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一道魔藤飞快扎向他刚才站得位置。
随即意沧浪拽住他右手脉门猛地一拉,又躲过直直重来的一道吸血藤的袭击!
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紧跟着不断有魔藤苏醒,不断攻击向他们,渴望着这唯一鲜活的血液。
聂云舒脸色猛地阴沉下来,背过意沧浪的眼睛竟是一瞬间全部染黑,黑色浓到了极处,甚至翻涌起嗜血的猩红。
就差一点点,偏偏被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打扰。
这些杂碎,统统该死!
聂云舒红着眼,尖利的长指甲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将不长眼睛冲来的藤蔓全部齐齐切断。
杀到凶性微散一些,便闻问流光冷声道:“北边有东西,它们投鼠忌器。”
“好。”
此地阴冷潮湿,而水分更是植物的生命之源,意沧浪算是半个主场,借力打力,一些魔藤被他直接抽走了全部水分,变成干瘪的植物干无力地落到地上,另一些则被他一下子灌入空气中的诸多水分,内外水压不平衡,爆体而亡。一些黑暗气息浓郁的,则一道光刃快不及眼地飞去,直接削断。
两人动作具是简练高效,竟莫名透出一份诡异的默契,无需赘述,便顺利往北部脱身。待行至一处,身后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着追逐而来的藤蔓像是忌惮什么,纷纷如潮水般退回。
聂云舒这时松了口气,像是累极了似的弯腰撑住膝盖,细细地喘着气,发丝湿淋淋地黏在额上,鼻尖都有汗珠滴落。
意沧浪呼吸也有些急促,只是他看向聂云舒的眼神,却越发纠结了。
那种默契……当真是与阿卷一模一样,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契合,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的契合。
聂云舒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朝意沧浪看过来,双目中依旧是那种炙热到狂烈、深浓到阴郁的执拗。
意沧浪猛地换了口气,竟难得有些狼狈。
他不知道聂云舒到底是不是阿卷,但他知道在刚刚的那一刹那,他很希望聂云舒是。
甚至或许,在他一次次忍让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希望着聂云舒是阿卷了。
而这……本身就足够说明他的想法。
意沧浪盯着那大汗淋漓、仿若当真是纯良青年的聂云舒,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他明知道面前的聂云舒不过是伪装捏造出来的虚假,却又近乎天真得相信着他对自己的那份保护。
他就像是一条蛇一样,不断往他心里钻,明明知道那副獠牙上毒液淋漓,却抗拒无力。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聂云舒的声音很轻,却仿佛炸雷一般在他耳便响起。
意沧浪眼神一闪,抿唇道:
“一报一报而已。”
聂云舒一愣。意沧浪看他如此,也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心思,坦白道:“我有光系异能,所以即使是无日之森,也影响不了我的视线。”
所以,方才聂云舒那几要把人吃干抹净似的视线,他也完全看到了。
完完整整,从头到尾,都看到了。
末日灾变之病娇丧尸爱上我(7)
现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把天聊死了的罪魁祸首意沧浪转过身, 便往越发幽深的密林深处前行。
结果刚走开没几步,方才一脸光风霁月白璧无瑕的意沧浪先生,在聂云舒看不到的地方, 那张平静的面孔便一寸寸迸裂。
没错, 他身后是被戳穿的聂云舒呆愣在原地, 还没有从“自己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toukui原来一直被仰慕的男人看在眼中”这个刺激中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