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在电梯的关门键上,真要闹成那样铁定有得瞧。
算了,他是搞艺术的,他行为合宜叫「翩翩君子」,行为乖张叫「艺术家脾气」,成渤摇摇头,只是觉得好笑。
两个人上了楼,一如以往,各做各的事。
在分头之前,成渤还是忍不住叮咛:「那位珍恩是葛伦先生的女儿吧?有时候,这些人际关系还是该应付一下。」
「懒得理她。」符扬冷哼一声,直接走进工作室。
符家在伦敦的公寓极为宽敞豪华,他们来之前,符氏夫妇还特地花了大钱把公寓重新装潢一次,两个人各一间大套房,另外还有一间做为符扬的工作室。平常时候,符扬不是待在工作室,就是窝在房里睡觉,公共区域大多是成渤在张罗和使用。虽然同住了两年,他们碰面的频率不比在台湾高多少。
晚餐时间一到,他把佣人事先做好的饭菜用微波炉热过,敲了敲符扬的工作室门,要他出来吃饭。
通常成渤会把自己那一份端到客厅去,边吃边看bbc,符扬会留在厨房草草扒完饭,再躲进工作室忙他的工作。今天晚上有了意外。
他眼睛盯着bbc那位漂亮的女主播时,符扬端着自己那一份晚餐,无声地滑入另一张单人沙发里。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符扬声音低沉地问道。
成渤眨了下眼睛,才确定他真的在场,而且在跟自己说话。
「等毕业证书拿到,回台湾去,接下来等服兵役,退伍之后便找个工作,基本上跟一般人的生涯经历没两样。」他温和微笑。
符扬点点头,两个人继续沉默地进食,看bbc新闻。
「你没有意思继续深造吗?在英国多待一年,就可以拿下硕士学位了。」符扬忽然又开口,眼睛不离电视萤幕。
成渤又是顿了一顿,才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
「我从国中到现在已经承符伯伯的恩情太多了,还让我出国念大学,现在既然大学毕业了,也该考虑出来自立,总不能一直靠符伯伯养。只是,我服兵役的这两年期间,小萸还是得麻烦大家帮忙照顾了。」他仍是不愠不火的微笑。
提到成萸,符扬的眼神终于转向他。
「你又何必客气?我爸知道我是没什么兴趣接他棒子的,他花心思栽培你,一方面进可攻,一方面退可守,于他自己也不是没好处。」符扬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至于成萸,我当然会照顾她,不管你将来是不是留在符家都一样。」
这话其实讲得很白,成萸是不准备「还」他了。成渤的眸光闪了一下。
「在台湾读大学的那几年暑假,符伯伯都安排我到他的电脑公司实习,对我未来的帮助当然很大。如果将来他有需要我继续为他工作,基于多年的恩义,我自然是义不容辞。至于小萸那里,我想,等我服完兵役回来,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话也回答得很白,成萸是他妹妹,如果他将来出来自立门户,不会把妹妹一个人丢在符家。
符扬轻哼一声,不再和他多说。把吃完的空盘子往前一推,径自回到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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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萸再度被从英国压来的十八道金牌钉在电话线路上。
「哎哟!他有病啊?简直跟典狱长查勤一样,还要每天定时点名才行。跟成大哥说啦,如果符扬闲闲没事做,叫他去拖地板、倒垃圾。」符瑶受不了地瘫在床上。
难得遇到一个连续三天的周末连假,大家又没有安排节目,符瑶一大早就兴匆匆跑来她房里聊最新男友的事,结果三千里外老是有个烦人的牢头一直切话。
看她样子一时三刻是摆脱不了电话了,符瑶叹了口气,摆摆手要她慢聊,径自回房去。
又按捺住性子,陪符大公子说了好一会儿话,成萸才终于挂上电话。
他终究还是要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仰躺进床上。
本来以为他出国之后,自己就解脱了,可是符扬每个学期之间的假都会回台湾,英国中学的学制是一年有三期,所以总感觉才摆脱他不到几个月,他又要出现在眼前了。
他这么爱回台湾做什么呢?
而且……而且每次回来,总是会找到机会对她做……做他离去那一晚上那种羞人的事。
想到他总是先用手让她飞向天堂,再用同一只手让他自己解放,微妙模拟着性事,让她实际上还是chù_nǚ之身,「技术层面」则根本被吞得骨肉不剩。她双颊火红,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情欲深浓的夜晚。
成萸不解。她明明很讨厌他,只要随时想到他从小压迫她的恶霸性格,浓浓的反感便在心底翻腾。这份反感既真实又深刻,而且几乎是从她第一眼见到符扬便深根,既然如此,为何还能任由他用那么私密的方式碰触自己?
人家都说,男人可以把爱和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