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秋的肩,“赐白绫?赐什么白绫?
夏秋哽咽的说不上话来,只是流着泪。
“快说啊。”
应天宇目光中的焦急另紧随在其后出来的双言一愣,然而,她也来不及细想,亦震惊于夏秋所带来的消息。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夏秋哽咽的道:“奴婢只听旁人说主子用碗上了柔妃娘娘的脸,皇上大怒之下,便赐了主子白绫。”
第二十一章 持剑而杀
她就是要这样的结果吗?这就是她的人生吗?陌寒望着桌上的雕花底盘,盘中的白绫白得刺目,静静的坐在床边,目光,深入晚上的黑夜。
“该上路了,娘娘。”一旁,拿来白绫的太监暗叹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写着惋惜。
“上路?上哪儿去?”陌寒抬头,默然的问:“他要我死,我便死吗?”
太监一愣,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废后这句话给他带来的震惊,“娘娘,他可是皇上啊,您,还是上路吧。”
“皇上?九五之尊?天子。”陌寒站了起来,望向窗外的翠枝摇曳,深情空洞,“是谁给他这么多称呼的,他除了有这些称谓,有这些权利之外还剩什么?你可知道,我是一个人,我的生命是活的,而他的这一切都是死的,活的生命为什么要给死的东西命令?”陌寒静静地望着那名太监,目光中浮起了层水雾,高傲如她,人生的最后,出了一条白绫,什么也不是吗?陌寒握紧了双拳,心底一片黑暗,她不怕死,却不甘死,她的人生,不该如此,不该如此结束。
“哎,娘娘,这是皇上的命令,如果您不……”太监望了眼桌上的白绫,道:“那么,小胜子也只好强送您上路了。”
陌寒轻笑出声,这笑声里,倾诉着无奈,无望,不愿,不甘,愤怒,愤恨,太多无法诉清的怨与恨,另那太监小胜子的心底突觉喉咙一涩,不知为何,竟不敢直视。
将视线望向了窗外,宫外的风沿着老旧的宫窗吹抚过了陌寒的双鬓,也扬起了她绝美脸庞上的恨意,一种焚灭一切的恨意,不知道过了多久,陌寒开了口:“去换毒酒。”
“这个?”小胜子有些为难:“娘娘,毒酒是给那些有罪之人喝的,您,您……”
“我没罪吗?”陌寒讥笑,“我伤了应修立最心爱女人的脸,又犯了淫欲,勾引他人,怎么会没罪呢?”
一直在小胜子身后没有言语的几名太监倒抽了口气,相互惊望了几眼,不敢置信这位废后说出这些话。
“娘娘,这些话不可乱说啊,什么淫欲的,您如此清傲,您……”不待小胜子说完,陌寒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弧,足以倾国,“你们不知道我为何会被皇帝所废吗?那是因为我勾引了身为王爷的应修立,皇上在碰我时发现我竟不是处子,所以他才废了我。”
小胜子惊望着陌寒。
陌寒笑了,笑得死寂,“我这个堂堂皇后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这个男人自然要废了我,甚至在废了我的前一天,在这张床上,他还看见了我与修立王爷在床上赤裸的缠绵。”
太监们的抽泣声更大了,纷纷惊惧的望向她。
“你叫小胜子,是吗?”陌寒望着一脸苍白的小胜子,嫣然一笑,“还不去拿毒酒?”
陌寒的美另小胜子低下了头,半晌才道:“奴才去问问皇上。”说完,匆匆离了‘落霜宫’,身后的几名太监也匆匆出了寝宫,脸上俱是惊讶的表情。
陌寒望向窗外,目光冷幽,紧握成拳的指尖已然泛白,心底的恨再也抑制不住,泛满了全身,喃喃:应修立,我哪怕是死,也要让你成为整个大应朝的笑柄,让你永远都摆脱不了这份如入刻在身上般的耻辱,它会跟着你一辈子,哪怕入了地府,也要你们大应的祖宗,以你为耻。
手掌已被削尖的指甲掐出了血,滴于白玉石的地面,然而,陌寒未有所觉。
御书房。
“皇上,请您饶了皇,饶了废后吧,她,她再怎么的不是,也是老臣的女儿啊,您就看在老臣三代忠良的份上,饶废后一命吧。“当朝的宰相苏朋老泪纵横。
“苏相,朕若答应,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便答应了,不是吗?“皇帝脸上凝冻成了一片,如一月的寒冷,目光打量着底下几位朝中重臣,这些重臣不是苏家的亲戚就是姓苏之人,自他的父皇开始,朝廷大半已入了苏家的手里,尽管苏家世代忠良,然而,作为皇帝的他,已然忌惮万分,甚至欲处之而后快。
“皇上,废后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一重臣问道。
皇帝脸色一沉,“朕已然在圣旨上说清楚了,她自私,善妒,虚荣,心胸狭隘,更是奢侈成性,这些难道还不足够让朕废了她吗?”
“那皇上又以何缘由要赐废后白绫呢?”另一重臣也问。
御案下的双手已然爆出了青筋,但皇帝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淡的冷霜,“她伤了柔妃。”
“皇上,废后伤了柔妃娘娘,罪不至死啊。”
“是啊,皇上,请皇上开恩吧。”重臣纷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