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秦默与贾月月的视线同时落到露丝身上。只见她手里拿着手机小跑下楼,身上只穿了一件男士衬衫,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双腿,随着她提脚下楼的动作,隐隐露出了她的——臀部!
衬衫下居然未着片缕!
贾月月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泪光浮动,卷在舌尖的后半句话生生被咽会肚里。
贾月月记得她的脸,她就是白天被抢的那个女人,秦默为她拦下了那贼,两人似乎熟知,而现在她又穿成这样出现在秦默的家里,贾月月瞬间明了他们的关系,心脏一阵钝痛。
原来秦默真的有别的女人了!
死死咬住下唇,贾月月眼眶瞬间通红。
秦默蹙眉,桃花眼内闪动寒意,他明明提醒过了露丝,让她呆在屋里别下楼。
移开视线投向贾月月,可客厅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露丝跑到秦默身畔,将手机递给秦默。
秦默接过,“说,什么事?”语气冰冷,邪魅的脸上满是阴霾。
“哟,小子,谁惹你了,居然用这中口气和你表叔我说话,小心我向你外婆告状。”伊晟威胁。
“有事快说。”
很显然,伊晟的威胁对秦默毫无作用。
伊晟有求于秦默,自然不再端架子,语气颇为讨好,“我快要被赫氏集团那般小犊子灌死了,到现在还未拿下风险投资。乖侄子,快来支援。”
“与我无关。”秦默冷言,正欲切断电话,瞥见露丝暴露在外的大腿,随即用方言说道;“好好教育你的老婆,让她穿着不要那么暴露。”
说完屈指切断通话,不给伊晟发言的机会。将手机还给露丝,然后冷漠的转身。这样的秦默,和他桀骜不驯的老爹秦风十分酷似。原来在他魅惑优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凌冽的心。
当秦默发觉贾月月消失的那一瞬,心底突然萌生将露丝扔出家门的念头。算了,既然伊晟和他老婆只暂住一周,那他便忍耐几天。
回到卧室,解开领扣,想要舒缓胸腔内的堵闷之感:贾月月到底要说什么?
☆、心伤
什么是悲剧?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还是得到了不想要的东西?
对贾月月而言,悲剧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却又将它遗失。
从前,悲剧与她是天各一方。
现在,她成了悲剧的囚奴。
子夜
凛洌的夜风不驯地刮过,呼呼作响的风声,搅乱了江边死一般的沉寂。一排排的树木随之摇摆,藤条乱舞。远远望去,江边的木椅上蜷缩着一个孤寂的身影,贾月月抱着双腿,脑袋埋在膝间,那样子极为茕茕孑立。冷风带起江面的寒气四处袭卷,冷意逼人,乌黑的发丝被夜风吹得极为凌乱。
抬头望向夜空,夜空稀薄的云层散去,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她的面颊。双眼红肿,眸光内闪动着悲戚的余晖,双眼不再似往日般明亮,神采尽失,眼神空洞。脸庞上泪痕犹存,已被风干了。 双唇被冻的发紫,却紧紧抿着,透着倔强,但是唇瓣上遍布齿痕,被咬破的地方血迹早于凝固。双手死死攥紧,手背上满是刺目的抓痕,她怎能对自己这般心狠!
狠?
倘若身上的疼痛能压盖心中噬骨的钝痛,那么,她不介意对自己再狠些。
冷风吹得眼眸疼痛不已,眨了眨眼,朦胧间,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亚麻色的发丝随风舞动,白皙的面庞,线条略显柔和,细长幽暗的眼眸,眼角微弯,本该锐利的双眼,带着一丝邪魅。鼻梁高挺,薄唇上扬,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彰显撩人的风情。
秦默!
心脏一抽,急急眨眼,等她再次看向台阶时,那里却是空无一人。
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刻,他应该和那名外籍美人你侬我侬吧。
脸颊爬上一丝落寞和惆怅,嘴角扬起,浅笑显得过于苦涩,心头空落落的。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温度越发低了,可贾月月依旧蜷缩在椅子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天亮了。
江边陆陆续续有人影出现,
贾月月呢?
她走了没?
没。
她依旧坐在椅子里,手脚早于冻的麻木。
“姑娘,早啊。”
一个低沉和蔼的声音响起。
贾月月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老人,“早。”嗓音嘶哑。
“一直以来,我都是第一个到江边晨练的人,不想今天第一个到
人是你。”
“哦。”贾月月愣愣地回答,其实她不是第一个来,只是没离开罢了。
见她没兴趣答话,老人朝她微微点头后,转身自行打起太极拳。
贾月月静静地坐着,看着老人娴熟的拳法。
一套拳打完后,老人拿出一只巨型毛笔,提着小桶走到江边舀起一桶水,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