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而散。
听到屋外的动静,贾月月止住痛呼,双眼瞪向门口,眼神带着似有似无的敌意。
门被打开,娄晓彤进入屋内。看着她额头贴着的药片和她手里提着的各种药品,贾月月的言语突然变得刻薄,“娄晓彤,身为警务人员,你居然丢下劫匪和被抢当事人跟别人走了,这一行为属于严重的失职!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继续做警察?”
贾月月字字句句颇为严厉,眼神十分凌厉。
娄晓彤吞了吞口水,心慌无比,她很想以今天是周末,不该她出警为由反驳,可她开不了口。在她的印象中,贾月月一直是那种极有亲和力、十分容易相处的人。可像今天这般浑身都散发着压迫感的贾月月,她从未见过,心中莫名的畏惧。
“对不起,我接受处分及处罚。”
“……”
闻言,贾月月一阵错愕,她只是吓唬吓唬娄晓彤而已,并没有想要处罚她的意思。
她主动要求处分,倘若贾月月说不,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遂私自越权,“你去打扫公共卫生间,为期一周。”
贾月月想:这样的处罚很重了吧?
“是。”
娄晓彤暗自松了口气,她本以为贾月月会让上级给她严厉的处分,
没想到只是让她去扫厕所。
娄晓彤转身欲走后卧室,突然被贾月月叫住。
“你手里的药是今天那位帅哥给你买的?种类很多嘛,止痛消炎的、消毒的,怎么你除了额头还有哪里受伤了?”
贾月月看着她手里的袋子,由于袋子是透明的,所以将里边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没,我就撞到了额头,我也不明白他买那么多干嘛。”
贾月月抿唇,心底窜出嫉妒,他对娄晓彤还真贴心!
嫉妒往往会让女人变得不理智,即使是缺心眼的贾月月也不例外。
“正好我这脚需要消毒、止痛,借来给姐姐用用,用完还你。”贾月月娇笑,笑的极为谄媚,满脸讨好。
“好。”
贾月月接过娄晓彤递过来的袋子,用力一扯,“咝啦”一声,袋子瞬间被撕成两半,“滴嗒……滴嗒滴嗒……”袋子里的药品天女散花般通通掉进了盆里,而盆里的水,贾月月刚刚用来清洗过脚上的血渍。
盆里的水透着鲜红,鲜红的水面上漂浮的各类药品,碘酒、纱布、消炎止痛药……
“对不起,对不起,我用力过猛了。”
贾月月急急道歉,满脸歉疚。
娄晓彤心疼的看着那些没法再用的药品,敢怒不敢言,只得咬牙,声音又似早上那般从牙缝儿里闷闷地传出,“没……关……系!”
娄晓彤弯腰,想要处理盆里的药品,贾月月止住,“脏了,待会儿我扔掉就行。”
看着愤愤离去的娄晓彤,贾月月扬起嘴角,眸光狡黠,这下你用不了了吧。
伸手将血水里的药品一件一件的捞出,用清水洗净,再擦干。不能用没关系,能看就行。
捧着药品,贾月月歪歪扭扭地走回卧室,打开搁在床头上的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里边摆放着各种物品,发夹、手链、丝巾、胸针……每一件物品都整齐有致的摆放着,甚至细心的用小袋子包好,这样便不会落上灰尘,亦不会被损坏,看样子她十分珍爱这些物件。
她自然是非常珍爱的 ,因为这些都是秦默送给她的。
抽出盒子底部的抽屉,取出里边的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的是各种药品,种类繁多,只是有的药品还剩少许。有的早已用完,剩下的不过是个空瓶或者包装盒。细细一看生产日期,才发现这些都是好几年前生产的了,
甚至更久。
打开密封袋,浓浓的药味弥散,将刚刚擦拭干净的药品放进密封袋里,然后排出空气,再封口。
莫非她有收藏癖?
‘想不到三年没见,贾警官依旧热情,只是我有些消受不起。’
秦默的话自脑海里窜出,贾月月捏着密封袋的手紧了又紧。
贾警官
疏离又陌生的称呼,从前他从来不会这般称呼她。儿时,他叫她月美人,这个称呼一直沿用至大学,后来他便叫她媳妇儿,语气亲昵。
一直以来他极为喜欢她的靠近,可现在他却说对她的热情消受不起。
他深蕴怜惜之理,可从前的他只怜惜她一人,而现在,就连娄晓彤这般素不相识的人他也可以百般疼惜,带她买药,种类齐全。
鼻根不自觉的发酸,贾月月用力的搓揉,直至整个鼻子变得通红。把密封袋放进抽屉。将盒子收好,放回床头。
坐到床边,抬手,掀开衣袖,看着手腕上用彩线编织的手链,手链的颜色有些泛白,不像当初那般鲜红似火。
这条手链是她19岁生日那天秦默送给她的。
屈指轻触上面的小铃铛,“叮叮叮叮……”声音极为清脆,指腹轻触手链上的字母‘l v l v v ’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