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桌子,吓得早餐摊的老板以为我们是吃霸王餐的小混混差点没报警。
估算了下时候,再有二十分钟差不多也就该到了做课间操的时间,陈虎他们几个肯定不会去做课间操,应该会到后仓库或者厕所抽烟,我和卢帅一人怀里揣着把用报纸包起来的“西瓜刀”直接无视了哇哇乱蹦没有武器的卢帅,拽着他钻进了出租车里。
“我特么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卢帅坐在副驾驶上还在为自己没有拿到武器愤愤不平的吐着委屈。
“不要脸是一种态度,但是一个人能坚持、反复的不要脸那就是一种令人发指的精神了!比如你,撸sir,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你摸摸自己脸颊两侧的络腮胡子舔个四十多岁的老脸好意思跟我说自己是个孩子!我呸..”我拍了拍卢帅的后背,朝他直挺挺的竖起一个中指来。
“飞哥,你跟这货说脸面,本来就是对脸面的一种侮辱好么?”冯霍微闭着双眼,看似在打盹,不过依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埋汰卢帅的机会。
“你们这是*裸的欺负人那!”卢帅一脸小受的模样。
“咳咳..孩儿他叔!孩子们说的没有错!像咱们这个岁数的人应该学着矜持点了,再说了卖萌这玩意儿确实也看长相!你还是别说话了...”坐在驾驶座上带着个蛤蟆镜三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都实在受不了卢帅的装x忍不住开腔说道。
“叔啊!我真的是个初中生!只不过这两天有点忙,没工夫刮胡子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卢帅欲哭无泪。
“哈哈..”出租车里我和冯霍都忍不住笑喷了,两个调侃卢帅的小笑话瞬间把战前的紧张气氛冲淡的干干净净。
从后仓库爬进学校的时候,比我们预计的时间还稍稍早了几分钟,我和卢帅分别蹲在地上分别抽了根烟后,依旧还没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说起来也奇怪,冯霍这厮明明会抽烟可是除了特别烦心或者开心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平常的时候任由我和卢帅怎么发烟都不带抽一口的。
到是我在卢帅的潜移默化下,无耻的堕落了。
现在差不多烟不离口、偶尔吃饭的时候还会弄瓶子啤酒玩个“酒不松手”!
“叮铃铃...”清脆的下课铃声在冯霍握着手机小声的倒计时中终于响了起来,冯霍这才将自己的老牌“诺基亚”揣进口袋,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晚了二分钟!”我默默看着这个总喜欢把所有事情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手里的同龄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咳!傻..傻逼飞,呃!不对,我飞哥咱们就在这儿等陈虎他们么...”卢帅深呼吸一口,看得出来还是有点紧张的,尽管来的路上曾经信誓旦旦的放下过待会要“人挡杀人、佛挡灭佛!”的豪言壮语,不过现在无可厚非的扑街,此刻脸色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帅子,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冯霍摘掉脸色的墨水瓶,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拿袖口擦干净后重新戴上,伸了个懒腰微带嘲讽的看向卢帅说道。
“谁怕了,我就是随口问问!怕我也是怕待会别一个不小心把陈虎给打死了!我像怕的人么...”卢帅摊了摊手掌尽量装出来一脸的无所谓。
“像!”
“像!”我和冯霍一点不带给卢帅留面子的异口同声的一起点点头回答。
就在我们仨正互相拆台互相打屁墨迹的时候,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笑骂声,慢慢接近了后仓库的位置。做课间操的时间到了,各班的混混们清一色溜到后仓库抽烟来了。
“操特么的...我们那个傻逼老班又把我撵出去罚站了...”几个明显比我们低一个年纪套着初二校服,染着红毛绿尾的几个小混混嘴里斜叼着根劣质香烟骂骂咧咧的闯进了后仓库,看着文鹏三人明显的楞了下神儿,因为他们发现这三个脸生的陌生人很明显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至少今天之前他们都没有在后仓库看着过。
不过脸生归脸生,仨人小组织里除了那个带着厚厚眼镜片身材矮小的家伙是一副木讷的受气包模样以外,其他两个看起来都不像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那个一米八多满脸横肉的家伙更不像是个善茬,几个小混子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两眼我和冯霍、卢帅几眼后,就又把各自的目光收了回去,继续聊着自己没有营养的话题。
他们不来打搅我们,我们也正好乐的清闲。
不一会后仓库里聚齐的校痞越来越多,我们三个看起来也就不那么明显了,只是安安静静的蹲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肆意跋扈的爆着粗口、讨论某某班的哪个女生胸脯高、屁股翘之类男生们在一起经常胡侃的事情。
就在我心急如焚想要招呼卢帅和冯霍准备离开后仓库去厕所看看陈虎他们去向的时候,陈虎独具标志性犹如刮锅拉锯驴叫唤的破锣嗓门终于从后仓库的大门口传来,我和冯霍对视了一眼这才明显都互相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