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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宏杰清晰听到了自己身后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咒语声。
这种让狂徒们停止前进步伐的是一个东方巫师——她从脖子往上都是乌黑的颜色,两个胳膊上画着囚牛、睚眦、狴犴、凤凰以及狮虎兽等图像,双肩竟然是廷尉敬德年画图像,双脚跺着慢节奏的步伐往前靠去,每走两三步身体就会不规则就地旋转一下,嘴里呜呜噜噜地念着:唵普隆娑哈唵阿弥达阿优达底娑哈……唵普隆娑哈唵阿弥达阿优达底娑哈……
是孔继梅,她先是一句英文“圣主驱赶令!”后连续念了几遍咒语,接着就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这些汉语经过顺口口译后变得词不达意,那些狂徒在观望在疑惑,他们每个人都听过东方神秘古国的神话传说,那种口口相传的魔法和人物多多少少在心里产生过渴望和惧怕,今天这个一脸乌黑的女人,脚脖上系着飘逸的彩带,大声说着经文,脚步跺得地面咚咚响,不时地侧身拍着双掌发出响亮的声音,当他们迟疑的瞬间,她还会厉声喝出:“后退,这是神的旨意!”
她看中了水池边沿一米宽的平台,迈着步伐向那里走去时,十几名狂徒一种复杂的表情出现了,随后齐刷刷地挡在她前面,护卫着身后那个足有投球区那么大的红日神的头像,那是圣灵静修的地方,他们在以自己的身躯保卫。
小孔啊,你装神弄鬼可以,别用你假的鬼神去冲击人家心里真正敬仰的鬼神啊。哪个信徒认为自己的神主是假的!
人家过解释、宣传各种奇异现象的宗教体验还能讲好几年呢。你这时候别亵渎人家心里的神灵啊。
这些和哈里截然不同的做法模式完全不一样,既有新鲜感还有听不太明白的咒语,尽管他们存有疑惑,但她脸上是那么威严不容抗拒。
任宏杰已经逐步往她身边靠近,因为他耳畔听到她低声告诉他:“格老子地,你还不快退后!”
他差点笑出声来,浑身疼痛让他还没有力气笑,因为哈里和那个带着戒指的人一直在仔细观察情况,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他双手合一,高举心口位置,虔诚地配合着诵经,但是眼睛一瞥她身后的方向,她背囊里各种物品被摆成了商贩杂乱的地摊,镜子、化妆盒、发卡撒了一地,还有一条浅白色的束腰内衣,也被撕成了条形状……
他看着孔继梅额头缠着的勇士方巾,明白了她创意的由来。
他移动到她杂货摊附近时,把双肩背包扔在地下,学着她的做法把自己包裹翻了个地朝天,哪怕是风油精和紫药水挨个摆放在地上,还有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当然还有绳索、应急锤等物品,这是特战队领导对先遣队员最为严格的要求,“必要时五分钟要实现一次最另类的化妆”这项科目,没想到被孔继梅先用了,任宏杰看着还在勉强应对的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撒谎……欺骗……”当对方噪杂的喊声逐渐升高时,孔继梅的声音在降低,手脚联动的响动节奏减慢。他知道她开始底气不足,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她撤退的姿势是一个低腰转身,更像一个偶像派明星指着人海最远处的歌谜叫的那声“你看到我了吗?”
她不是最美的形象展示,是带有训斥谴责的口吻,因为涂满黑泥的手指向他们散发着并不存在的法术,那里隔空挥向对方的可能是一句咒语、一个必杀的意念。
“口红、底粉、眉笔……还有布片……统统给我!”她像大牌明星给助手下达救场应急的命令,“我还得给他们玩点带火的,把啫喱水拿过来!”
“艺术也可以这么玩?”任宏杰边说边给她递着所有的东西,“我也给他们耍点好玩的!”
“好玩的?”她用眉笔往脸上涂抹时还在回头瞅着那群决定谁先冲过来的人说道,“那个戴戒指的小子不好糊弄,快想辄吧,要不死定了。”
他们向这里冲来时,孔继梅宽大的衣袖挡着脸部出来了,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双方距离不到两米时,她隐藏的面孔露出来了,一张缺了戏台缺了原料的大花脸,然后对着一个瓶子随口吹了一下——一股火苗瞬间燃起,带有化妆品味道的气味冲向狂徒们的鼻孔。
后退,后退……他们退在最前面的“戒指”后背上挨了一拳。当“戒指”男回头观望时,又是一个像流星滑落的巴掌打了过来。
一个戴着面罩的年轻人无底洞般的眼神看着他,“你设计的这x玩意,烟火排不出去,弄得乌烟瘴气的,应该把你扔到水里倒栽葱,祭奠神灵。”他吼道。
他厚厚的脚面踩着“戒指”脚趾上,看着他呲牙咧嘴求饶的样子才缓慢地挪开皮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手枪安装消声器的随同人,说了声“no!”
正在笨拙地表演川剧“变脸”的孔继梅成了没有观众的主角,她面前的人在泰达雷一声刺耳尖锐口哨中开始撤退。那是有掩护的交替后撤。
泰达雷一幅领袖的样子,步伐绅士、沉稳但是很有力量,下属们不紧不慢的速度恰好赶在泰达雷的后面,一幅随时等待命令的奴才模样。
“就这样完了吗?”孔继梅沙哑的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有些苍白,充满着早点脱身的急切。
任宏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