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撕胸有礼有点尐文艺的捧场支持。出差回来头晕脑胀,没有校正。
飞翎派飞云山中,一座古朴道观,四周植有苍松古柏,一股清淡檀香自里间飘出,静逸古雅。
内庭正中有一莲花池,池畔一座亭阁,飞檐高跷,丝曼垂扬,旁侧摆有芙蓉盆景。亭中坐着两人,其中一中年着玄云道袍,颔下生有浓黑短髭,面貌端正,眉眼之间透出一股威严。其对面站着一二十三四的年轻道人,头发金黄,细看之下眉眼与其有三分相似,只是多了一份倨傲。这年轻道人名作萧正,乃是萧知秋长子。
“阿父,清河剑派欺人太甚,我飞翎派奉其为宗主派,供奉一年丰厚一年,如今为对付灵药宫却要阿父卖命,焉能如此?”年轻道人面色涨红,怒拍横栏,愤愤难言。此番清河剑派遣了卢航平此人前来传话,言道要萧知秋将灵药宫云沐阳与公孙青木神通手段尽数试探出来,以便在地灵药谷中拿出应对之法。
“阿郎,你在万象阁修道百余年便是修成这般?”萧知秋浓眉一沉,肃声道,“人前你我道友相称。”
“阿父…”萧正脸色一正,片刻只有无奈吐出二字。他自然知晓自家阿父所为皆是为他,当年与一异族女子生下他,为避清河剑派,便秘密将他送往一友人处,其后又送其往九州九大道场之一的万象阁修道,做得很是隐秘,如今那友人已死,除了他们父子便无人知晓。
“阿郎,我萧氏祖先受恩业于清河剑派,千年来甘愿为人耳目。”萧知秋面色忽然一厉,正声道,“千年,便是所有恩情我飞翎派也是还清。”
“阿父也有此心?”萧正面上一惊,随即却是一喜,道,“狡兔死走狗烹,清河剑派所行必为昆仑所忌,一旦昆仑问罪,阿父与飞翎派便是替罪羔羊。南次州已是是非之地,阿父当要及早脱离才是。”他乃是万象阁出身,见识不凡,若是寻常门派弟子必然不知那九鼎之事。
“孽障,飞翎派乃是祖先功业,我萧氏根基所在,岂能弃之?”萧知秋目光一厉,喝斥一声。
“阿父,灵药宫虽是没落,可是还有赤火朱雀鼎镇压,清河剑派欲取之,几乎无有可能。”萧正面色担忧道,“休看现在清河剑派气势汹汹,然则只要不能杀上莲花峰,一切皆是枉然,阿父何不先离开此地,随孩儿同去万象阁。孩儿在万象阁中也有些许地位,他日重兴萧氏不是不能。”
“哼哼,宁为鸡口毋为牛后。”萧知秋干笑一声,冷哂道,“我萧知秋生在此地,绝无可能弃飞翎派苟活。”
“阿父…”萧正心中苦涩,无奈喊了一句,可是也知自家父亲心意已决,不可能改变。过得片刻,他忽的心中一亮,目泛喜光,道,“阿父,灵药宫与清河剑派世代为仇,阿父何不与之私下结盟,想必灵药仙宫也会乐意。”
萧知秋闻言气息一松,面上似笑非笑,手指轻轻一敲玉桌,慢悠悠道,“休得胡言,清河剑派乃是上宗。”
萧正见状心头一喜,立时领会,当下道,“阿父教训的是。”他稍稍一顿,面色微难道,“阿父难道要亲自去会一会灵药宫新起之秀,如此却是有失阿父身份。”
飞翎派如今只剩下五位金丹修士,原本有一位冯珩之乃是萧知秋心腹,奈何为云沐阳所折,另有三人却是极为亲近清河剑派,与清河剑派弟子交情不浅,寻常之下驱使不得,如此下来也就只有萧知秋一人。
“阿父不如让孩儿前去将其手段尽数试探出来。”萧正稍一犹豫便就脱口道。
“不可,”萧知秋立时摆手,正声道,“此时你若出手极有可能泄露身份,再者万象阁弟子若是插手此事,形势便不可预测。此事为父自有主张。”他说着顿了一顿,胸有成足道,“门中南宫、季、盛三位长老意欲建功,自然会请命前往。”
萧正闻言双目一亮,便知自家阿父必定能够使出手段来,另这三人乖乖前去,若是能就此除去一人,那是皆大欢喜。
盘龙峡两岸青山巍巍,高耸入云,又有怪石嶙峋,或是撑天一柱,或是老猴抱子,或有仙人指路。异花灵木,芬芳远扬,彩蝶玉蜂飘飘其中,仙鹤翩跹,悦鸣震天,云雾飘摇,又有霞光冲天。一条激荡滚河滔滔奔走,气雾茫茫,撞击在峡谷两岸山石上,激起玉珠无数,发出轰轰声响。
此峡乃是亓江一段,上接清河剑派水府法元天池,下接灵药宫饶凤河,水势汹涌,中有暗礁无数,怪鱼妖兽多在此间出没。峡谷一侧,一座苍山唯有寥寥几株奇异松木盘枝,除此之外尽是黄石堆就,远远一看,此山却是不同,苍松如角,山体如盘蛇,一颗怪状巨石只有一小截抓住苍山,恍若龙首昂扬。
苍山顶上烟雾缭绕,建有宫阙观宇、亭台楼阁,俱是黄楠梁木柱、金玉琉璃瓦,旁有一大石,宽有百丈,边上植有苍槐古梅。
因门中大比在此处举行,故而此地早已有灵药宫弟子布下禁阵法坛,处处皆是张灯结彩,堆满奇花异卉。
云沐阳乘御一架长有三十丈飞舟,其上璎珞流苏、宝石明珠装饰,又有四头马蹄牛尾,头生独角背有七彩的异兽拖拽飞舟。两侧有数百只朱顶白羽的仙鹤翔绕,声声鸣叫穿破行云。他立在舟首,眺目远望,但见盘龙峡上云光流溢,异鸟翔飞,也是微微感慨。
他稍一回首,便见梅玄贞上得前来,道,“恩师,前方六十里便是盘龙峡,司马师兄请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