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穆流云等人就赶到了朝阳台,早一点保险点,万一错过了自己的比赛可是算是弃权,直接淘汰的。
朝阳台之所以叫朝阳台是因为这个巨大的类似广场的平台是整个一气宗最先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在这个可以最先看到阳光升起,最先被太阳红灿灿的光芒覆盖。太阳初升的时候,朝阳台上被一片金光弥漫,这个时候的阳光还不是很刺眼,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直视的太阳片刻而不被灼伤眼睛。
围绕在山腰的雾气像是开场的幕布一般被缓缓拉开,露出山脚下的树丛,穆流云自从来到一气宗一直生活在山上,在四季不变的山上是感觉不到时间变化的,现在他仔细一观察,却发现,不知不觉中曾经覆盖着大地的银装白雪已经消失了,整个大地被一片新绿点缀,欣欣向荣的景象让穆流云的心情也变的莫名开心起来。
朝阳台上此时已经满是人影,被金色阳光照射的身影上反射着淡淡的金光,多了几分庄严肃穆。
此时很多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在交谈着,企图找到自己的对手,但从彼此都不认识的近千人里面找到一个压根不认识的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依旧有人乐此不疲的挨个问去。
人、越来越多,从稀稀落落到熙熙攘攘,最终变成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大部分都身穿青色杂役服,穆流云怀疑是不是整个后山的杂役都赶来了,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在山上其实还是很枯燥的,这么大的盛会,好几个月才有一次,当不了主角也可以当个龙套,即便龙套也混不上,那做个观众也是不错的嘛。
青色的海洋中不时可以看到三五个身穿白袍的外门弟子,一脸的高人一等,恨不得脑袋仰到天上的样子让穆流云想到了一道小菜,就是这些豆腐有点不招人喜欢。
太阳在缓缓的爬升着,原本红灿灿的柔和的光芒也变的有些刺眼,穆流云估摸了下时间,应该快开始了吧。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一声嘹亮的钟声传遍整个朝阳台,向着周围传去,片刻后还能听到阵阵回音。
擂台赛,初赛,开始了。
钟声消失后,数十个遍布朝阳台的擂台突然出现了道道白色光柱,每一道光柱都将一个擂台包裹,白色光柱仿佛是从天上照射下来的一般,乳白色的光柱照射了片刻就渐渐消去,原本空无一物的擂台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黑色的衣袍将整个人包裹着,甚至连面孔也被淡淡的黑雾遮挡着。
“裁判,已就位,”一声沙哑的听不出性别的声音自最中央的那个擂台响起,擂台上的黑色人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双似乎毫无情绪波动的眸子。
“参赛者、速度就位。”
闻言,穆流云拍拍众人的肩膀鼓励一句:“加油!”在众人回应声中向着四号擂台挤去,众人互相看了眼默默到了声加油,然后各自向着自己的赛台赶去,人群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快速恢复了秩序。
“一号擂台,第一组参赛者请上擂台。”
“二号擂台,第一组参赛者请上擂台。”
……
“十号擂台,第一组参赛者请上擂台。”
四号擂台下穆流云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等待着。
第一组上台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其中一个人直接翻身跃到两米多高的擂台上,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的屈膝弹了上去,擂台四周的阶梯似乎成了摆设。
两人上台后都先是洋洋得意对着周围观众拱手致敬,似乎很是骄傲的样子,一身黑色的裁判对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表示,从验证完他们的身份后就退到了擂台的角落。
两人显摆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的自我介绍。
“在下,郑宝。”
“在下,李伟。”
“请指教。”
“请指教。”
同步的自我介绍熟悉的程序让穆流云听的隐隐有些蛋疼。
介绍完后两人便战在了一起,拳来腿往的好不热闹,加上擂台底下源源不断的叫好声,两人斗得更是激烈,但那种大街上杂耍的把式糊弄一下普通的武者还可以,到了穆流云这个阶段,看的好不无聊,两个接近七品的武士一看就是擂台上的常客了,估计参赛就是为了那所谓的奖励来的。
两人打了小半个时辰后分出胜负,看着两人累的满身的汗水,穆流云很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因为没有力气才结束的比赛,要是还有力气会不会再打上一两个时辰,一点伤痕都没有的样子让穆流云很怀疑这两人的信物牌是不是花钱买来的。
第二组是两个用武器的,打的同样激烈,武器碰撞的锵锵之音,剧烈碰撞时爆出的团团火花让台下的气氛几度**,可穆流云却很无奈,比赛不应该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吗,这是比武,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这样玩是不是有点不好,可他看着群情激昂的观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忍直视的场面让穆流云下了定决心不当猴。
黑衣裁判等到比赛结束后才会回到擂台中央,叫下一组上台,然后验证身份牌,接着就会回到角落一言不发,似乎他们的作用只是如此,直到第四组比赛的时候,一个用刀的七品巅峰的武者对阵一个初入七品的赤手武者时,在赤手武者认输,用刀武者刀式已老收不住手快要砍到认输的赤手武者的时候,黑衣裁判只是隔空屈指一弹,马上就要砍到赤手武者头颅的钢刀瞬间碎裂成一块块废铁。
这一手让穆流云震撼了好一会,他自问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