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赶她走呢?
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於是净心求人给萝云传话,委婉的转答了自己的意思。萝云很快就给了回复,说会尽力帮忙询问。
净心抱着希望等了一天又一天,她把这事儿告诉了傅勇,两人都期待的要命,但萝云那边的消息却仿佛就此石沈大海一样,再也没了联络。
净心不知道,萝云并不是不想问,而是她几乎见不着程弛的面!就算是想问,也没得办法。好在夏季将至,程弛的军事不再那麽繁复,在府里的时间也就慢慢多了起来。想来净心也在这大将军府待满了整整一年呢。
这日,趁着天气好,午後也不是特别热,萝云想了老半天才决定去帮净心问问是否可以放她离府。若说之前她对净心还有疑虑和怀疑,现在也没了,毕竟都半年过去,爷也没有去过小院看过,这难道不说明爷是真的腻了净心吗?只不过是因为事物繁忙,身边所伴佳人颇多,才没有想起来把净心给送走罢了。自己现在旁敲侧击一番,若是可行,既少了个争宠的,又能得到净心的感激,何乐而不为?
得到首肯後,萝云端着放着冰块的绿豆汤走进去,恭恭敬敬地方到书桌上,然後自动走到程弛身後给他捏着疲惫的颈项和肩膀,温柔的手法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作家的话:
後面的盆友!!让窝听到你们的掌声!!!
☆、(11鲜币)慈悲 31
慈悲 31
见程弛正闭着眼享受,萝云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心平气和了,才柔声道:“爷今儿个心情不错呀。”
程弛嗯了一声,舒服地连眼睛都没睁。
“既然爷心情这麽好,那妾身有一事要对爷说,不知道爷有没有时间处理呢?”她说的十分委婉,完全没让程弛起警觉之心。
“说来听听。”
“之前府里有个被爷带回来的女子,现如今已在府中住了半年,爷还要继续把她留下来吗?还是让妾身安排她离府?”
闻言,程弛想都没想就挥手道:“给些银两,让她离府吧。”女子他带来不少,至於谁还在谁已经离开,他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因为府中事务都交由萝云处理,是以这一下他也没想到萝云口中的“女子”就是净心。虽然心里有点奇怪萝云怎会专门来跟自己说这事儿,本来府内事务都是交给她安顿的,没必要再来问他,但他也没有多想。
萝云顿时大喜,连忙更加卖力地为他捏起肩膀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卑鄙,但她是真的很高兴。只要净心彻底离开,爷的心就不会再离开了。
得知自己可以离开的净心欣喜若狂,她立刻便收拾了东西──说是收拾,其实也就是几套随身衣物,其他的什麽都没带走,毕竟那都不是她的东西。对於她的离开,除了些微的不舍之外,更多的还是庆幸和欣喜。净心向来与她交好,此刻自己又得了自由身,便把傅勇的事情同萝云说了。
萝云很是讶异,但她也没说什麽,只是在傅勇带着净心离开的时候,偷偷放了几张银票在她的小包袱里。
傅勇的家虽然不大,但十分干净整洁,净心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苗,小角里还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白鹅!
因为两人还没有名分,所以傅勇让净心睡自己的屋子,而自己则每天都在堂屋打地铺凑合。他想快点把她迎娶入门,早点确定了名分,这样的话,两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他急着要娶净心,所以基本上没有磨蹭,一把净心接到家就开始张罗婚事了。因为没有什麽亲朋,所以只请了交好的邻里,虽然後来两人发现在包袱里有几张一百两的银票,但傅勇并不愿意使用。他有手有脚,多年来也有些积蓄,对於两人的婚礼而言,已经足够了。净心也不愿用萝云给的银子,两人便把那银票放了起来,谁都没碰。
由於两人都没有父母亲人,所以婚礼一切从简,但尽管从简,傅勇仍然做好了完美的准备。嫁衣聘礼翻新屋子……什麽都没少。净心在大将军府待了那麽久,什麽金银珠宝都见过了,程弛往她面前送的那麽多,她又什麽时候真正在意过?可傅勇给她的这些,哪怕廉价,她也满心欢喜。
生平头一次点上红唇花佃,挽起青丝盘发,换上大红新衣,昏黄铜镜中倒映出来的女子是那般美貌动人,如同枝头初绽的鲜花,正值美好芳华,含苞待放。净心轻轻把扣子扣好,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但随即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笑意渐消,眼角眉梢充满苦涩。
她已非昔日不知世事的小尼姑,这些日子因为要成亲,与邻里的大娘大婶也都慢慢相熟了,对於礼数什麽的也有了些意识,知道自己先前跟程弛在一起,清白已经没了,自己不再是黄花闺女了,失了贞洁,其实……是配不上傅勇的。虽然傅勇并不嫌弃,可不管怎样,净心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不懂的时候还好,一旦懂了,痛苦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心里的煎熬,她没有跟傅勇提起过,只一个人默默忍受着。因为不管提不提起都是没用的,那些过去已经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到以前。
幸好随着婚期接近,她的心也渐渐落地,不再那麽彷徨失措了。只要嫁给了傅勇,她就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从此以後彻底摆脱程弛的阴影,平安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