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嫌多,但是又有些担心,万一自家有钱了,儿子不知人间疾苦,硬生生变成不务正业的纨绔可就不好了。
毕竟人都有自主意识,思想观念这东西不好塑造,每次想到教育儿子这种事瑾瑜都特别愁。
从小玉白出生开始,他就愁到了现在,眼看小玉白就要到摄入知识和认知的年纪,他还是没有个确切的方案来确保儿子按自己预想的方向成长。
也怪不得他,活了这么些个年头第一次当爹,看着儿子渐渐长大,越长越好看,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煎熬。
要是长歪了,可真是白瞎了那张好脸,而且还会危害社会,害人又害己,这事不得不认真对待。
冬青经常能看到瑾瑜对着小玉白发愣,一脸苦大仇深。
她忍了许久,决定问一问瑾瑜,到底对小玉白有何不满。
瑾瑜只得放下面子,把自己这个一点都不威武的烦恼说给冬青,他堂堂大汉却被一个小奶包难住了。
冬青听完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瑾瑜有些尴尬,这就是他一直没跟冬青讨论这件事的原因。
不过,冬青嘲笑他嘲笑得很开心,也算值了。
冬青拍拍瑾瑜的手背,道:“路都是走出来的,没有谁天生就是父母,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咱们尽力而为。”
“教他读书识字,教他为人道理,教他明辨是非,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孩子,相信他会继承爹娘的优点。”
瑾瑜莫名有点感动,“你说的很对,是我钻了牛角尖,都说相由心生,玉白这么像你,又能坏到哪儿去?”
说到这,冬青却忍不住叹气,“我还盼着玉白慢慢长开了会像你多一些,如今看来希望渺茫,只是眉毛与鼻子像你,男孩子像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瑾瑜眉毛一挑,“谁说的?儿子像娘有福气,我们玉白多招人喜欢?你眉宇间有股英气,儿子像你日后才好说媳妇。”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岳父大人?”
冬青想了想自家父亲的画像,不由得点头认可,“说的也是,这样看来倒是还行。”
“说起来,嫂子身子越来越重,不知道这次怀的是男孩女孩,我希望是个女孩,这样玉白和向书就有妹妹了。”
瑾瑜摸着下巴,道:“应该是女孩……吧……我们家总不能都生男孩,我与大哥是两兄弟,我们玉白是男孩子,大哥再生两个男孩,岂不是阳盛阴衰?”
瑾瑜也喜欢女儿,觉得女儿很乖,儿子就很皮,想想满院子都是男孩子,瑾瑜一个头两个大。
“冬青,如果你愿意,咱们以后自己生个女儿吧。”
冬青白了瑾瑜一眼,“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由不得我们说了算。”
瑾瑜一摊手,叹息道:“如果生下来是儿子,那我们也只得硬着头皮挨着,只要像你就什么都好说。”
说归说,瑾瑜对冬青生孩子依然心有余悸,不太敢再经历一次。
对于孩子的烦恼,瑾瑜彻底想开了,果然沟通才是正道。
没有什么是与冬青谈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谈心之后来一发,保证药到病除。
过了年,瑾瑜觉得自己又老一岁,这光阴还真就似箭,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二月份春闱要开考,晋安从去年十二月左右就陆续挤满前来应试的举人,包括今年新中举的和上一次没考中贡士的。
翰林院与礼部忙得不可开交,又是考场又是考题考官的,还要做平时日常在做的事。
李林一月底从江南回到了晋安,带回一车队满满的货物,冬青给车队发了福利,叫车队的人和李林去好好休整。
之后带着小圆将货物清点搬到铺子里,让原来的掌柜和伙计回来开张。
李林回家睡了一天,把自己收拾体面了,才找到冬青汇报细节。
李林成功的晒黑不少,虽然跟炭还是有些差别,但也不远了。
“郡主,这次我们从晋安带出去的货物尽数卖光,一路上这个州买那个州卖,拢共赚了八万两,从江南带来的货物清单在这里,一路上的收支明细也在这里。”
冬青接过李林递交的账本和清单,没有细看,将手边的盒子推给李林,道:“打开看看,我与瑾郎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