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娥乐滋滋地问了皇后这一句,平白竟将人家问得脸都红了。只见皇后眼波一转,红晕悄悄地就爬上了双颊,一丝不妥都没有,看得耶律金娥心下一惊。
原来娇羞还能这般!
她回想起自己在木易面前的那些,只觉得丢人的要命,只恨不得尽早出宫,赶紧改变掉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才好。
耶律金娥在宫中忙碌,木易在宫外也并没有得闲。
万圣节至关重要,城中禁卫作为天子脚下的护卫队,必须要时刻做好准备才行。
木易一回来,任平就给他安排了差事,忙得他是脚不沾地,连平时的休息假也一并销去了,每天奔波在任平的帐幕和训练场上,还得分神去想城中禁卫为皇上献上的贺礼,可以说是心神俱疲,偏偏任平觉得木易是个有想法又颇得盛宠的,这些差事理所当然就该交给他做。
他任平是个大老粗,除了打仗习武什么也不会,因而一点儿可靠的建议都给不了木易,只留下木易一个人发愁。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万圣节的时日。宫里宫外一片欢愉,皇上放了一周的朝假,朝中众臣也都忙着回去收拾自己独一份的贺礼去了,整个上京城都在为皇上的生辰做准备,可以说是十分瞩目了。
任平带着城中禁卫日常操练完毕,公布了这几日城中各个位置的相应人选,就接到了皇宫里来的圣旨,指名要任平、耶律昊和木易前去赴宴。
耶律昊和木易便罢了,为何还叫他任平?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也不敢去质疑圣旨,只能悄mī_mī地做好了新衣裳,连着试了好几天,每个细节都做的必须合身,烦了成衣店老板好多天,这才勉强解决的任大人的焦虑心。
木易和耶律昊倒是还很平常心。耶律昊人家是皇室的人,而木易则是因为之前被耶律金娥拉着拽着,见了皇上好几次,这才褪掉了他从前对皇上这一身份的敬畏之心。如今看着任平独自忙活,他哎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早就忘了自己从前的窘状。
万圣节。
从凌晨的时候开始,宫里头就热闹起来了。
各个宫里的嫔妃都争着抢着想让皇上吃掉自己亲手做的第一碗面,人人都说自己这一碗是最好的运气,一个一个鱼贯而来,烦的皇上是烦不胜烦。他批了几日的奏折——过个生日并不能让国事停滞,早已疲惫不堪。想着今日是自己生日,这才稍缓了缓,想要比往日早一点歇下。
可是今年也不知道后宫的这些嫔妃都怎么了,一个一个费劲了心思也要往自己这儿塞面,皇宫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规矩了?
他正疑惑着,只见一个小太监笑着摇头进来。
“怎么,今年这些,是谁出的主意?”
“是公主呢!”那小太监嘻嘻笑着,“公主昨儿说这凌晨的第一碗面可是一年的福气,也不知道这阵风怎么就吹到各位娘娘的耳朵里了,这才闹了这场,皇上乏了吧?”小太监瞧了瞧皇上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也难怪,皇上已经连着熬了近一周了,本想着今日好好歇息一下,谁知道又出现了如此闹剧。
皇上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拒绝了小太监要扶他更衣的动作。
听完了这些,他还饶有兴致:“那金娥的那碗去哪儿?”没听有报金娥的面啊!
“公主呀?”小太监忍了忍,果然没忍住,咧开了嘴笑的可开心了,“公主也不知道听谁说的,不过自己说完了,自己转身就忘了,皇上你猜怎么着,奴才刚去问了锦绣宫,公主早就就寝了,这时候正睡得香着呢!”
皇上抿了抿唇,自己也没忍住,不禁失笑。
那姑娘,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整日没心没肺的,可折腾死他这个做哥哥的了。
“罢了罢了,”皇上摆了摆手,还期待什么呢?始作俑者都早早地上床睡觉去了,把他这个寿星忘得是一干二净。“服侍朕歇了吧。”
小太监应了声,走上前替他更衣洗漱。
皇上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自己疲乏的双眼,脑海里还残存着方才一个接一个的宫名。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懒懒地开口问道,“方才是不是阖宫都来送过了?”
好像差了那么一个人,可是他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皇上摇了摇头,暗叹时间不饶人,连他的记忆力都快要被夺干净了。
“没有,皇后娘娘并没有送面来。”小太监声音平静,