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宝没说。”
我半垂眼睑看他片刻,收回了视线,这阿宝可真会装蒜。
在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孤煌泗海就命人迫不及待地把瑾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了宫,许多宫人直到看不见瑾崋才反应过来,纷纷疑惑瑾崋公子怎忽然不见。
但是在这宫里,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人实在太多了,又有谁敢问?
桃香她们为此也是失意许久,她们很喜欢瑾崋,虽然瑾崋在的时候大多时间像根木头,但也比坏脾气的苏凝霜,好了许多。
萧玉明也在不久之后离宫,原以为孤煌少司不会让萧玉明做刑部尚书,但没想到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让萧玉明上任了,同时也把萧家大宅发还萧玉明。这是要定了我这个人情。
眼前浮现萧家那六层的阁楼,那晚的银盘宛若又在眼前。心虚立时变得不宁,我拧眉转身立刻看向帘外,好让那些图像在怀幽他们的话语中消失。
阿宝现在成了我的贴身男侍,因为怀幽是真的无暇来服侍我了。
“怀御前,这是大婚新房用的贡缎,您请过目。”
怀幽摸了摸那顶级的贡缎点点头:“记得用羊绒做底,天凉了,贡缎盖在身上凉。”
“是。”
白殇秋再次微笑看他:“怀御前真是细致。”
怀幽再次对白殇秋一礼:“内侍官大人过奖了,照顾女皇陛下,是御前的本分。”
白殇秋赞赏地点点头,继续落眸在册子上书写。
“怀御前,这是香料,您看这个香味可好?”
怀幽揭开香料的瓶盖,用手轻拂嗅闻。
阿宝在帘后看得目瞪口呆,满目的钦佩:“怀御前对女皇陛下的喜好好了解,真细致,像是他自己大婚一样。”
我抬手又是一掌打在阿宝的头上:“少胡说,宫里岂是你能乱说的地方,若是被摄政王听见,他定会撕烂你的嘴!”
阿宝又是委屈地低下脸摸头:“自从瑾崋公子不见后,女皇陛下变得越来越古怪,也不再找凝霜公子和怀御前侍寝,整天打我,难怪我娘说……”他偷偷看我一眼不敢说话。
我沉脸看他:“说什么?”
他又偷偷瞄我一眼嘟囔:“说女人如果阴阳不调,性情也会大变,所以时常要有男人雨露滋润,方能……”
“下流下流下流!”我连连打在阿宝头上,阿宝痛得啊啊乱叫。我冷脸看他:“小东西才几岁,说出这种话来?看来你的年纪可不像你的脸那么年轻。”
阿宝微微一怔,可是那刹那间神情的变化立刻被他阳光灿烂天真无邪的笑容覆盖。
第二章 最后一面
“女皇陛下,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阿宝转移了话题。
“恩,也好。”我懒懒起身,阿宝伸出手放到我面前,我伸手扶在他脑袋上,他嘻嘻一笑,弯腰弓背。
苏凝霜告诉我,阿宝并未主动向他主动曝露身份。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月倾城没有告诉阿宝苏凝霜的真实身份,二是月倾城告诉了,但阿宝另有打算,不想与苏凝霜有过多交集,徒增枝节。
总之,我对这阿宝,并不信任。
阿宝搀扶我走在御花园之间,有件事,很奇怪。自那晚之后,孤煌少司再不入宫,孤煌泗海也不再找我,孤煌泗海我知道,他在专心养伤。但孤煌少司是为什么?
虽然他们不来,但监视我的人,却多了一倍,日夜轮班。孤煌少司似是知道了。即使孤煌少司知道我是玉狐,也不会杀我。并非因为他弟弟爱我,是他需要一个女皇为他生孩子。只是,他会让我变得更乖,更顺从。
还有一个人尚未暴露,便是独狼。我需要通知他我暴露的事情,好让他和梁秋瑛有所准备。
深思之间,已到了御花园的假山之前。巫月皇宫的假山造地甚好,高低错落,百转千回,犹如迷宫。在我初入宫时,也常与男侍们在此迷藏。
“女皇陛下!我们玩捉迷藏吧。”阿宝提议。我见阳光明媚,心中一动,正愁出不去,闷得慌,这白日出去可比晚上更不会引人注意。又是阿宝提议,不会有人怀疑。
我故作无聊地看看周围:“人太少了。玩起来没劲。”
“阿宝去叫!”阿宝立刻喊了起来,“大家块垒陪女皇陛下捉迷藏——”
侍者和宫女们听见立刻开心得扔掉手中的活,朝这里跑来。
我笑道:“谁抓到本女皇。赏一百两。抓到阿宝,赏银十两。”
侍者和宫女们惊喜地互看。
阿宝委屈地看我:“怎么找到我才十两?”
我不屑看他:“你这死奴才。还想与本女皇一样吗?”
“不不不。”他灿灿地笑了,“阿宝怎能与女皇陛下相比?”
“现在开始。”我拉起阿宝的手跑入假山深处,钻入石洞,百转回肠,深不见底。
感觉已经感觉不到暗卫们的气息后,我一把把阿宝推在昏暗潮湿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