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她说一我从不说二。在她家我从来都矮人半截,这种窝囊气真tmd受够了。”他满脸怨气,不满的抱怨着。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你当年就没发现她的大小姐脾气吗?”
他抬眸望了我一眼,愤愤的说:“当年若不是她死缠烂打,而我的股票被套牢,投资失败,若不是别无自救之法,我又怎会娶这种女人。”
我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这个男人于我是陌生的,哪怕我俩之间有着十余年的情谊。
原来是为了还债才把他自己卖了。我心中不由冷笑,却不停告诉自己,不可以轻易看轻任何一个曾经走投无路的人。正如当年我迷失于满地白雪,连姨却好心的收留我一样。
我怔愣间,他却一把抓住我的右手,似曾相识的温度,我却欣喜不起来。
“小瑶,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看你养小孩多不容易,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让我来做孩子的父亲好吗?”
我轻轻的抽开了手。
不可否认,在最初拿着宏则的名片时,心头曾翻转不已。在是是非非过了六年之后,再遇当年的故知,尽管是曾经亲密无比的人,却如同一道掠影,一点点的掀开往事的面纱。那些不堪的苦楚与痛彻心扉好比海面翻滚的浪潮,随时都可能涌到岸上,淹没平静的沙滩。
可是后来,让他陆陆续续的了解了我的遭遇之后,我的心底如同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我曾经以为在诉说的时候自己会难以克制,可是我没有,反而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别人遥远的故事。
那时我才明白,这世上,已经没有太多事能撼动得了我坚强的心了。
我的心坚如磐石,厚厚的心理防线,已经将心门重重的合上。
他曾问我,孩子是不是沈剑锋的。我闻言心中没来由的一抽,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的道:“孩子是我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他也没在言语,两厢静坐,时间仿佛一下子定在了那里,如同曾经走过的十七岁,如同那时年少的我们。
这半年来,他对我和孩子亦算呵护有加,经济上自是援助了些。本来我极力推辞不肯要,结果他找到连姨,以孩子为名让连姨点头手下这个钱。他偶尔会带我们去较偏远的地方游玩,和宝宝相处也很融洽。不过都是当天去当天回,从不在外过夜。
我让孩子喊他舅舅,骨子里便默认他是我哥哥,想彻底断了他的念头,让他好好跟嫂子过日子,他不会不明白,不过也学会装聋作哑了。
宏则那是问我,孩子是不是沈剑锋的。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轻道:“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重新开始,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其实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个躯壳,无意识的生存着,为着生计奔波。有时候会觉得这样会对不起自己,这让我很苦恼。只不过因着这样的自省,却带给了第二天无限的动力,总算能让我能多少看得到一点希望。
……
半中途他又被他老婆叫走了。宏则自是不敢承认和我有着小时候的情谊,我对他而言是见不得光的,不过我倒真的从未想过要和他见光。我俩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一旦让对方另一半发现这样的隐患,一定会胡思乱想,与其麻烦一大堆,不如轻松守己。
何况,我已经是有孩子的未婚妈妈,再也配不上这样优秀的男人。
我继续搅了搅咖啡,用午后慵懒的声音道:美女,帮我续杯谢谢。
我在那里一直坐到下班时间,经过前台时有个结账的小姐不客气的扫了我一眼,看衣着颇有些高雅脱俗,一看便知道是在名品店里买的。
我没在意。对一个与我没有联系的陌生人,我是没必要去在意她的言行举止的。没想到进电梯时,她跟了进来。电梯里只有我俩。
眼角余光偷偷瞥见她带着炫酷的墨镜,霸气的服装她d得很随性,很有范儿。
一路下来相安无事,后来她先出的电梯。前脚刚踏出去,冷冷的声音却传了进来:“勾引有妇之夫,真下贱。”
我心头一惊,冰冷漫过了全身,顿时有种被人抓奸的很不好的感觉。尽管我们举止有礼,什么都没做。
我回过神时,女人已经蹬着高高的鞋子走远了。只剩下我在大堂呆愣着,心潮翻滚着澎湃的情绪。
没猜错的话,那应该便是宏则口中难缠的“母老虎”。她一路跟踪我俩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