被谢茵看得不好意思了,更是娇羞地逃走了。
谢茵:【???小梨,她干嘛?为什么要给我橘子?】
小梨翻了个白眼:【她看上你了呗!】
谢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