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他玛的,手都打疼了
坐下午四点四十的班车回所,在所门口下车进所里时,一个所里的家属子弟没带出入证,本来是件小事。哨兵将他拦下时他只要将父母单位名字报一下哨兵也会放他进去,又或者身边有认识的人说一声也行。可那人脾气很冲,二句话没说完就对着哨兵开骂了,这下哨兵不干了,死活就是不让他进,那人要硬闯,哨兵就站在他面前拦着他。
萧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旁边也没几个人围观。哨兵一再要求那小伙子打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其实这也是个合理的要求。那小伙子却是急了,伸手就将哨兵的帽子给打在了地上,萧无一看就知道这小伙子要麻烦了。果然哨兵转身就回了岗亭,往侧面一按,萧无回头往不远处的警卫连看去,就听到隐隐约约的警铃声开始急促地响起。然后一分钟不到,就看到从大路旁边通往警卫连的支道上跑出来一群士兵,过来之后,哗!就把岗亭围了一个圈。
萧无又向后站了站,尽管都认识他,但这个时候没人理他。看到这儿萧无反而没兴趣看下去了,因为萧无知道下面肯定是将那小伙子带到警卫连关起来,然后通知他的父母过来领人。尽管那小伙子已经算是冲撞哨兵了,但是也只是将哨兵的帽子打在了地上,并没有发生太激烈的肢体冲突,警卫连也不好打他。再说了,自从所里发生过一次严重的士兵与家属子弟冲突后,所里对于警卫连的要求更加严格了。以前敢冲撞哨兵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现在所领导不让打了,要说服教育!这让警卫连现在处理这种事情很窝囊,萧无不禁想起当年那帮子鲁省来的兵干得一件惊动整个研究所的事情。
大概是七八月份吧,四个鲁省的兵在火车站送战友回家探亲。火车开了之后他们往站外走,因为之前喝了点酒,走路晃晃悠悠的。迎面来了两个值勤的警察,看到这四个人的样子有点可疑,都长得五大三粗的,当时他们也没穿军装,那警察也就拦住了他们要看身份证。有个屁的身份证啊,估计当时警察的语气有点冲(这点能想像得出),而当兵的历来是不怕警察的,四个人没一个理警察的,扭身就准备从边上绕过去。那俩警察一看这还了得,伸手就抓住了一个士兵的胳膊,那士兵就随手一挥,那警察摔倒了。旁边的警察就“嘟嘟嘟!”吹响了哨子,一场大战拉响了战斗的号角!
一听哨子响,车站上的警察都围了过来,摔倒在地上的那个警察手一指,“抓住他们,他们袭警!”周围的警察就忽拉一下全扑了上来。
四个兵有一个是喝多了,走路都要人扶的,一看这架势,也顾不上他了,把他往旁边一扔,三个人立背靠背摆了个三角阵型。面对扑过来的警察,每人挡一面。而倒在地上的那个,警察也看出来他是喝多了,也没人去打他。拳头挥着全奔那三个人去。
可没想到这三个人是个硬茬,拳打脚踢没二下,五六个警察就倒下了三个。这时又围上来几个联防队员,一个警察对联防队员说“打电话叫人,联系别的警察局。”
等邻近的警察局派了警察过来,地上又倒了几个警察和联防队员,战斗继续,地上的那个兵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一根柱子边上睡着了。三个士兵的阵型一直没有散,始终还是背靠背成三角阵。
又打了一阵,三个人都打累了,再强的体力也支撑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输出啊,身边已经围上了十几个警察了。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逃又不好逃,打又打不完,怎么办,亮身份吧!一个士兵从口袋里掏出士兵证:“我们是某某研究所的军人,我们要求见我们领导。”
边上围着的警察一看,怨不得这么能打,原来是当兵的。“你们先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其中一个警察发了话。三个人看了看,既然不想打,那索性就照办吧。等这三个人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之后,这帮警察才忽拉一下上去将三个人制住。带到车站警察局。
研究所领导接到宁城警方电话时已是第二天了,所领导紧急开了个会,派了一个副所长去市里领人。回来一看,这三个人人鼻青脸肿的,只有没打的那个浑身丝毫未伤,神清气爽。后来据他们三个人说,他们到警察局后,被那帮子警察套上麻袋群殴了一顿。结果打架时没什么伤,打完架反而搞得一身伤。三个人觉得愤愤不平。
接回来之后,所领导又开会研究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没等研究好,那边又出事了。
四个人回来后,三个人身上带伤,一帮子老乡都过来看望,经三个人一解释,这帮子鲁省兵集体愤怒了。尼玛的这些警察太孬了,打不过你就认怂,你他玛咱不打了你开始能了。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去。一帮子老乡一合计,走,去市里,到警察局去要个说法。不给个说法砸他狗日的!
一个在车队开车的把面包车开来了,那种大金杯,一车能挤好多人,凡是知道的老乡都上了车,人手一根钢管。开着就杀奔市里了。
这边所领导一知晓了这个事情后,会也开不成了。一个副所长带着后勤部部长叫上一辆车就追上去了。还好赶在这帮子兵没到警察局之前拦住了。二个领导下了车,硬是挤到了面包车上,将这帮子兵给押了回来。
这个事情导致了几个后果,一,从那以后,所里很多小女兵家属子女看到这帮鲁省兵眼睛里都冒小红光。
二,退伍时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