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培盛也请来了太医,苏培盛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拽着一老太医冲进莞容阁,老太医气喘吁吁,被苏培盛拉着跑了一路都快只剩半条命了。
“主子,太医请来了。”
“奴才给……”
老太医正是之前给妧伊安胎的太医,老太医气喘吁吁地欲行礼,四贝勒一挥手免了。
“不必多礼,快去给郭氏看看。”
老太医也不敢耽搁提着药箱就进屋去。
老太医也是太医院擅长千金妇科的太医,所以四贝勒才会让老太医给妧伊安胎。
话说老太医被苏培盛拽着一路跑来,心里也担心不已。白天他才来给四贝勒府的郭格格诊过脉,当时人还好好的,怎么才半天功夫就早产了。
老太医常在宫中和宗室府邸行走,第一时间就猜是后宅阴私,心里担心会被牵连,但也知道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跟苏培盛来了。
“格格,宫口还没开,您忍着些,还没到用力的时候。”
产房内接生嬷嬷给妧伊检查之后正在引导妧伊,担心妧伊待会生产时会脱力让妧伊忍着蓄力。
老太医还没进产房就听到妧伊的惨叫,这会又听接生嬷嬷说宫口还没开,心里更担心了。
不过已经至此由不得他,提着药箱进了产房,老太医在宋嬷嬷的帮助给下妧伊把了脉。等把上脉之后,老太医的脸色骤然变色,比之前白大夫的脸色还要难看。
“脉已经把过了,老夫出去向贝勒爷禀报。”
老太医提着药箱冲冲出去,就跟逃似的。
宋嬷嬷见此神情也凝重起来了。
这此妧伊都不知道,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抵抗疼痛上了。
“格格,您再忍忍,白大夫已经开药了,药马上就来了。”
老太医出去后宋嬷嬷安抚妧伊,妧伊忍着痛伸手拽着宋嬷嬷的衣袖,艰难地说道:“药……药,杏果,杏果,药……”
杏果已经出去好一会了还没来,妧伊担心,不知杏果有没有找到药,或许还担心别的。
“格格别急,奴才马上就人去找杏果来了……”
“杏……杏果……”
“啊……”
妧伊再次发出惨叫。
“怎么办,宫口还没开呢,格格再这么叫下去一会可就没力气了。”
因为剧痛,妧伊已经忍得满脸通红,眼睛也瞪出了血丝了。
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妧伊心里更担心了。
她自己也知道,若是宫口一直不开,她和腹中孩子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妧伊现在就盼着杏果找到药,快点拿药来。
她不知道谁能救她,她现在只能自救。
一直以来她都在防犯怕会中招,她担心有万一,所以早有准备。
只是没想到她会被人下此种让人剧痛无比的药,实在是太痛了。
“杏果……”
妧伊现在没办法,只能叫着杏果,心里盼着杏果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终于在妧伊的期盼中,杏果手攥着小瓶子冲了进来了。
“格格,药拿来了。”
“药!”
听到杏果的声音,妧伊抬起头瞪着杏果,伸杏果伸手:
“药……白瓶的,快……”
杏果赶紧将白瓶的药拔了塞子,将药给妧伊,妧伊抖着手接过药直接就往嘴里倒。宋嬷嬷不知妧伊吃的是什么药,想拦,犹豫了一下妧伊已经将药吃下了。宋嬷嬷赶紧拿水给妧伊喝,吃下药。
“红瓶的给……给我。”
吃了药妧伊将空瓶子压在枕头下,又伸手让杏果将剩下的红瓶的那一瓶也给她。妧伊将瓶子紧紧攥在手里才放心。
妧伊吃的药是她自己配的药,是通过郭大哥拿到的药。
虽然已经吃下药,但却不是缓解疼痛的药,依旧是剧痛无比。
这药虽不是缓解疼痛的药却是催产的药,妧伊担心自己生产时会有万一特地配的。只是今天发动太过突然,她没来得及将药拿出来。
剧痛依旧让妧伊痛得忍不住尖叫,不过妧伊吃下药大约一刻钟之后宫口终于是开始打开了。
“宫口开了,格格宫口开了……”
接生嬷嬷的声音被妧伊的惨叫声给掩盖了,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
外头众人可不知道产房内的事,此时屋外已经黑夜深沉,满天繁星了。
“贝勒爷,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是端午您还得进宫呢,瞧这以情形郭氏一时半会怕是生不下来,您看您要不还是早些歇息吧;若是睡晚了明儿精神不好,额娘那该担心了。”
福晋一脸关心的提醒四贝勒。
听着是为四贝勒着想的关心话,但话中却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明日端午,这是提醒四贝勒现在才五月初,妧伊这胎才八个多月不足九个月,俗话说七活八不活,福晋话中怕是暗指妧伊腹中的孩子活不成养不会住。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