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这次,哥哥一定会带你去看你想看的一切!”
为了这个再来一次,南宫寺更加努力的学习,与以前不同的是,他是为了让南宫梨复活而学习。
太山伏君災这个禁忌之术,南宫寺更是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就算梦里,他也在拼命的演练。
终于,他拥有了匹敌十二神将的能力。在今天的中原节,这个阴气最重的日子里,他的梦想终于要成现实了。
南宫梨突然睁开眼睛,缓缓抱住南宫寺。
“哥……哥……哥哥。”
南宫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顿时觉得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但下一秒,南宫梨的身子就跟三年前被大火烧成黑炭一样,枯萎了。
“哥哥,我想活下去,我想跟哥哥一起活下去。”四周的黑色粘稠液体,全都聚集到南宫梨干枯的身体上,顿时聚合成一只裸露的人形蜘蛛。
“不够,还不够!”黑色人形蜘蛛狂吼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这根本不是啊梨!”南宫寺崩溃。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居然只是换回了这么一个怪物。
哀,莫大于心死。干脆就这样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南宫寺突然这样觉得。
“蠢货!你妹妹要是想你死的话,一开始就把你吃了!这个世界上那有家人会害家人的!你给我醒醒!你要连她的份一起活着知道吗!”
众人都被这地狱蜘蛛吸引时,张灵却只关注着南宫寺。关注那个,跟她一样深爱着自己家人的人。
在地狱蜘蛛终于吞噬完南宫梨的灵魂,发动攻击时,张灵第一个冲到了南宫寺身边。
“此手非吾手,此气非吾气,此声非吾声,全在高天之原,神之手,神之气,神之音,布都之御灵,十拳剑,无上行神,天地玄冥,急急如律令!”
一把光剑凭空凝结,利落的斩断了地狱蜘蛛飞驰而来的倒勾爪子。但下一秒十拳剑就没有了。
南宫寺回过神来,爪着张灵就逃远了。莫老师们也是来看戏的,在莫老师单方面的吊打下,地狱蜘蛛强制遣返回了地狱。
没等众人喘口气,净灵局的黑袍阴阳师们就包围了东华山天台。
“南宫寺,你因盗窃罪和使用禁忌术之罪被捕。有什么辩解的我们会去请南宫家族为你辩解。”
“没什么可辩解。”
南宫寺伸出小手,拷上那大得离谱的手铐。手铐刚拷上,立即收缩成南宫寺手臂的大小。
“什么史上最年轻的十二神将,什么神童……到头来,我只是,连一个小女孩也救不了的,渺小的人类而已。”
所有人都记得南宫寺离开时,那咬牙切齿的挫败表情。他恨的不是别人,他咬牙切齿的也不是别人,是自己的渺小,是一个连自己眼前的人,都拯救不了的,无能的自己。
没有人能真正体会南宫寺的痛楚,也没有知道他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人会觉得他傻,也会有人觉得他疯狂。不管什么大道理,一个单纯孩子,会变成这样,该反思的不止是南宫寺,还有更多更多的你我他。
看着南宫寺渐渐走远,莫老师的内心又生了许多罪恶感。
“啊,多么扭曲的因果诅咒之躯啊!”一个妩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飘长的白发,搭配着一张天使的脸。娄韵碰了碰头上的发饰黑礼帽,如彩蝶一样轻点脚步,落到莫老师的身前。
“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离殇,用你的诅咒毁灭这个世界,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痛苦。舍弃了自己的名字,难道还舍不得这个世界?”娄韵抚了抚莫老师的头发。
“法师,大老远从户县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开这么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莫老师是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她没有权利舍弃这个世界,她的名字是属于她的,但这个世界,却不是属于她一个人,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离殇,你终有一天会是我的,这一点别忘了。”娄韵又搓到了莫老师的冰墙壁,一脸不悦的飞去了一中。
“流星夜,太山伏君災的法事,是不是你告诉那孩子的。”周城御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很平常的语气问,坐在楼顶栏杆上,一身黑色皮衣的男子。
流星夜瞪着星空般深邃的眼睛,看着周城御。“我做什么还得向你报告吗?我只是想看看,人类的力量能超越自然到地步。”
“所以你利用了那个孩子。”
“利用?别说得那么难听。想知道这个方法的是他自己,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而已。做不做是他自己选择的。”
“嘛,大道理我也不想和你扯,反正今天即看到了太山伏君災的结果,也看到了莫白还是那么强。我也算没白跑这么一趟,从户县到这里可是很累的,不过南方的鬼节面具还是那么好看。”流星夜戴上青鬼的面具,飞身往下跳,黑色朱雀像闪电一样飞串出来,接住流星夜,飞走了。
耿青辉把张灵送回来时,墨秋在张灵家不知等了多久,看到张灵回来,一直紧绷的脸才松了下来。张灵强装着没事,送走墨秋后洗了洗脸就直接回房睡觉了。
莫老师去阴阳斋处理替身式神的事,魏深回学校向周城御汇报情况,李枫澈去东华寺查看僧人们的情况,李逍回李家通知这件事。耿青辉没有直接回耿家,先把张灵送回来,才赶了回去。
所有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而张灵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