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不了一个拥戴之功,胜过与他为敌。
杨信下了决心。便面露敬色,恭声道:“君胆色卓绝,智谋过人。此番若非蒙君相助,某已中了薛泰奸计。大恩大德,杨信铭记在心!往后君若有差遣之处,但请吩咐。杨信在此静候君侯南下,以共谋大事!”
魏劭岂会听不出杨信的话里之意?道:“若富贵,与君享。”
杨信大喜。见魏劭一行的马匹似都跑的疲乏,忙命人换马,又亲手将自己的坐骑牵给魏劭,道:“此马虽不敢称日行千里,却也是千里挑一。君侯既迢迢而来,想必另有要事,若不嫌,可供调用。”
魏劭纳马。因心中记挂小乔,再叙两句,便告辞上路。杨信相送,忽然想了起来,道:“君侯可是要去灵璧?灵璧属薛泰之地。这半年间,那地却现了一个能人,圈地自大,民众纷纷附庸,如今应也有五六千之众。薛泰也奈何不得。据说本不过是个山中猎户,天生绿瞳,却风生水起,不容小觑。方今早,流星探子回报,称薛泰败走灵璧,收拾兵马又去剿那绿眸,势必少不了乱斗。君侯若过境,须小心防范。”
魏劭第一回听“绿眸”之名,不过是个占地自大的流民首,根本未放在心上,唯听到灵璧乱,小乔却偏去了那里,心里愈发焦急,匆匆言了声谢,告辞上马便走,这一路再没有停顿,当日天黑之前,便一口气过了九里关,直入灵璧。
……
小乔在灵璧住了两日,姐妹相亲不必多说,比彘对她更是敬重,不但亲自入林打来新鲜野味供她食用,昨晚还主动独居另室,叫她两姐妹同床夜话。
转眼又一个白天过去,天黑了下来。
昨晚小乔也不和比彘客气,抱着阿姐睡了一个晚上,在她柔软怀里,又是撒娇又是求蹭的,像是回到了从前待字闺中时候,两人说说笑笑,烦恼全无,快活不已。
今晚,她脸皮再厚,也不好再霸着大乔和自己同睡了。至晚,和大乔闲话了几句,便说自己乏了,要回房歇息。
大乔哪里肯放她,拉住她手道:“无妨。我和你姐夫说好了。今晚还是你陪我睡。”
小乔笑:“不好!我若再要阿姐和我睡,姐夫嘴上不说,心里大约想,这个阿妹,好不识趣,下回再也不接她过来了!”
大乔被她打趣,脸微微一热,忙道:“你姐夫真不会这么想的!最近他事也忙了起来,总说不能像从前那样时刻陪我。你好不容易来了,他也巴不得你能多和我处呢!这回你多住几天。”
小乔握住她手,笑道:“阿姐,我刚玩笑呢!我也知道姐夫大方。只是做阿妹的,哪有晚上霸着出嫁了的阿姐陪着睡觉的道理?再住个一两天,我也该动身回去了。”
匆匆才不过三两日而已,大乔心里实在不舍她又这么走了。只是心知,阿妹也是有夫君的人,外出确实不宜久留,是该早些回去的。便不再苦留,改而握住了她的手,这时门外起了脚步声。
比彘来了。
比之从前,如今的比彘宛如脱胎换骨。目光深邃,步伐稳健,举手投足,丝毫不显张扬,却隐隐带了一种大家风范。
小乔便笑着,和他招呼。
比彘面露微笑,唤她女君。
他一直以这个称呼唤小乔。小乔曾让他不必,他不改。小乔也只好作罢。
大乔见丈夫来了,上去道:“方才我想留阿妹多住些天,却是留不住了。”神色里带着遗憾不舍。
比彘握住妻子的胳膊,低头低声安慰了几句,看了眼小乔,神色里似乎露出一丝犹疑,欲言又止。
小乔捕捉到了,便道:“姐夫可是有事?”
大乔也看着丈夫。
比彘略一迟疑,缓缓道:“我来,是想安排女君尽快离开此地。”
大乔一怔。攀住丈夫的胳膊,仰脸问:“出什么事了?”
比彘再次安慰她,扶她坐下去了,方道:“也无大事,你二人不必惊慌。只是方才我得了个消息,探子报说,薛泰攻萧地无果败退,却又领了兵马,似正往这边而来。我疑心他想顺道再来攻我。我已有应对。只是考虑到女君身份贵重,若此刻起战,万一有个闪失,便没法向燕侯交待。是以思前虑后,还是趁薛泰未到之前,先送女君离开,是为稳妥。”
这一年来,大乔渐渐也开始习惯这样的打打杀杀,对丈夫更是感到由衷信赖。只觉有他在,便什么也不会惧怕。听了,面露不舍地望着小乔,却没表示反对。因心里知道,这确实是最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