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沈艾艾深信不疑。她努力的争取着自己的爱情,如今,爱情已步入殿堂,开花结果,她是幸福的,亦是快乐的。
古时帝王之礼上有九锡,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则,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七曰弓矢,八曰斧钺,九曰秬鬯。可在沈艾艾眼中,这些奢侈豪华的赏赐却比不上昊天为她做的一碗清粥。
趴到在沙发上,迷离的望着茶几上那根无刺的黑玫瑰,沈艾艾的脸上尽是笑意,真实的、坦诚的、毫无伪装的。
飘过几缕目光看向电子钟,已经六点多了,昊天应该快回来了,自己是不是要体现体现做妻子的觉悟呢?额,应该是要的吧。那好,她就下厨,去做一桌的好吃的。
站起身,换下身上的衣服,穿上家居服,沈艾艾似是壮士断腕般走进厨房,开始了她的‘妻子体验。’
两个小时过后,厨房被搞得乌烟瘴气的,她身上的衣服也尽是油渍与黑乎乎的烟渍,脸上也粘着些许的油点,就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这么说吧,实在是太狼狈了。
不过,她依旧是开心的,第一次做饭能做出个摸样来,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苏文龙在这,一定会惊讶到睡不着觉。谁不知道,金三角蛇姐只会拿刀杀人,什么时候会拿刀切菜了?
微笑着摇着头,沈艾艾看着桌子上几道有些不入眼的菜,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定要学好做菜,要不然,不被毒死,也被饿死了。
醋溜土豆丝,额,好酸。醋放多了。
红烧排骨,额,好咸。盐放多了。
清炖鱼,额,好苦。苦胆没有拿出去。
蛋花汤,额,没有鸡蛋。忘记打鸡蛋了。
其实这都不算啥,能做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最重要的是,煮饭忘记放水了。如果不是发现及时,恐怕这电饭煲就要爆炸了。
唉,无奈叹口气,沈艾艾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不修边幅的衣物,摇着头走上楼去换衣服。穿着这身油腻腻的衣服,还真是有些颓废的感觉。
就在她走上第一节台阶的时候,开门声徒然响起沈艾艾俏脸上升起一片红晕,连忙躲到楼梯后面,她可不想昊天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也就是这一躲,令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忘记了呼吸,好似天地间只有眼前的那对男女。
门口,熟悉的男人,熟悉的女人,他们在拥抱着,似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啊,恩,昊天,我们要不要到房间里去,看样子沈艾艾好像不在家,我真的想试试你们的大床。”女人媚眼如丝的在男人的胸前画圈圈,口中的呢喃声也未停止过。
男人似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翼,横腰抱起她走上了二楼。可惜他,至始至终也没有看到大厅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几碟不入眼的饭菜。
身后,茫然无措的沈艾艾揪紧着脏兮兮的衣物,心脏像是被炸雷击过一般,黑黑的、麻麻的、极度泣血的。那么熟悉的两个人,那么信任的两个人,为什么他们会做出这种举动?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对待她?究竟是哪个环节弄错了?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泪,在无声中滴落,下一刻便感觉到脸上有冰冷的液体滑过。她的双眼呆滞,毫无亮光。所有的思想都停留在刚才的那一幕中,身体更是下意识的走上楼梯。
房间里的大床左右摆动着,更是响起阵阵声音,足以证明男人的力量与女人的媚骨。
房间里的恶心声音,很真实的告诉她,她的男人正在和别的女人滚床单,还是在她们的大婚之日。
看着床上贴近的两个人,沈艾艾只觉一股戾气直冲头顶。床上,糜烂的气息好似香薰一样,散发在空气中,给人一种想要逃开的感觉。
泪水,在不觉中流落,滴滴泪珠溅在地板上,发出:“噗噗。”的声音。玉手,下意识的握紧,长长的指甲刺入掌心,颗颗血滴滴落,与泪水相融合,绽放起令人惊艳的血花。
他的爱情,这么不禁考验吗?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勾引得住他吗?
她的友情,这么弱不禁风吗?在祝福着自己的同时,却与昊天做出这种事情?
带着疑问,带着茫然,带着不解,沈艾艾流着泪转过身,逃开了。这个时候的她,不逃开,还能怎么样?是阻拦着他们的暧昧?还是泼妇骂街般上前与她撕扯?还是在这里欣赏着成人片呢?
沈艾艾疯了一般跑下楼,夺门而去,徒留下那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