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
这是柳烟华第一次在碎玉轩过夜,也是叶溟第一个留宿碎玉轩同榻而眠的女子。如此,端着铜盆进来的青莲与绿柳不由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别样的色彩。
柳烟华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群丫鬟会想歪。
一只手被握得有些发酸,柳烟华却见那握着自己的人正站在水盆边洗漱,众背影看过去,似真的愉悦。
想到自己一夜不能眠,柳烟华狠狠地皱眉。
“夫人,奴婢给您梳头……”绿柳抿着唇,笑得那个欢喜。
柳烟华脸色黑了黑,也顺着坐好,凭她摆布。
绿柳从背后笑眯眯地拿了木梳,正要动作却先一步被人夺了过去,绿柳一愣,却也躬身退后。
“我来吧。”男子自然地接过梳子,熟络地给她梳起了头发来。
感受着那温暖的手掌游走在头顶上,柳烟华彻底愣住了。
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有一套,似乎还真没有什么他不会的。
但想着,男人喜欢的人是这具身体,而非她柳烟华,竟有些吃味。眼神黯淡,低敛眉睫。
感受到她的不高兴,叶溟落在她头顶上的目光也不由淡了下来,梳发的手也快了一些。
是柳烟华平常时的发髻,夫妻二人相处和谐一幕被旁边的下人看了下去,不由暗暗切嘻却是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变化。
洗漱完毕,青莲已经让人奉了早膳过来。
叶溟不是勺粥,就是递点心……将下人伺候的活儿都给抢了过去。柳烟华看得彼不是滋味,却也得受着他的热络,几番想说出口,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明白,叶溟对柳烟华那种感情是怎样的一种至死不渝。但她十分的明白,这里边的爱意完全与她这个外来客无关。
想到这里,吃下去的东西更是没滋没味。
柳烟华留宿在碎玉轩的事本来只是单纯的“养病”,可消息传到了连氏那边,就成了别的味道了。
所以,两人刚刚用完早膳,柳烟华正寻个油头回静昕阁,连氏就挟着柳月清上门来了。
“母亲”柳烟华见了来人,福身行礼。
连氏拉过身侧的柳月清,就是不给柳烟华半分眼色看,直径来到叶溟的身边。瞧见儿子脸色终于是好了些,心中倍儿高兴。
“母亲。”叶溟坐案椅上起身,迎了上来。
连氏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事,忙惊道:“快快坐下,你这身子骨脆,怎么能随意下地走动,朝中的那些事,真不该再管了。你看你,将自己折磨成这般,娘心里疼啊。”
连氏紧张地将人拉回座上,也同时松过了柳月清。
“母亲,儿子没你想的那般不堪。”叶溟无耐道。
“月清给姐夫请安”柳月清盈盈施礼。
叶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过来,什么话也没说。
连氏一听柳月清出声,双眼一亮,忙招唤着人过来,“月清,到溟儿身侧来。”
柳月清羞涩低头应了一声是,抬着微步就近上前去。
柳烟华索性站在一旁,观看。
看着柳月清上前,叶溟眉头不由一皱,却是不动声色地抬了头跟着连氏的视线而去。终究是不敢不给自己亲娘面子,还是看了柳月清。
连氏亲昵地拉过柳月清的手,打心里高兴地拍了拍她的玉手,冲着儿子道:“往后啊,月清就在你跟前伺候着,月清是个聪明孩子,知书达理,比那些丫头更会伺候人。有这样的人放在你跟前,娘亲这心里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