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宴面前展现的时候,裴宴的神色也有一瞬间的发愣。
他记忆中的皇祖父就是这幅样子。
记忆中闪过小时候的画面。
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但因为是嫡子,他有幸在皇祖父身边待过一段时日,那段日子, 是他一生中珍贵的一段记忆。
只是, 很快一切都变了!
这一刻,裴宴的眼神中迸发出了莫名的情绪。
看着裴宴眼神里透露出的情绪,赵长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画中人对裴宴的影响。
似乎,裴宴对太后跟皇帝都带着恨意, 只是对这为□□有些不一样。
“你没事吧?”赵长歌关心的问道, 现在的裴宴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听到赵长歌的话,裴宴猛然回神,神色恢复了淡然,“你画的这么逼真,到时候对于我来说恐怕有些困难。”
听到裴宴的话, 赵长歌随即道, “这画我都没加上心画的效果, 你只需要学会这技巧, 就可以任由你施为了。”
听到赵长歌的话,裴宴深深地看着赵长歌。
收到这视线,赵长歌心神一颤,“你怎么这么看我?”这眼神怪怪的。
“你似乎也赞同用我的画去害人?”裴宴说着, 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长歌,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意味。
当初在自己提出要赵长歌帮忙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神色似都带上一丝惊恐。
现在才过几日,赵长歌提到这个的时候倒可以变得坦然多了。
听到裴宴的话,赵长歌沉凝了一下,随后道:“我之前的确是觉得挺恐怖的,但那毕竟是你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我这个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你这画不要用到无辜之人身上就好。”
赵长歌自从知道了裴宴娘亲的经历,就知道皇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别人透过只言片语就能知道的。
她能做的就是置身事外。
她交了这两张画,日后有什么结果,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听着赵长歌的话,裴宴眼神似乎变得暗沉了一些,随后一字一句道,“我的画,自然都是用在黑心的人身上,因为他们的心够黑,才会陷入画中的世界无法自拔。”
说着,裴宴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手中的画上,继续低语道:“既然真的那么爱,为何不跟着他一起离开这世上呢。”
听着这话,赵长歌的心中忍不住一跳。
裴宴的打算就是这个吧?
将自己的这个意思封存在画中人,让太后有这样的念头。
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够解决了太后,而且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对付太后就像是对付皇帝一样。
世界上知道这种办法的人少之又少,裴宴的这个做法还真的是天衣无缝呢!
在赵长歌思索的时候,裴宴已经回神,看着赵长歌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以为她被自己刚刚的话给吓到,随后将画卷卷起,对着赵长歌道:“这画我收下了,等他日,我新画成的时候,这幅画不会存在这世上。”
这算是裴宴的一个承诺的。
同一个人做的两幅画,有点本事的丹青大师还是能够看出其中的异样的。
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让另外一幅画消失在世上。
否则,日后有一日,只要被人发现有这么相近的一幅图,赵长歌都无法交代。
裴宴这样的承诺也算是极有心了。
“嗯。”赵长歌回神,点了点头。
随后,将画放在一侧之后,裴宴拿出了自己这几日所画的第二幅图。
在赵长歌抓紧完成画的时候,裴宴可也没放松过。
他明白,调画自然是越快越好,不然时间久了,有谁对画产生熟悉之感,或许,一调换就容易被发现。
赵长歌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裴宴所给的画上。
拿过之后,一张一张端详了起来,随后惊叹的点头道:“没错,你已经掌握了这种画法的精髓,现在你可以试试看画一些活物了。”
“什么活物?”
“我以前比较经常画兔子,小狗还有猫。”赵长歌回道,这三者对于她来说都是比较常见的,她了解的画,自然就画的多了。
“那我明日带上兔子后再来请教。”裴宴顺口道。
听到这话,顿了顿,赵长歌立即道:“我明天就去女学了。”
“按照你入室弟子的身份,你的宿舍跟新进的那些学生有所差别,你可以跟谢女官一样有一栋单属于你的院子。”
“这样一来,跟别人不是显得有些不一样了吗?”赵长歌一下子就想到了特权两个字。
“本就有区别,谁敢要求一定要一定?”裴宴反问,赵长歌是王院长入室弟子的身份早就注定她跟别的学员不一样了,女学有那样的安排,谁敢说不。
而且,不说其他,就连之前收的那些学生,跟其他的学生都有着差别。
强者为尊。
在女学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