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当天晚上赵俊承的父母便上门来找封恪算账了。
赵俊承的父亲赵刚是一个老实的汉子,比封老三要小一轮,而且差着辈分,倒是没有怎么样,但是他的母亲却不是那么好像与的。
赵俊承的母亲叫李穗香,性情泼辣在村里都是有名的,要不也不会教出像赵俊承那样欺凌弱小的货色。
这次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揍得那么惨,还吐血了,李穗香当然是不肯善了,一直叫嚣着要封老三夫妇交出封恪,非得让她打一顿才肯罢休。
封老三夫妻自是不同意,谁知道这李穗香会不会出什么阴招。但是自家的孩子理亏,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两家就这么僵持着。
期间李穗香的咒骂声引来了村里人的围观,纷纷在一旁帮腔着。有人支持赵家,认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人家的孩子打得那么惨,现在人家要求打回来也是理所当然;另外的人则认为孩子间的打架是常有的事,赵家的要求有些过分。
双方各执己见争论着,渐渐演发成争吵,场面一度失控。
不得已,封老三只好将封恪叫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再次狠狠抽了他一顿,下手甚至比之前的那次还狠。为了让赵家满意,封老三也只能出此下策。
原本以为事情应该就此揭过,没成想李穗香还不满足,非得将封恪也打得吐血才行。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干了,场面一边倒的倾向封家,纷纷开口指责李穗香无理取闹。而李穗香却不自知,反而在那里大哭大闹,泼辣本性彰显无遗。
就在这时,村长出现了,以四年前封恪舍身为奴救了大家伙为由,请赵家放过封恪这一回。经村长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意识道这一次惹祸的主角还是全村的救命恩人,态度更是偏向封家。
李穗香不服气,还想反驳什么,却被赵刚出口喝止,只能恨恨作罢。赵刚平时话不多,在家里却很有威信,因为他有一手打猎的绝活,是家里的顶梁柱。
没有了李穗香的纠缠,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在封老三夫妇不断地赔礼道歉以及最后给出了不菲的赔偿之下,闹了大半夜的打架算账风波总算是落幕了。
村里人纷纷散去,只留下封恪独自一人饿着肚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爷爷奶奶灵前跪了一整夜。第二天身上满是淤青,那都是被封老三大棒子揍的,看得穆云婧心疼不已,不停地埋怨着丈夫下手没轻没重,搞得封老三哭笑不得。
五天以后,余波渐渐平息,被禁足反省的封恪终于再次迈出家门,得以重见天日。至于身上的伤,有石珠在根本就不算事儿,当夜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全好了,让得穆云婧惊愕不已,封恪只能再次扯起司马家的大旗,以莫须有的特效金疮药蒙混过去。
贪婪地呼吸着充斥着泥土以及花草芬芳的空气,封恪仰天长啸,感叹自由的美好,引来路人的注目后,讪讪一笑,接着拔腿狂奔,向着林平超家跑去。
时隔五日再次见到林平超,没有想象中的热情拥抱,也没有意料中的关切问候,只有说不出的诡异——林平超战战兢兢地躲在远处,都不敢靠近封恪周围三丈,就好像封恪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林平超的举动让封恪疑惑,这胖子今天怎么了,以前不都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气白赖地粘着自己吗!难道过了五天这胖子就转性了?
“胖子过来!”
“不用,我站这儿就好。”
“你怕我?”
“没有的事儿。”嘴上说没有,可是林平超的举动出卖了他,脚不自觉的向后面退了两步。
“为什么?”封恪更是疑惑了,自己似乎也没有对这胖子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这不是怕恪哥你心情不好嘛。”其实林平超是怕封恪找他算账,毕竟那天自己抛下封恪开溜的事确实有点不仗义。
只能说林平超想多了,那天封恪被封老三修理得半死,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也就没有了算账这一说。
“哦,没事,我现在心情不错,不打你。”
“真的?”
“我说你过不过来,不过来我可生气了啊!”
“过来!过来!”见封恪真有点急眼,林平超不敢怠慢,只能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双眼盯着封恪的脸色打量着,似乎只要稍微有点不对劲就会马上转身逃走。
封恪哭笑不得,这胖子就是犯贱,非得自己发火才肯乖乖听话。
当林平超走近的时候,封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抬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顿狠抽,嘴里嚷嚷着:“叫你不听话,我有是暴力狂啊,没事就打你是吧?我有那么可怕吗。”
原本林平超已经吓得面色苍白,以为封恪就是来算账的,刚才的话都是为了诈他靠近骗他的,小眼睛都已经闭上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打的时候,封恪的话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恢复了正常,满脸贱笑求饶道:“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恪哥这么帅怎么会可怕呢。”
狠狠“揉虐”了一顿,封恪这才放过林平超,说起了此行的目的:“明天早上带上骗子,在村口等我,记得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
“干嘛?难不成恪哥你要带我们进山打猎?封伯去不去啊?要不只有我们几个孩子不安全啊。”
“打猎,打你个大头鬼。”说着又在林平超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似乎打上瘾了。
林平超一脸委屈,却没有再次开口,怕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