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惊叹与尖叫——
“卢瑟福?欧内斯特卢瑟福!我的天!”
还没来得及承受来自卢瑟福的刺激,紧接着,卢瑟福身后,一个秃顶小胡子与一位犹太年轻人也走下车来。
楚望耳边立马又响起一声尖叫——
“那是不是卢瑟福的助手威尔逊?”
另一人抓着脸疯狂叫喊:“是的!就是他!去年跟康普顿一起拿了诺贝尔奖的雾室发明者汤姆生·威尔逊!”
……
所有人里面,只有楚望抽空认真辨认了两人身后那位犹太年轻人两眼。
——这是不是奥本海默?
是刚离开波恩,初出茅庐的二十四岁奥本海默么?
徐少谦与卢瑟福走在最前面亲密的交谈着,犹太年轻人冷冷的盯着这两人,眼里满是嫉妒。
楚望心想:哦,没错了,就是他——四年前他被卢瑟福拒之门外,三年后卢瑟福走哪他跟哪,除了奥本海默,没有别人了。
卢瑟福与徐少谦拥抱过后,简略寒暄几句,两人直奔要事并肩上楼来。在楼上观望的众人迅速作鸟兽散,回到各自的办公桌前,并坐得安静乖巧。楚望沉浸在青年奥本海默的美色里,回过神来,正撒腿要跑,被徐少谦逮了个正着。
“过来。”徐少谦笑着冲她招招手。
楚望小跑过去。一行人转身进入一间密闭的办公室,将门关上。
徐少谦便同卢瑟福介绍她,“卢瑟福教授,我的老师;林致,我的学生。”
楚望乖巧的拍着马屁:“卢瑟福教授,我非常非常的崇拜您。”
可不是非常崇拜么!您的卢瑟福模型贯穿了我整个学生时代啊!
卢瑟福用欣赏有为后生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得楚望几乎昏倒在地:卢瑟福看我了,此生足矣!
紧接着,他对徐少谦说:“不错。当初我不愿让你离开剑桥,现在看来,你的选择兴许是正确的。四年而已,你手下也人才辈出。”
楚望心想:桃李满天下的那位是您老啊。不止您,您的许多桃李也将要桃李满天下——比如现在您旁边站着的这位名叫威尔逊的助手,还有您背后那位脾气很坏,素来不甚欣赏,还将别人拒之门外的学生——他可是曼哈顿的主导者,未来的原弹之父啊!
她正想着,脾气很坏、不受人欣赏的青年奥本海默不屑的哼了一声。
卢瑟福这才又同徐少谦介绍他:“罗伯特。你离开剑桥那年是见过他的。”
奥本海默自动同徐少谦握手,并冷着脸说:“徐,我也见过你。你离校那一年,我试图想要成为他的学生,被他无数次拒之门外。人们常说我对此怀恨在心,因而不论他去哪,一旦我打听到,一定要阴魂不散的跟着他来。欧洲著名实验室有个传闻:奥本海默这辈子无缘做卢瑟福的学生,所以对卢瑟福的所有学生都怀恨在心。徐,你要小心了。”
卢瑟福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他来。但是动身出发前,仍旧没忍住给他发了个电报,请他同乘一艘船前来。发了电报后第三天,他就出现了——从荷兰到英国的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众人都大笑的时候,楚望心里又咆哮着:大佬!您冥冥之中的第六感是正确的。您没有看错这个人——他可了不得啊!
笑了一阵,卢瑟福又收敛起神情,说,“再晚几周,等英使的船抵达香港,同你们的政府将一切合约商定妥当之后,我会致信去罗马大学、莱顿实验室与巴黎理化专科学校请几位更为重要的人士——以你那一篇《致密星》的发表为名义。”
“请恩利克,与约里奥夫妇?”徐少谦问。
卢瑟福点点头。
过了会儿,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一直想着:这里会给你什么前途?恐怕只会埋没你。但是没想到的是,你做到了。”
徐少谦笑了笑,“可我仍旧遇到了麻烦——重大的,全人类的。”
卢瑟福又说,“我恐怕,你处理起事情会十分棘手——因此,一收到你的信,我仍旧以最快的速度请示女王给予我一个非正式的官方的身份,维持起物理学家与英国行政部门的联系,并监督已经从英国出发的英使。除此之外,我时常听说听说,在殖民地上,英国官员与士兵的脾气向来非常糟糕。因此,我担心你处理起来,会相当棘手。——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徐少谦点头,“这里所有人,现在都在隔壁实验室里——他们等了许多天了。”
卢瑟福点点头。徐少谦将门推开,一行人走到走廊上去。
卢瑟福往实验室里看了一眼,徐少谦作了个“请”的姿势。
卢瑟福三两句步入实验室。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看着他走进来,非常安静的等待他讲话。
楚望也快步跑到自己的位置上,乖巧的坐好。
顿了顿,他直入主题:
“你们也许十分好奇,我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来到这里,是以一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